谢墨赟冷冷看着她,“今天的事老子和你没完。”
鼎香楼老板拖着笨拙的身体连滚带爬地赶来,噗通一下跪在谢墨赟脚边大力磕头。
“谢爷谢爷,别和这娘们一般见识,是我管教无法。”
女人一脸惊惧,没想到自己得罪的是镇上最骇人的屠夫……若是让他生气,自己能有几条命够屠夫砍了泄火?
鼎香楼老板不顾她膝盖受伤,强拽着她跪倒身边,按着她的头往地面上嗑。
狗娃在一边拍手叫好,“嗑得好!谁让你们欺负俺娘的!”
他看着谢墨赟的眼神充满崇拜。
谢墨赟面容冷峻,带着时若先大步向医馆赶。
谢墨赟搂着时若先轻飘飘的身体,心里五味陈杂
怎么才几天功夫,这小寡妇就瘦到快没有了。
那天他逼这小寡妇缴械投降,自己却心乱如麻。
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寡妇居然是个带把的男人……
自己还对这个嫩生生的男人起了歹心,像条得了犬瘟的野狗舔来舔去。
谢墨赟重重松了口气。
眼下这小寡妇不知为何昏了过去,还是救命要紧。
医馆内。
年迈的郎中缩着肩膀回答:“这小娘子…呃……常年气血亏空,近年来又时常接触冷水,加上不曾进补,身子骨自然弱些,要是经了气更是容易晕厥。”
在他对面的汉子拧紧粗犷的眉,“啥意思,直白点。”
郎中对答如流,“就是天天饿得吃不饱,做豆腐的水太凉,加上被鼎香楼的泼妇气得晕了。”
“他妈的…早晚弄死那两人。”谢墨赟狠狠地说。
郎中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颤颤巍巍道:“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想说你就不会问,磨叽什么。”谢墨赟说完又思考一遭,问:“什么事?关于小寡妇的?”
郎中点点头,开口的同时默默为自己保留了向后逃跑的空间。
“其实这个小寡妇呢……好像……没准……或者……也许是我从医多年也有失手的时候,反正我这么一说,您呢听听就好……就是说……”
这郎中叽叽歪歪个没完,谢墨赟不耐烦的打断,“快他妈说,不然馆子给你砸了。”
郎中默然,“这个寡妇好像是个寡夫……”
谢墨赟鼻腔里飘出一个“哼”,“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你知道啊?”
谢墨赟双手抱胸,“老子不仅知道,还亲眼看过,亲嘴尝过。”
郎中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半炫耀半威胁的口吻,但还是擦了擦汗,小心维护着这个活阎王的心情。
“那很好啊,那很好。”
谢墨赟透过帘子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时若先,问:“他几时能醒?”
郎中说:“应当是快了。我还有个病人要回访,我先走一步……”
谢墨赟拽住他,挑眉问:“别急着走,老子也有病要看。”
郎中苦着脸,“我说大爷啊,您这一拳垒死一只老虎的身体,还找我看什么病?”
谢墨赟皱眉,“心病。”
“这这这。哎,那好吧!你说说是什么心病?”
谢墨赟道:“这世上有没有什么病,是天天想着一个人。不是单纯的想,而是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地蹂躏,得把他弄哭才算爽……啧,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就想问天下有这种病吗?”
郎中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斗胆说:“病不病的不好说,但依我从医多年的经验,你这是缺女人了。”
谢墨赟白他一眼,“庸医。”
“诶,这是什么话?这十里八乡我救过来的病人没有一千个也有几百个了,我怎么成庸医了?!”
谢墨赟皱眉道:“小点声,别把小寡妇吵吵醒了。”
郎中憋得脸红,“那你倒是说清楚,否则我死不瞑目。”
谢墨赟看了看里面时若先苍□□致的脸,转头说:“我想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女人。”
郎中悟了,“你是断袖。”
“老子带袖子怎么干活?你帮老子杀猪?”
