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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1)

她得救了!坐在窗边的木塌上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甚至连午膳都未用。可惜元景行回来看见后没过多久,就有宫人过来收走了她的话本。一定是元景行的命令!等宫人离开,时月影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元景行,对方正伏案写字,装得仿佛这事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委屈极了,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木塌上,趁皇帝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坏人。然而他像是能感知到她一般,也抬眸看她一眼。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这几日连伺候他的御前宫人都格外小心翼翼,谁都看得出来皇帝生着皇后的气。这也是三日来,两人的视线首次碰触,她随即侧眸看向了别处。瓷白小脸气鼓鼓的。用过晚膳,时月影愈加百无聊赖,坐到梳妆镜前,看着妆奁里的胭脂水粉,突然想到要用什么妆容配那件茶白色暗云纹织锦三褶裙。从樟木箱子里翻出这身她最喜欢的裙裳换上,然后饶有兴致地在梳妆镜前为自己上妆。越弄越有趣,涂涂抹抹,修修改改,最后一个清雅脱俗的妆容尘埃落定。似乎还少了些什么?在眉心用胭脂画了梅花,与瓷白雪肌相映,她心境也跟着变得愉悦开来。还有头发要捣鼓,她从首饰盒子里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一支水晶簪子戴上。然后她站起身,在穿衣铜镜前左右晃动裙摆,不得不说绣房做的这件衣裳真真巧夺天工,显得她身形匀称,腰肢纤细。再然后她泄了气,话本也收走了,闷得慌,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了。等等。铜镜中映照出皇帝御案,元景行已经不在伏案写字了,而是靠坐御座,静静地凝视着她???她瞬时转身,元景行又冷着脸把目光移开了,继续写字。这几日来,一旦他发觉她找到什么新奇玩意儿,都会有宫人过来收走,她咬了咬唇,总不至于命人搬走梳妆台吧?所幸,元景行还未丧心病狂至此。亥时,太医院派人来给皇后手上的烫伤换药。时月影欣喜地发现这位御医是个刚进宫的新人,年纪轻轻大约还未满十八,与她差不多。只是同太医院其他老想着给她药里掺黄连的庸医不同,这年轻御医上药上得十分仔细,态度很好。她命他坐下为她上药。“本宫手上的伤几日才能好?”终于寻得人说话了,憋死人了。“回娘娘,臣给娘娘用的药是家里的秘方,不出十日就能好。”小御医悄悄抬眸看了一眼传闻中的小皇后,手上动作抖了抖,太医院其他御医私下都称呼皇后为小妖后,说她是奸臣余孽,若非皇帝被她的手段迷得神魂颠倒,早就毒死她以肃清后宫!只是他们谁也没告诉他,小皇后竟生得如此天资绝色,仙女一般!还十分平易近人,看着没什么架子。“本宫手背上会留疤么?邹太医。”时月影忧心。“皇后娘娘放宽心,绝对不会留疤,这药膏是臣祖传的!”小太医掷地有声地保证道。她已经整整三日没说过话了,不免多说了几句,“邹御医这么年轻就能入太医院,你的医术是不是比太医院其他御医更好?”元景行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御案上抬起头的。皱眉看向对着太医喋喋不休的女人。小太医想夸口说自己的医术确实比太医院那些老腐朽更好,但又想想太狂妄了,只能谦虚道,“回皇后娘娘,臣的医术在太医院并不算最好,但是臣一定会尽心尽力治好娘娘、”下一瞬,邹御医见皇帝朝大步朝着这儿过来,慌忙起身不敢坐着擦药,“皇上”“你去换一个医女来!”元景行吩咐道,语气不好,同时侧眸狠狠看了时月影一眼。后者很无辜......她不过是想多说几句话而已,瞪她做什么??小邹御医立即应了声是,慌忙回太医院去找医女。“好凶、”时月影委委屈屈地嘀咕了声,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宫里明明没有规定说一定要医女给妃嫔上药。”她意图起身躲开皇帝,倔强地不想上药了,还未起身,皇帝就揪着她的胳膊将她摁坐回去,强势至极。