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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1)

萧寰本有些匆匆,听了声响,脚步慢下来——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2-06-03 06:34:10~2022-06-04 07:16: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周棋洛的亲亲宝贝8瓶;淘淘、卿5瓶;今天也是小可爱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太子暗眸翻涌,停下脚步,垂眸往地毯上梭巡一圈。地毯上却是空无一物。迟盈一双手攥着太子的衣襟,脸颊贴着他的颈侧,如此的用力,甚至险些将手下那件太子常服扯烂了去。如今怀里抱着绵软轻巧,脸颊嫣红的娘子,显然很难分出心神来做旁的事。太子深眸落在怀中人身上。迟盈长睫微微颤抖,眼中迷离泛起了水色,事到临头,她惊恐至极,无奈只能委屈着自己。迟盈柔声开口,娇唇之下带着勾人的尾音,浑身上下软的不像话。“殿下......”萧寰鼻尖皆是那股沁人心魂的香,一时之间竟什么都忘了。直觉掌心滚烫,眼底泛起了微红之色。迟盈贝齿紧咬着下唇,如今只能慌张顺从。若有若无的细碎哽咽,使得萧寰喉结上下滑动。“你乖乖躺着,不要乱动就不疼......”又是这句每每同房时总能听到的话,若非时机不对,迟盈只想笑出声来。不要乱动?疼起来如何受得了的?是了,眼前的这位太子夫君可不是个会体谅人的,往往都是只顾着自己欢愉便好,哪里顾得来她每次事后满身红肿的?可她却也不是全然无感的,不过片刻功夫,迟盈就听到自己抑制不住发出的声音。昏黄烛光之中,太子总喜欢拿着衣裳盖住迟盈的眼。今日却是匆忙间忘了.....迟盈第一次没被蒙着眼,她直视起了太子的面容。太子肩膀□□,薄唇紧抿,目光灼热,气息深沉。在烛光昏暗中,听着像是一头恶急了的野兽。一头恶急了的猛兽如何能听见猎物的挣扎?她每每都喜好在他兴头上泼凉水。窗外莺啼,天色黑净,只内室一盏昏黄小灯映着满地黄花。迟盈总觉得,她像是一只缠到蜘蛛网上,挣扎不得的鸟儿,像是一只被人丢去了天上的娇花儿。一次次扑腾着翅膀,也无济于事。她眨眨眼,直觉耳旁嗡嗡作响,脚尖蜷起,嫩白的脚蹬来蹬去。迟盈入了东宫这些日子,往往都是早早的倒头睡去。从不向今日这般,心里存着事儿,如何也睡不着,更是不敢睡去。她躺在床榻内侧,全身总是疲乏眼皮打架,却只能闭眼等着,只佯装熟睡,一动未动。过了会儿,迟盈察觉一张被子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盖住。床畔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是太子,他往净室去了。迟盈捏紧自己的掌心,掌心的刺疼叫她瞬间清醒不少。她强撑着身子的不适,随意披上一件衣裳,带着全身的汗,步履蹒跚的穿过珠帘,往外间慌乱走去。她还记着,那个药瓶...........萧寰自净室洗净出来,淡淡瞥了一眼内室,便想起自己方才忘了的事。他狐疑的目光落往帐幔之后那道沉睡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找出了不知滚落到何处的瓷瓶。瓷瓶沉甸甸的,他冷眼看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沉。门外守候的班值忽的听门打开的声儿,不禁有些惊疑。往日太子可不会中途开殿门的,哪次不是要等到天亮?这日为何会这般快??殿外滴水成冰,萧寰只着一件素色寝衣便冷着脸走了出来。太子不掌兵,萧寰却是反其道而行。他自幼往军营中历练出来的,十四五便随老将往西夏征战多年,实打实真刀真枪战场上挨过几年的,说是饱经风霜都不为过。该是骑射武功的好手,身子更是康健,却由于面容俊秀,身量颀长的原由,太子瞧着总有几分清瘦。他伸手将瓷瓶递给班值,语气带着冷冽:“拿下去查。”.....迟盈这一觉仿佛弥补担惊受怕的自己一般,睡得香沉。清醒来时,甫一睁开眼,便见太子衣冠齐楚的坐立在她床边。修长如玉的掌间摩挲着一个碧绿瓷瓶,正饶有兴致的把玩,似乎刻意引诱她一般。迟盈瞧见了,心里暗骂了一声,匆促从床上坐起,伸着手便要去抢。却因血虚起的太快,迟盈登时只觉面前一片漆黑。她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苍白着脸,无奈虚弱的靠回床头,闷闷的垂着头不动弹了。太子竟然破天荒的端来了一杯温水,朝着她手边,“嗯——”迟盈便也乖巧接着,将茶杯凑近唇边,脖颈微仰,小口咽下。竟是甜滋滋的蜜水。迟盈微微眯起了眼睛,正好昨夜渴了,更是哑了一般,她如今嗓子眼都在冒烟。她咕嘟咕嘟,一会儿功夫将蜜水喝了个干净。太子在一旁静静瞧着她半晌,眉头自始至终微蹙着,以为是昨晚的孟浪,导致今日迟娘子卧床不起。他恼怒迟盈身子的不争气。如此脆弱......“你这是什么身子?”豆腐做的,沾不得碰不得,他还没如何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叫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时的病容,太子没来由的心慌意乱起来。迟盈瑟瑟盯着太子手里的瓷瓶瞧,太子沉着脸却不肯将药瓶还给她。他沉吟片刻道,问道:“你从随国公府带来的?”迟盈点点头,她小声道:“我这些治喘疾的药也吃习惯了,上回太医开的我吃着总不习惯,所以便......便从家里拿了些来。”“不过是些治疾的药罢了,藏着掖着做什么?”太子难得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满意于迟盈这般乖巧听话,不用他询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迟盈闷闷的不接话。却听太子冷冷道:“什么东西也敢往东宫带,你吃了这么多年不还是病秧子一个?可见这些民间的药没半分用处。既然入了东宫,便得依着宫里太医开的药方来,吃不习惯也得吃。”迟盈听了他骂自己病秧子,又气又恼,却只咬唇忍着。太子看着她要被说哭了的小脸,才缓和了语气:“算了,这次孤便饶了你。”迟盈以为太子是要将药瓶还给她,不想太子转瞬便冷着脸吩咐起宫人,如同迟盈带来的是什么肮脏物件。“丢了。”宫人自然不敢说一个不字,连忙接过便出了殿,连丢哪儿都不知。迟盈面上委屈,背地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昨夜她反应的快,知晓自己若是冒昧拿走药瓶,太子疑神疑鬼的性子,必定会生出疑心来,只怕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找出来了自己真的完了。是以她捡起药瓶,连忙将里头的药粉给换了去,换成她往日惯用的治疗喘疾的药,反正那些药她自从入宫也不吃了的。呵,如今想来真是庆幸。迟盈正心底欣喜,觉得自己这日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如何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便听见永宁殿的侍女忙前忙后收拾着物件的声儿。许多口箱子被抬了出来,阵仗大的叫迟盈眼皮直跳。她问:“这又是做什么?”太子眸子冷冷的,声音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的转圜,便直接通知她一般:“该动身往邺城去了。”迟盈声音流露出几分惊讶,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殿下要往陪都去?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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