郎中连拍大腿,“我是说你就是喜欢男人,这又如何?反正现在搞断袖多了,要是遇到屋里头这种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别说断袖了……那我也想搞。”
谢墨赟“咚”一声拍在桌面上,“动老子的人,你找死。”
郎中张大嘴,“你和这个小寡妇……”
谢墨赟恶狠狠道:“老子日思夜想想搞的人就是他,你想个头发丝都不行。”
郎中抖抖索索,“我也没有想啊,就是说说。”
“说说也不行,老子掰了你的牙。”
眼看郎中下辈子都吃不了硬菜了,里屋传来轻微的声音。
时若先支起虚弱的身体,迷茫道:“这是哪……”
谢墨赟瞪了郎中一眼,警告他什么话都不许往外说后,立刻赶到时若先面前。
时若先见他,脸色瞬间变白。
“你怎么来了?”
谢墨赟还等着被投怀送抱,没想到遇了个冷,拉过椅子坐在床边,重重地说:“老子来收债。”
“啊……?”
时若先眨眨眼,无措又委屈,“你要收多少?”
郎中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人家也不容易……”
“滚!”
“是。”
谢墨赟道:“鼎香楼那个贼老头和贱婆娘被我收拾了两回,你给点钱,我不算黑心吧?”
时若先摇摇头。
谢墨赟又道:“我夜里到你家去,你没给我睡,还让我帮你,老子找你要钱不亏吧?”
时若先摇摇头。
谢墨赟还道:“你晕倒了,我抱着你来治病,还是我掏的钱,问你要钱没错吧?”
时若先摇摇头。
这个屠夫凶神恶煞的,但确实帮了很多忙……还钱也是应该的。
时若先抬起眼,问:“那我需要还你多少?”
他心里有个估数,但当谢墨赟报出十两银子的时候,时若先还是脸色骤变。
“十两……?”
他一年都未必能花得了十两。
时若先咬住下唇,十指抠紧医馆床榻上的单子,可怜巴巴地说:“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谢墨赟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坚定道:“一分不能少。”
“可是我没有钱…那我每个月还你一点,我家里还有一只母鸡……”
“我要母鸡干嘛?”谢墨赟猛地打断时若先的话。
“它会下蛋……”
“下蛋…?”谢墨赟嗤笑一声,“这点鸡蛋我会吃不起?”
时若先被说得低下头,“但是它已经是我的家人了,你不能拿它炖汤。”
“一只鸡都这么宝贝?”
时若先更抬不起头了,“你不要就算了,我会努力赚钱还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好像把这个胆小的小寡妇逼得太紧了?
谢墨赟舔了舔嘴唇,放缓语调说:“老子也不是坏人,你要是还不上,老子也不逼你。”
时若先抬起头,眼睛里闪着亮光,“”什么意思?
谢墨赟看着他这幅单纯好骗的样,心里的邪火窜了丈高。
这么好欺负,不就是注定要被人骗?
与其让别人骗,不如让我骗。
谢墨赟看着瑟瑟发抖的时若先,“老子缺个婆娘,你来当,不要你还钱。”
时若先张大樱桃似的嘴,讷讷道:“可我是男人……”
“老子知道你是男人,老子还尝过。老子不是商量,是命令,你只能当老子婆娘。而且我不说,别人把头想破也看不出你是男的。”
时若先咬紧下唇,“可是……”
“没什么可是。”
谢墨赟一把搂住他,憋了好几天的想法终于有处可发。
他梦里都是自己把这个小寡妇玩哭玩坏,烧得他日夜都不能安泰。
但在这之前,谢墨赟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紧紧掐着时若先的腰,逼迫道:“喊夫君。”
“不行……”
“快叫!”
谢墨赟眼神凶狠,“不叫的话,在这里办了你。”
时若先只能怯怯地喊了一声:“夫君。”
谢墨赟从头到尾都被点燃,按着时若先就是狂吻。
这个小寡妇,就是他的人了。
这个时候谢墨赟还没想到,现在说话都能脸红的小寡妇,以后会进化成单手抱娃还能揪着他耳朵训话的小泼妇。
不过泼妇也好。
谢墨赟这个“心病”离了他就得发疯,反正是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