等医女过来为她上完药,已经近子时。她困倦得很,这几日皇帝霸占了龙塌,她不愿躺在他身边,于是都独自在外室窗边的木塌上安寝,上头没有软垫,确实膈背,也不知道元景行怎么就在未央宫的椅榻上躺了那么久的。元景行偶尔去内室龙塌上安寝,偶尔在御案前通宵达旦。时月影不管他,自顾自整理完木塌上的褥子,准备如前几日一般沐浴安寝。未料元景行从浴殿出来之后,径直朝她走来,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势将她拉下木榻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时月影猝不及防,勉强站稳,他又要做什么?再然后,元景行对她说了这三日来的第一句话。“过来侍寝。”作者有话说:皇帝:老婆好漂亮,算了,不闹了。皇后发现皇帝偷看,转身。皇帝冷着脸移开视线,继续等着老婆来哄。然后皇帝:她竟然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气炸就算我生你的气,就算互相不搭理,你都得乖乖待在我身边。第53章细细的蚕丝上挂着一只银铃, 在灵兮殿中彻夜回响,直至破晓时分。“陛下不生气了吧。”她气若游丝问。“时月影,朕对你的怒意永远都不会消减。”他这么回她。时月影恨死元景行了。用仅存的力气解下系腰的银铃, 扔给他。他不怕静静人亡, 难道就不怕流血而死么!偏偏她正坐在他怀里,这铃铛落到了两人中间。沉默了三日的男人仿佛终于活了过来, 这个为难她的法子他想了整整三日, 指尖捏起铃铛, 下次系在足腕上必定更有趣。时月影困倦极了, 躺倒龙榻上即可睡了过去。一个时辰之后才被元景行叫醒,“过来替朕更衣。”“陛下唤宫女为你更衣吧, 臣妾困倦得很。”她随口敷衍他一句。然后元景行赌气, 真唤来三个御前宫女为他更衣。御前宫女们初次为皇帝更衣,尤其皇帝这几日同皇后置气, 脾气不大好,各个胆战心惊, 元景行的注意却不在此处, 而是越过屏风,看向龙塌。时月影坐在龙塌的锦被中央,青丝披散肩身,迷迷糊糊的, 左右寻了寻, 找到昨夜那个银铃,做得巧夺天工, 她放到耳边摇了摇, 然后扔到了床尾, 脸上神色不大高兴。元景行抿着唇嗤笑了声。宫女惊愕至极, 皇帝从来不笑的。时月影随意披了件衣裳下榻。此时正逢德乐进殿更换炭火,时月影趿进绣鞋,想去浴殿沐浴,直接略过德乐身边。德乐手持炭夹,正好朝着她的脸挥来。冒着火星的热炭近在眼前,电光火石之间,时月影抬手去那挡,偏偏仍用烫伤了的那只手。霎时间她失声惊呼,锥心之痛也不足以形容的痛楚,宛若被人生生地剔骨剜肉,前几日被烫伤的地方,再次遭殃。手好疼!!!眼泪夺眶而出。“滚开!”一声怒斥响彻寝殿。元景行几乎在察觉的瞬间冲出屏风,依旧难以将她救下,眼睁睁地她的手背被烧红的炭火烫到。“陛下恕罪,是臣一时失手。”德乐慌忙跪下。他一早上去取新炭,回来不见门口的宫女,以为这个时辰皇帝已经上朝去了,没想到、时月影捂着手背疼得难以言喻,若非腰间环绕她的手臂,她已经支撑不住了。元景行攥住她的手腕查看伤势,心疼欲裂,高声吩咐宫人去传御医。***御医急匆匆从太医院过来。隔着一道帘幕,邹御医在内室为皇后上膏药。皇帝怒意盎然地在幕前徘徊,他撤了今日的朝会,看样子是准备兴师问罪,灵兮殿服侍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德乐闷声不语,不敢承认,已经被侍卫打得晕厥了过去。“皇后的伤一开始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也是这死太监烫的?”他侧眸问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宫女。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摇头说不知。“没有人知道么?”他询问所有宫人。无人知晓皇后手背最初那次的伤是怎么来的。时月影的手已经痛得麻木了,泪水忍不住一直流一直流,邹御医看得心急如焚,也不顾得尊卑,胡乱安慰她道,“请娘娘宽心,臣一定会尽力医治,绝对不会留下伤疤!”这话皇帝也听见了,他隐忍着不做声,回眸却道,“你们平日里伺候皇后,连皇后的伤怎么来的都不知晓么?!”包扎完毕,邹太医回了皇帝之后便赶紧去御药房煎药。元景行撩开幕帘,时月影正靠坐在龙塌上,她整个人神魂游离,脸色苍白,眼角很红,额发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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