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开口解开了江清浅的疑惑。可是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师傅会答应成为这些杀手的主子。中年人再次一笑,看着江清浅的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柔和。“你的师傅自然是不同意,可是之后绝杀之主意外去世,绝杀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个个都是高手,你的师傅怕我们这些杀手胡作非为,无奈之下便只能成为了我们这些人的主子。”“而之后,因为老主子的原因,我们这些杀手基本上也都不干原来的买卖了,就算是做,也须得是在道义之中,不杀无辜弱小,只能惩奸除恶。”有了中年人的这一番话,江清浅也算是明白了。师傅堂堂江湖名宿,之所以成为这些人的主子,只是为了压制这些人不祸害江湖,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让绝杀中的每一个都听他的话。而师傅又将绝杀交给了自己,一部分是给自己留下保障,一部分是想让自己作为他的弟子继续压制这些人安分守己。“我明白了,你们都坐,我和你们说说我这次让你们做的事情。”可是最终却只有中年人坐了下来,而那一男一女则是站在中年的身后。之后聊天,江清浅才知道这三人原来是爷仨。中年人名叫楚临,是绝杀现在主要负责人。年轻男子是他的儿子,叫楚旭,女子则是他的女儿叫楚楚。三人都是绝杀中最出色的杀手,虽然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江清浅却相信,因为她就是干这行的。“主子说要救杀了白牧女相莫方语的季渊谢暮。”“不错,那是我夫君,我不能看着他死。”江清浅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沉静的看着楚临说。“估计会很难。”楚临的脸上都是凝重,而楚旭和楚楚虽然没说话,可是紧紧皱起的眉头也证明了这一点。“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因为难就不做了,我必须要救他。”江清浅语气坚定,掷地有声。“既然如此,属下等必然得会全力相助主上。”楚临起身对着江清浅拱拱手,沉声说道。然后他们三人和江清浅南门音商量了一下,要救谢暮的第一步就是得知谢暮如今的消息。他们派人先去打探,随后再告知江清浅,商议具体的方法。随后江清浅便若无其事的离开,到了胥云来所在雅间中。“你为何不问我这些人是谁?”胥云来对自己的真心,江清浅也都明白,只是心中仍是有些芥蒂因为胥云来而害死原身的事情。心中始终不能对胥云来敞开心怀。“我来只是帮你救出谢暮的,其余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再说了你若是想说自然就会告诉我的,我何必再问。”胥云来含笑看着江清浅。面对江清浅,他收起了他作为周晋摄政王所有的凌厉冷酷,狠辣绝情,只有温和以及小心翼翼。但是江清浅最终说出的却只有谢谢两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对我,你永远不必言谢,这都是我欠你的。”胥云来苦涩一笑,然后看着江清浅很认真的说着。是的,这都是他欠江清浅。可是江清浅却很想说,你欠得那个人早就死了,你一点都不欠我,我不是那个江清浅。之后他们找到了向松,见到了白离。也得知了谢暮如今被关押在太子府中的事情,自然也得知距离谢暮被凌迟处死的那一天没多时间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老大现在情况如何,否则我们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行刑当日劫法场,但是那样就更难了。”白离沉声对江清浅说,江清浅为了谢暮都到白牧京城了,其中心意自然不用多说了。而且他们这些作为谢暮兄弟的人,也早就知道江清浅的不同寻常。“我今夜去看看。”扮做丫鬟小厮这类,肯定实行不通的,因为就算进入了太子府,也不可能在几日之内就能接近谢暮,那必然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那太危险。”胥云来和白离同时说道。太子府中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守卫森严就不说了,而且里面可是有白牧第一高手,袁攸攸在的。“你们放心,我只是去看看。”真的只是去看看,再去看看能不能有办法进入到太子府中。“我陪你去。”胥云来皱了一下眉头,就开口说道。江清浅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胥云来也会跟过去的,只能点头答应。“我也要去,你要是出事了,我没办法和老大交代。”白离也急忙表示要跟着一起去,他要看着胥云来这家伙,毕竟老大可是视这人为毕生情敌的。“你们当我是去逛街去的吗?”虽然这样说,可是最后却还是三人一起去的,看着守备森严的太子府,江清浅轻轻摇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去,守卫太过密集,基本上没有疏漏之处,惊动一人就是惊动整个太子府,随之就是惊动白牧京城禁卫军。这样他们都是必死的结局。“看来,如今只有能到当日我们再去相救了。”白离叹息,胥云来也轻轻点头。“再看看。”江清浅还想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但是思来想去,好像真的是没有办法。而在太子府中的谢暮,丝毫都不知道江清浅为了救他几乎都要愁白了头发。他盘膝坐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不断有细密的汗水渗出。“袁攸攸,你果然够狠,也有手段。”谢暮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句,提到袁攸攸的名字眼中都是杀意。平时危险经历很多,生死之间也是常事,但是被人擒住可还是第一次。谢暮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取了袁攸攸的狗命,方解自己心中之恨,而且这个老家伙还给自己下毒,太过卑鄙。“七日时间,那不是很快吗?袁攸攸你等着我给你一个惊喜。”谢暮的嘴角忽然多出了一些笑容,邪肆狠厉,杀气凛然,让人不寒而栗。七日时间在有些人眼中很快,眨眼之间,在有些人眼中很慢,度日如年。而江清浅正是后者。到了谢暮行刑这日,江清浅换上了一袭劲装,仔细擦拭着觞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