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声音更低一些:“也什么都没变过。”“其实……”“——闭嘴!”他想如实相告的话,突然被一双捂来的小手挡住。何宴疑虑地蹙起眉。手底下的小姑娘,莫名如临大敌地瞪他:“闭嘴!!”何宴:“……?”他眉心蹙得更深:“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原莺:“当然啊。”何宴:“你不想听?”原莺脑袋摇成拨浪鼓。何宴的面色微微沉下去。盯着她思量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稍霁:“我知道了。”原莺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补上两个字:“丫头。”“……??”原莺想断气。所以你刚刚知道什么了啊!!!!作者有话说:贺总:她果然只爱听玛丽苏*文里“大郎该吃药。”,““老婆,药太苦了。可以不喝吗?”,“良口苦药嘛。为了治病,你忍忍。”都是《金瓶梅》的台词-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x 24瓶;萧凝520 22瓶;半尘 18瓶;我懒羊羊大王不可能失 9瓶;。 3瓶;pu1x 2瓶;肥肥屁屁屁 1瓶;第18章 更想亲了 ◇◎我在约你◎原莺的手还捂在他的脸上。何宴向后一步, 扣住她的手腕,拉开。真细。他单手能握住两只,像镣铐一样轻而易举。原莺涨红着脸瞪他。眼角蓄了一些微薄的水汽——因为害羞, 或者, 因为她刚才突如其来的激烈举动。真容易哭。“行了。”他略微思索,再一次:“不想听以后都不说了。”真是谢谢了。原莺才又缓上了一口气。她挣一下手腕, 何宴也放宽了力道。细白的皮肤上,一道淡淡的红痕。她举到他眼前:“都红了!”何宴耷眼笑:“皮真薄。”“是你力气太大, ”她说:“赔钱!”何宴:“讹我?”原莺:“什么叫讹,有凭有证。”他只开口两个字:“展览——”原莺立刻蔫下去,怏怏地咕哝:“你答应过要参加的……”她不高兴地噘着嘴。淡粉色的嘴唇,让他想起,滴进水里半凝固的麦芽糖。柔软、莹润。也应该一样的甜。“你看什么呢?”一双纯亮的眼仁挤进视线,替代了嘴唇的位置。何宴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他伸手把她脑袋推开,敷衍一句:“在想怎么赔你。”原莺躲开他的手:“怎么赔?”何宴:“不赔。”原莺:“……?”“我想了想, ”他说:“你还倒欠我不知道多少人情。现在好意思讹我?”原莺睁大眼睛:“那只是个夸张的说法!”何宴:“空手套白狼?”“当然不是。”她肃起小脸,伸出食指竖在他面前:“一件换一件。”何宴:“算得还挺清楚。”原莺昂头:“你以为。”她的脸又凑近了一点。亮晶晶的眼,上翘的唇。像他曾经看过的一张图, 一只站在酒瓶边的玄凤鹦鹉, 小小一团, 歪头歪脑。何宴不着痕迹地牵动一下唇角。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推开门的声响。原评章的声音响起:“小莺——回来了没?下来帮忙做饭——”“来啦!”她回一声,拉一下何宴的袖子。“走吧。”他撩眉:“关我什么事?”“农家乐的一部分嘛,”她拽着他往楼下走,“住宿都不收你钱了, 怎么好意思吃白食?”他没反抗, 跟着下了楼。原评章正在厨房里, 手边两提塑料袋,看起来买了不少东西。原莺蹦蹦跳跳:“今晚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想吃红烧肉!”她点菜:“还想吃糖醋里脊,松鼠鳜鱼——“哎哟!”原评章一个暴栗敲到她头上。“就知道吃肉?”“不是你问我的吗……”她捂着脑袋嘀咕两句,去问何宴:“你呢?”他说:“随便。”原评章笑:“有没有忌口?”何宴:“没有。”原莺:“你不是不吃花生吗?”何宴的视线顿一下:“你不是也不吃吗?”原莺眨眨眼:“你还记得啊。”何宴低眼看她。厨房里一盏暖白的灯,拓下他眉骨一片青影,拢住一双幽邃的眼。琥珀色的虹膜在暗处,显出一种冻琉璃质地的微光。眼底有一点哂笑掠过。他不咸不淡地出声:“记性好。”原莺:“……”为什么觉得他在阴阳怪气?但在父母面前,原莺不好乱说话,只朝他皱一下鼻子。原评章乐呵呵地看他们:“进来洗菜吧。”“哎。”原莺应了一声,端着一筐小青菜站在水池边。等待水放热的时候,她回头找何宴。他站在案板前。衬衫挽上小臂,腕骨嶙峋。一把菜刀,最普通的样式,被他握在手中,似乎动作电影里的杀手,西装革履,轻松诠释一种凌厉的暴力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