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腿一弯,身子下沉,双拳于胸。他紧闭双唇,眼睛盯着张望月。片刻间,他那双拳头满是金光。瞧得空气滚滚,映照之下,他的脸变了形。这一手大佛无相拳功,要比先前更强。“走!”张望月喊了一声。八刀齐发,嗖得一声,穿出。白眉双拳击出,一道红光耀眼。只看八刀穿过红光,白眉身子飞出。撞到墙壁上。八刀再一转,变为一把。直击白眉心口。此刻,白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眼看,这一刀会要了白眉的命。那刀却停在了空中。张望月心中一紧,四下看去。“谁?”只看一个和尚从另一处走来,他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刚刚好,一点也不多余。张望月眉头一皱,这人竟长得和长青主持一模一样。却看那人,眉头一皱。那把刀便落到地面,咣当一声。兀自作响。长青没死,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的功夫,为何这么强?离得近些了,只看他身形肥胖。大头,大耳朵。皮肤发白。果然是长青主持,他还活着。张望月立于原地不动,只听长青说:“阿弥佗佛。”他说完,走向那地上的觉尘。仔细查看。只看他一掌击出,正中觉尘心口。张望月大喊一声,“你做什么?”瞬间冲上前,踢出一脚。长青一跃,躲向一边。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听白眉说:“师兄,好久不见。”张望月上前查看觉尘伤势,接着回头看那长青。却见长青身子一闪,闪到白眉跟前。他的手,突然伸到白眉的头上,再看时,那白眉身子软倒地上。他瞪大眼睛,“你好狠的心。”长青说:“阿弥佗佛,我废你武功,自是不愿再看你再造杀戮。”张望月心里一惊,和尚出手都这么狠的吗?只是一招,便让那白眉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实力之强,不可想象。但见长青转身看着张望月,他说:“我这师弟,行事不知轻重。还请张施主见谅。”张望月说:“你没有死?”长青面带微笑,“当然没死。”张望月疑惑,“为什么长青殿内有你的尸体?”长青说:“都是我师弟的障眼法罢了。”“哦?”长青说:“想必张施主不知道,这白眉真实身份吧?”张望月说:“难道不是和尚?”长青笑道:“他当然是和尚,不过他也是金阳王朝左金王赵丛莽的儿子赵楼。”张望月眼睛瞪大,那左金王赵丛莽,张望月当然识的。当下,自是明白了其中原由。金阳王张吹云诛了赵丛莽九族,想这赵楼是落下了。于此,白眉赵楼是来寻仇来了。难怪他要杀张望月。金阳王已死,他便只能杀张望月了。张望月问,“这和障眼法有什么关系?”长青说:“他自是不想让你知道当年灭门之人有哪些。与我下了药,便想蒙骗张施主你。”张望月说:“所以你中了毒,便只能任他摆布。而白眉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便找了别的和尚来扮演你的尸体。于此,他便能为所欲为。”长青说:“阿弥佗佛。”张望月说:“现在你伤好了,所以你出来废了白眉。”长青说:“没错。”他说着,抬头看着张望月。只瞧他眼睛变得凶猛起来。这长青做事果断。动起手来,更是不犹豫。看那地上白眉,他瞪大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张望月忽然开口,“当年灭门之人有哪些?”长青说:“自是有我。”张望月说:“还有呢?”长青说:“不可说,不能说。”他笑着。诡异。张望月说:“你可以不说,当然也没有机会说。”长青说:“张施主是要杀了贫僧吗?”“当然。”长青开怀大笑,笑得痛快。只看他脸色一变,张望月一惊。却不想长青瞬间出手,快的要命。张望月不防,胸口中了一拳,只感五脏阵痛。他说:“这才是真正的大佛无相拳功,感觉怎么样?”张望月伸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说:“感觉还好,就是差了点力道。”这么一说,只瞧得长青大怒。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边奔跑,一边喊着。他金光护体,猛得击出一拳。再次打中张望月腹部,张望月整个身体陷入墙壁。他这大佛无相拳功,显然要比觉尘的还要强上不少。只打得张望月无还手能力。他出招极快,更不给张望月丝毫机会。没想到老和尚出手,招招致命。不过打得痛快。张望月大笑,鲜血便从他嘴里一点一点流出。长青皱眉,“还笑的出来?”张望月说:“快要死了,当然要多笑笑,不然可没机会笑了。”长青说:“算你还明事理。我可心给你个痛快。不过……”张望月打断他,说:“不过什么?”长青微笑,说:“不过,得看你的表现。”张望月说:“什么表现?”长青说:“听说残阳刀法,天下无敌。只要你把秘籍交出来,我便可以给你个痛快。”张望月说:“大佛无相拳功已经够强了,为何还要这残阳刀法?”长青说:“哪个人会嫌功夫多啊!”说的也是,江湖之上,不会有人会觉得自己功夫多。张望月说:“所以你是为了残阳刀法?”长青说:“当然。你也可以不交,但我一定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交出来为止。”他咯咯笑出声,看起来那么得意。只看他手一伸,那把大佛刀瞬间到他手里。他说:“只要功夫够强,天下都是我的。”张望月说:“你想得到天下?”长青说:“难道你不想?”张望月笑着,“想,非常想。”长青大笑,“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他又接着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再也无法拿起东西。”长青说完,掷出大佛刀。张望月瞪大眼睛,只看那刀,正朝自己胳膊而来。当下,屏息,是以天玄神功抵挡。刚引得一层,咣当一声,只看那大佛刀改了方向,掉落地上。张望月转头,长青也跟着转头。两人目光,看向同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