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用力摇头：“没有人，都是我不好，其实我只是过来看看，什么都没做。主编，你相信我好不好？”“所以说，你三次进来都是随便看看？”郭子凡语气一沉，带着几分警告。罗珊微愣，眼眶泛红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主编，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郭子凡神情淡漠，语气失去了平日该有的温度。罗珊直直盯着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接着，她再次听到对方的话：“没有以后了，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出版社。”罗珊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瞬间泪如雨下：“不，不要，主编，求你了。”郭子凡赶时间，不再看他转身往出走。看得出他心情很糟糕，或许是颠覆了对罗珊的印象，觉得之前看错了人。何悠心中也感到意外，最初以为教训一顿就算了，没想到郭子凡如此痛快，二话不说直接让对方走人。房门关闭发出声响！罗珊脚下不稳重重跌坐在地上。她泪眼模糊，盯着那扇门死死咬着下唇，嘴边已经变得猩红，可惜她却不知道疼了。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何悠身上，从绝望变成憎恨。“都是你，如果不是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都不会。”之前不停求情认错的罗珊突然变得声嘶力竭。何悠很平静，看着她几秒低声询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呵！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我恨你，明明已经结了婚却还和主编暧昧不清。你凭什么？”罗珊怒吼。“也就是说，你只是因为嫉妒，并不是帮别人做事？”何悠无视她的怒火继续问。罗珊冷哼：“废话，我勤勤工作当然不会出卖出版社，我只是想让你离开而已。”“仅仅是离开吗？你一次两次在找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真如了你的愿，我可能不仅仅是离开出版社那么简答吧？”何悠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罗珊不哭了，用力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你别嚣张，就算我真的离开这儿，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只是想不通，郭主编不是因为我才不喜欢你，为何你要把怨气算在我身上？没有我的话，你就能和他在一起吗？还有，你原本是有能力的，却亲手毁了自己。”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客观叙述完全不带有自己的情感。罗珊失了神，难道她做了这么多都是错的？根本没有人在乎，都是她自己的问题？“闭嘴！”她抛开脑海中的复杂思绪，大步往出走。她觉得何悠应该生气，不应该这般态度，让她异常烦躁。见她要出去，何悠再次开口：“天堂和地狱往往只在一瞬间，祝你好远。”罗珊脚下的步伐一顿，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紧紧皱着眉，最终快速离开。安静下来后，何悠还觉得意外。罗珊这种性格有些极端，最初以为她身后还有人，没想到仅仅是出于嫉妒。不关怎么说，这次算是安生了。而且是悄无声息的结束，估计除了李芝兰之外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按照对她的了解，也不会对别人说起。因为她一定感到后怕，担心被罗珊察觉到找麻烦。下午郭子凡回来，直接找到她询问离开之后的情况。何悠摇头没多说，反正罗珊已经走了，带走了全部东西。“没想到会是她，当时我比较赶时间也没问她的目的，既然不是被别人利用，为何要这样做？”听着郭子凡的话她微愣：“你不知道？”“知道什么？”这，她感觉对方的反应不应该这么迟钝。“她喜欢你。”郭子凡皱眉：“这有什么关系吗？”何悠用手掌托着下巴：“这一点你清楚吧？”“嗯！也是偶然知道一点，但我已经说清楚了，一直和她保持正常关系，就担心她会想太多。”郭子凡神情不太自然，很快不满：“直接说怎么回事儿。”何悠轻笑出声：“就是这么回事儿，她觉得你对我好，不理解很生气。之后想找点麻烦让我离开公司！”郭子凡瞪着眼眸，盯着她几秒似乎有些事没想明白：“没了？”“没了。”或许他理解不了罗珊的心思，想着却没在多问。这时桌子上的座机突然响起，何悠看过去随即接听。“何悠，是我。”“嗯！怎么了？”电话那边的李崇云笑了笑：“你不感觉意外吗？”碍于郭子凡在，她不好和对方开玩笑。“我忙着呢！”察觉到什么，李崇云直奔主题：“今晚有宴会，需要你出席。”出席两个字对方刻意加重语气，何悠了然。“大概几点？”“六点左右！我这边还有工作没结束，到时候莫雅去接你，之后你们换好衣服一起过来。”“嗯！那晚上见。”放下电话，郭子凡正在盯着她。四目相对，何悠略微尴尬：“看什么呢？”“晚上有活动吧？”何悠点头；“你也知道？”“听说的，你身为李崇云的家属需要跟着过去。”郭子凡说着，眼眸低垂：“看来，你今晚能看到郑华文了。”对方语气幽幽的，与平日的温和完全不同。不过听到这句话之后，何悠反应过来。对啊！这种场合龙志彪应该也会出现，并且带着家属。思绪闪过她开始怀疑以前也见过，只不过彼此都没在意而已。“放心吧！有崇云在不会有事的。”何悠平静说着，想到在公共场合不需要担心。郭子凡看过去，目光逐渐变化：“你很相信他？”何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何悠又解释：“他对我很照顾，人也很好。我搬出来住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其他原因。”“我知道。”郭子凡笑了笑：“而且我猜，你很快会搬回去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悠在对方眼中看到莫名情绪。还有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