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告诉你。”裴贽趁着四下无人吮一下她小巧的耳垂。林姣像是被电到一样往后仰。她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知道他不肯说也不打算再问。“我们去楼上吃?”她跟上他放缓的脚步,迈进缓缓打开的电梯。裴贽收回视线:“嗯。”他摁下到达五楼的电梯键:“楼上有一家新开的火锅店。”许久没吃火锅的林姣,一想到裹着蘸料的肥牛及毛肚就馋了。她被浓郁的香味勾到桌前,点了不少他们喜欢的菜,肚子咕咕的等着锅端上来。缭绕的雾气弥漫开来, 煮上五六分钟的油沸腾起来,让香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钻。“多吃点儿。”裴贽烫几秒毛肚夹到她碗里,又把鹌鹑蛋倒进锅里。林姣蘸一下油碟再往嘴里送,当味蕾被满足时,双眸都眯起来了。她给裴贽夹两片牛肉及虾滑,一来二往中填饱肚子:“老公, 这家店的味道真好。”“那我们下周再来。”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拭那张辣到微肿的唇。林姣扬起笑颜:“嗯。”她嘟着唇让他擦干净, 再凑上去亲亲他。残留的火锅味袭向鼻尖,裴贽却只闻到一阵属于她的淡淡馨香。他揉了揉她的发顶, 同她一起前往停车场,披星戴月的回到家。“老婆,你还撑吗?”“不怎么撑了。”林姣隔着毛衣抚摸肚子,喝下他喂来的两口水,心下满足。她两条腿交叠在沙发上,未穿袜子的双脚时而轻晃:“楚裕舟那边有进展了吗?”“他跟汤霓?”听见一声轻应,裴贽揽着她继而道:“目前还在追。”“你说他这次是来真的吗?”“应该是。”林姣回想起他们上次的相处,估摸这对有很大可能会成:“我们找时间再聚聚?”“下周可以。”“我先问问江烨有没有空。”毕竟他的时间不好安排,需要提前说。她发完群消息确定好时间,就被裴贽抱到浴室,共洗鸳鸯浴。“老婆,我给你看几样东西。”他在四十分钟后抱着她进书房,打开保险柜的锁。瘫在软椅上的林姣,听见铃铛声的瞬间, 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她抬起眼帘, 盯着挂有铃铛的夹子及苍蝇拍, 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老公。”她避开他的视线, 思绪正乱着, 微凉的触感就袭上锁骨。裴贽的眸色更沉:“乖。”他搂着浑身染上绯色的林姣,不疾不徐的走到书桌前,倾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一轮弯月悬挂天边,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敞开的玻璃窗,携晚风拂向交叠的身影。书房的灯熄灭,主卧的灯亮起。转眼过去两个多小时,林姣脸颊的绯色在躺下的一瞬渐渐消失。她抬头看裴贽一眼,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跳止不住加速。“你太过分了。”清丽的嗓音还有一丝软意,像他吃过的水蜜桃一样。裴贽低笑:“哪儿过分?”“哪儿都过分。”“你不喜欢么?”他拨开贴在她侧颜的发,指腹的烫意还未散尽。林姣抿唇:“不喜欢。”“想挨亲了?”“才没有!”她把头埋在他颈窝,如何都不承认她喜欢:“你别说话,我要睡了。”裴贽的笑意更甚。他在她额间烙下一吻,关掉夜灯同她在静谧的环境中相拥而眠。“晚安。”低哑的嗓音钻进她耳畔,如同他的怀抱一样,令人心安。*远在三环的一套公寓内,传来砸东西的重响,连门窗都跟着一震。夕阳透过纱帘落在客厅, 让摔碎的玻璃杯, 折射出点点光亮。蹲坐在地毯上的苏恬, 发泄一通开始拨打何祺的电话,但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一连四天都找不到人,她的副卡又被顾权冻结了,着实让人烦躁。她盯着仅剩的两万余额,攥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重,似是恨不得将它捏碎一般。此时,一声震响从掌心传来。她拉回思绪接听萧颂的电话,狰狞的面目不复存在:“怎么了?”“下楼。”简短两个字,彰显着今夜的不平静,但她不敢拒绝。萧颂在楼下等了十分钟。他叼着一支烟,不耐地看向身侧的女人,语气透着一丝冷凝:“你倒是会磨蹭。”“对不起。”苏恬乖巧道歉。她温顺的坐在他身侧,一想到没钱又朝他靠近了些:“阿颂,我只剩两万块了。”“你叫我什么?”“主人。”幸得她改口快,否则萧颂的神情会变得更冷:“顾权没给你钱?”“他把副卡冻结了。”“所以你白折腾了这么久?”他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揶揄的笑。苏恬被他戳中心窝,难受至极。但她不敢表露任何情绪,否则迎来的不止是调侃了:“嗯,你能给我转点钱吗?”“你想要多少?”“五六万。”她不敢一次要太多,避免他无端生疑:“我想买衣服。”不过几万块钱,萧颂不会吝啬。他转到苏恬的支付宝,当路虎驶向拳场,先一步下车往里走。这次他跟田鹏见面,主要是为了感谢他送来的那群人,不然他也没那么快开业。“又见面了。”田鹏的掌心落在苏恬臀间,拍两下又揽着其他女人。他指着坐在外面的刀哥:“我这兄弟跟他女朋友吵架了,你出去陪他聊两句?”苏恬的脚步一顿。她清楚所谓的陪代表什么,但碍于那人的身份低田鹏一等,所以转头看向萧颂。“去。”萧颂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但不会因为她拂了田鹏的面子。反正都是陪,陪谁都一样。苏恬顺从的离开包间,沿着昏暗的阶梯往下,走向紧挨拳台的沙发。她脱掉大衣,拂动裙角往刀哥身旁一坐,倾慕又温柔:“我可以跟你喝一杯吗?”刀哥询问身后的小弟,得知她是田鹏送来的人,才减轻戒备。他跟苏恬碰一下,见她不断往身边挪动,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她笑吟吟的答:“苏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