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来大唐李隆基指头在屏幕上滑动:“此地河道窄,两边的山过多。由此修桥,洛阳宫北面有几十里空地,适合建仓库。”他确定位置,洛阳北面一群小山,沟壑众多。有百姓在上面开了梯田,李易拿无人机拍的图,甚至拍到百姓听到动静抬头看时脸上好奇的表情。“三哥往后翻,有规划图,需要修几十条大小不一的路,冬天看情况,若天不太冷,一同把路全修出来。眼下不方便到别处建新城迁都,洛阳和长安的政治、经济中心职能得加强。”李易把图制作好,三套备用图。制图时考虑施工难度和地形地貌,洛阳北面到黄河,左一道沟、右一道沟。把路修在沟里,下雨之后……有山沟就有山脊,把路修在山脊上,上下的坡度过大,开车走都费尽,莫说赶车走。修在山腰,一堆备用的路线,考虑到山的土壤组成。洛阳工部的人要实地考察,看看行不行,允许他们自己临时改动路线。“迁都?”李隆基愣神,似乎在考虑可行性。“三哥,不迁。”李易赶紧劝,没那个钱,即便有钱,往哪迁?难道迁到幽州,即北京?去那作甚?东北的契丹、奚族、渤海,不够成绝对压力。“为兄并非欲迁都,往后去大唐各地,总应有个住处,如在每一道建个皇城,是否方便?”李隆基说出他的心思,他想四处走走,到一个地方不要行宫,要皇城。“三哥,我看行。”李易微微摇两下头,结果说出来支持的话。“不可。”好几个大臣同时出声。他们说完‘不可’,互相看看,谁都不吱声了,等别人开口。李隆基也在看,说呀,不可怎么滴?“不可不问刚柔所谋几何!”张九龄位置不知道怎么处在最前面,他总不好往后退两步。其他人点头,对,小易说行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劳民伤财,他比别人更重视民生。“好比说三年后陛下幸扬州,欲于扬州江阳建城。报纸上宣传当地为来会多么繁华,铁路沿运河往那边修,周围有钱的人自然惦记。当地的土地先禁止买卖,谁想卖,官府收。不过有人愿意参与建设,可当租赁费用,选择好的地段。给出图纸和规格,他们自己建,建完租给他们,盖房子的钱折一部分租费。”李易给出个办法,不卖期房,叫别人投钱投人工,盖完房子还不属于对方。“别人会答应?”尺带珠丹眼中带着怀疑的神色问。“长安的大商户,问他们答应与否!”李易提到余怀德等人。“他们一准儿同意,只是为何选江阳,江宁岂非更高,易守南攻。”姚崇知道长安的大商人有钱,正在培养家中子弟考科举,允许他们考。他认为江宁地形好,山多、地势高,又卡住长江位置。所处的地方矮,敌人可以掘河水攻。“不在那里打仗,修起来花钱甚巨,江阳水网多,离江宁不远,可连带着慢慢修江宁。”李易不想在南京先修大城,费劲。除非长江以北的江山丢掉,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在南京建都。尺带珠丹听懂了,却眼巴巴看着,吐蕃好像用不了同样的办法。“定下来?”毕构想到不用户部出钱,心动。皇城应是陛下掏钱,陛下钱多,其他地方别人花钱,然后自己收税。不过若放到三年后,自己估计要进团儿了。“三哥,不若今年稳定后,着手处理?当地有煤和铁矿,烧砖、烧水泥修,日后保养维护即可。正好给当地失去土地的百姓一个多赚钱的机会,水军能够过去,苏州就在海边不远。明年秋天之前能建好,想去便去,在哪都一样工作。”李易想到了马鞍山在上游,过了南京就是扬州。到南边的苏州有运河相连,抵太湖。苏州跟他那时的不一样,一大片地方在海里,正好水军方便往来。等用水泥和砖头把城修好,过去再好好整理下南京的十里秦淮。那里现在还木有夫子庙,不用修了,以后都不会出现。至于说少一个风景名胜?可以多出来别的名胜。“电话线要扯过去。”宋璟未阻止,陛下到扬州可带动地方经济发展,与国与民有利。长安已经稳定发展,有没有陛下影响甚小。李隆基露出笑容,又能够旅游了,关键不耽误朝堂事务。他想到正往洛阳赶的百姓:“汇聚之民,路途艰难,调舟车接应一番,天冷耽误找工作。”高力士找扯线过来的电话,开始安排。……妇人带四个女儿休息的客栈中,亭长好心地帮忙烧了洗澡水。陛下的兵过来,证明重视,身为管驿站的人,装个样子也好啊。驿站有闲置的房间,给夫妻用。最后他一咬牙,把驿站库房中的麻布衣服取出来。他告诉大家可以洗完澡洗衣服,换这个,明天衣服干了走之前,把这个衣服给洗一下。百姓高兴,干活不嫌累,洗个穿一晚上的衣服而已。简单地过下水便可,洗完澡换上的衣服,一夜能脏到什么程度?洗澡水脏,洗一遍后洗不了衣服,那水的颜色……再洗一遍,水终于不能当墨汁用了。洗头的时候虱子、虮子掉一大堆,拿箅子刮头皮,洗下来的肥皂水全是大泡。大家明明白天赶路很累,收拾利索,躺在大通铺上,看着房梁上的那个如豆灯光的煤油灯,偏偏睡不着。妇人的两个双胞胎小女儿倒是呼呼睡着,吃太饱了。右金吾卫的人去驿站路边的林子里猎了五只兔子,烤兔子片肉,两个小家伙吃了一整个兔腿。小孩子不懂事,给就吃,爱吃肉。大丫头和二丫头谦让,吃几口就不吃了。“娘,一个月能不能走到洛阳?听人说还有八九百里的路呢。”大丫头盯着煤油灯的光看,看着看着灯光模糊,她呢喃般问。“能,一定能,路上有陛下的兵保护,不担忧。”妇人说,说一扭头,发现四个女儿全睡了,抬头看灯,也觉得困顿。她打个哈欠,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往身下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