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消失了,卧虎张大的嘴巴里灌满了干涩的黄沙,把他呛得几乎噎死过去。他使劲的蠕动咽喉的肌肉,想要把沙子咽下去。可嘴里几乎没有一点可以润滑的口水,只能一次接着一次做着重复无用功的动作。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把手指伸进嘴里,使劲的往外扣着黄沙。一点一点将进去什么样出来就什么样的干沙扣了出来,但咽喉部位的却怎么也够不到了。
快被憋得透不过气的卧虎,情急之下,弯下了身子,用三根手指朝咽喉扒着,想让自己呕吐,从而把留在咽喉肉壁上的黄沙带出来。可呕吐确实呕吐了,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在这种动作下流下一丝看起来有些发黄的眼泪。
这一丝丝眼泪,被卧虎用手背小心的擦下来,全部塞进了嘴里,让舌头乃至整个身体来感受水的滋润。
“呵~~~”卧虎深深吐出了一口滚烫气息,仿佛这口气与这沙漠的温度是一模一样的,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卧虎只得忍受本来就干的发疼的嗓子,进一步遭受黄沙的摩擦侵袭。他似乎都感觉到咽喉负责吞咽的那两块肌肉,都被沙子磨烂了。
干渴、炙热、疼痛等等的身体上的负面影响,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这让他忽然在脑子里面生出了一个画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在沙漠中被蒸成人干的尸体,而自己似乎一切都好转起来了。也不渴了,也不热了,只是在静静的瞧着自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