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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视频)(1 / 2)

姚彝大声叫嚷:“这天幕妖言惑众,胡言乱语!”

“我要去见我耶,我要去见陛下,陛下该管管这些江湖术士的了,要我死?这根本不可能!”

姚彝的夫人看着他疯疯癫癫,像是得了失心疯的模样,往后退了退。

她看着天幕,心里如明镜。

尽管姚彝竭力不愿意承认天幕所说的内容,说着是江湖术士的妖法,但她知道,天幕说的大概是真的。

她也知道,她的郎君心里是有七八分相信的,否则不会癫狂至此。

是啊,谁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讯呢?

上一刻还在做着借祖宗的荫蔽升官进爵,回到长安的美梦,下一刻这梦就重重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姚彝的夫人听着他重复喊着要去见耶,去见陛下,心里只余叹息。

他大概只看到了天幕说的,他死在了开元四年。

却忽略了天幕还说了,他阿耶的荣宠不会一直加身,他阿耶一世的英明,毁在了他的身上。

他喊着要见阿耶,要见皇帝……

或许是见不到了吧。

宣政殿。

姚崇听到天幕点出了他的两个儿子,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

天幕什么都知道,并且还要大讲特讲。

此时他心里开始生出一些后悔,后悔自己太过纵容两个儿子。

姚崇失意,张说便得意了。

他摩拳擦掌,兴致昂扬。

他就说,根据前面两次天幕进行推测,天幕是不会光说别人好话的,天幕总得背刺点什么。

若说天幕一直背刺陛下,他是不太行相信的。

天幕既然讲到了宰相,讲到了姚崇,那么他是坚信天幕一定要说些什么背刺他的。

这寒风瑟瑟里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要等来了!

张说一改萎靡状态,此时拿好了比,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天幕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住了。

【说到姚崇的两个儿子,就要说到魏知古。】

宣政殿前议论纷纷。

“魏公?魏公不是去年已经病逝了吗?”

“是啊,只记得魏公突然被罢为工部尚书,不久后病逝了。”

“魏公此人刚直,先帝还在位的时候就多次直言上谏。我还记得先帝想为当时的金仙公主和玉珍公主修建道观之时,是魏公说,希望先帝体察民意,罢去劳役,造福百姓。”

“魏公第一次谏言未被采纳,又去谏言第二次,言辞恳切,一心为民。”

“不知魏公和姚公的两个儿子为何会扯上关系。”

“说起来,魏公还是姚公提拔的。”

说到魏知古,李隆基有了些印象。

他看着天幕想了想,姚崇的两个儿子是不是让魏知古去办事了?他记得这么个事儿。

【魏知古可以算得上是先天政变的功臣。我们在直播中讲过,太平公主后期的势力达到“七位宰相,五出其门”的地步。这个魏知古就是剩下两位之中的一位。李旦将他提拔为宰相,严格来说,他算是李旦的人,在李隆基和太平公主政斗的时候站中立。】

【但他又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中立,李旦年岁已高,新帝出现只是早晚的事情,魏知古也需要为自己谋后路。在太平公主与李隆基之间,他看好的是李隆基。因此他在得知太平公主要发起先天政变的时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隆基。】

【开元初年,魏知古官至黄门监,也算是与宰相同等的位置。按照职位来说,他与姚崇相差并不是很多。但姚崇对魏知古的态度是什么呢?姚崇有些看不起魏知古。原因有两点。】

宣政殿前又热

闹了。

“姚公看不起魏公,竟还有此事?”

“你资历尚欠,你还不知道这些。”

“那陛下知道吗?”

“哎,这我就不知道了,莫要问了,小心祸从口出。”

“真是稀奇,姚公与魏公不和,可我听说魏公是姚公提拔的呀。”

李隆基面色复杂,并未说话。

【第一点原因是,魏知古是小吏出身,自科考得中之后,他仕途之上的每一步走的都有些艰辛,他是一步一步爬上与姚崇差不多的位置上的。姚崇是有些看不上他的身份的。第二点原因是,魏知古之所以能在李隆基手底下有那么一些位置,是走的特殊路子。他向李隆基告密得到了功臣的名头,才能有最终的宰相位置,他并不是像姚崇那种正统官僚,姚崇自然不喜欢他。】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姚崇曾在魏知古往上爬的时候,拉过他一把。姚崇看着曾经远远不能及自己的人,现在突然与他平起平坐,他心中自然不舒服。姚崇始终记得他帮助过魏知古的这件事,所以与魏知古说话总用高人一等的姿态。】

宣政殿前有人惊诧,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没什么表情。

唯一扬眉吐气的是张说。

他拿着自己带的笔和纸,飞快将天幕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

记下来,都要记下来。

他就说,姚崇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

姚崇他排斥异己还喜欢搞小团体,只是他也太会掩饰了一些。

亦或是有人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

张说边想便愤愤然写。

现如今天幕把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就看清了姚崇的真正的样子。

平日里受了姚崇不少绊子的张说此时神清气爽,通身都舒畅了。

天幕将姚崇的本性分析地透彻,他倒要看看姚崇还怎么装。

此时姚崇的心态与最初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飘飘然接受着天幕对他的诸多赞颂,不再认真将天幕说的话逐字逐句记录下来。

他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连带着之前的那些骄傲也一并抽走了。

【张说的心态不是很好,魏知古的心态好吗?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罢了。此时魏知古身居宰相位,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仰望姚崇的宰相了,他的心态也变了。魏知古认为,我跟姚崇相差不大,他凭什么对我颐气指使?我现在是宰相啦!我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需要仰仗姚崇鼻息的小官吏!】

【两个人之间明明是有着提携的恩情的,但是应当牢牢记住这恩情的魏知古只想让姚崇赶紧把这件事忘记,而不应该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姚崇,希望魏知古始终牢记他的恩情,对他再恭敬一些。两个人因为地位的变化,心态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矛盾自然就产生了。】

[好家伙,原来他俩心态都不怎么行。]

[我还真以为姚崇是那种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好宰相呢,原来不是啊……]

[看到魏知古地位上来了,他就怕魏知古来分割权力了?]

[说到底魏知古已经不是那个小官吏,人家凭本事上来的。]

[可能在姚崇眼里魏知古的本是就是耍心眼吧。]

[但是最起码也要尊重一点吧。]

[其实魏知古也不是完全好的,姚崇帮了他这份恩情不能忘记。]

天幕之上,一条又一条的弹幕都是对姚崇的评判。

这一条接着一条的评论不仅仅是他姚崇能看到,陛下也能看到,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能看到,甚至与长安城的百姓也都能看到。

尽管现在无人议论,但姚崇知道,这

不代表着大家在背后也不议论。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同僚们都会说些什么。

“姚公怎么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啊,平时看着很正直的一个人。”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之前就知道了,但我怕说出来没人相信……”

“此前我请姚公办事,因为与他关系不亲密,姚公见都未见。”

“他两个儿子也不行,霸王一样,只知道敛财。”

姚崇仰着头看,只觉得血液汇聚到了大脑,他连思考的能力都快没有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到年老之时还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他已经入土的年纪,还要承受这个晚节不保的骂名。

那他此前所做的那些政绩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不好听的声音会不会将他的功绩囫囵抹去。

若真是如此,那他姚崇这一生的意义在哪里呢?

恍惚间,姚崇明白了李隆基被天幕背刺的感受。

在此刻,他与李隆基深深共情了。

除此之外,姚崇能感受到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后悔。

若他那些排斥异己的心思不要作祟那便好了,若他对魏知古不要那样颐气指使便好了,若他……若他不利用权职之便,将魏知古调到东都便好了。

然悔已晚矣。

【开元二年的五月,选官如常进行,姚崇与魏知古的闹矛盾却在这个时候爆发了。选官地分别在长安和洛阳两都进行,唐玄宗时期,政治中心在长安,自然是长安这里的选官更为重要。当时魏知古官至黄门监,长安选官的工作是应由他负责的,但因为姚崇看不起魏知古,想要给他使绊子,所以姚崇去和李隆基说,让魏知古去主持洛阳的选官吧。】

【魏知古不愿,却没有什么反抗的好办法,只能闷闷不乐往洛阳去了。巧的是什么呢,巧的是姚崇的两个儿这时都在东都洛阳,他们也听说了魏知古要来洛阳主持选官的事情。】

[那两个货也在那里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哦吼,感觉要完蛋了。]

[姚崇怎么生出了这两个败家玩意。]

[这其实跟姚崇不约束自己的儿子也有关系。]

[孩子不听话,还是得打的。]

此时的姚彝虽疯疯癫癫的,但他听到天幕不断提起了姚崇的两个儿子,和魏知古的名字,还有东都洛阳。

他心里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加官进爵再无半分关系了。

姚异自天幕说到,他的父亲不会一直荣获盛宠的时候,便傻了。

他塞了满嘴的瓜果都忘记拒绝,像是一个呆子。

他的父亲不会一直获得盛宠,那他怎么办呢?

他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将要从哪里从得到呢?

他父亲不会被降职吧?

如果没有一个宰相的父亲,那他姚异还有什么特殊的人,他不过泯然众矣,那群兄弟朋友谁还愿意跟在他身后呢?

接着,他听到了魏知古和东都洛阳,他知晓天幕要说出什么,气冲冲把果盘都掀了:“我父亲有恩与魏知古,我让他帮我半点儿事怎么了?那不是他魏知古应该做的吗?魏知古应该知道报恩,否则成什么了,那是白眼狼!”

宣政殿前,李隆基和姚崇都知道天幕要说什么事情了。

姚崇带着几分无力把眼睛闭上了。

陛下做错了事天幕尚且不会放过,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宰相呢。

李隆基看着天幕,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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