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眼下,傅宴深所面对的,是姜茉布灵布灵闪着期待的大眼睛。傅宴深:……姜茉白嫩的手指抓住他的衣摆,再次:“求求您啦。”傅宴深的耳根染上了薄红,深邃的眼底情绪汹涌。火热的大掌略用力,捏了捏姜茉的后颈软肉,眼睛危险得眯起来。浑身上下透出凶兽般的凶戾。这一刻,他才显露出跟傅知林一般不曾遮掩的危险凶性,仿佛下一刻就会择人而噬。姜茉:ouo好危险,好刺激,好喜欢。她摊开双手,露出毫无防备的白皙脖颈:大胆来吧,不要怜惜小姜这朵娇花。傅宴深:……他险些气笑了,磨了磨牙。狼狈败退:“我去洗澡。”姜茉的眼睛转了转,竟然没有阻止。任由他逃进了洗手间,自己则赤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打开门朝着楼下招了招手:“管家爷爷。”管家一看到她,脸上就瞬间绽放出慈爱的笑容:“姜小姐有什么吩咐?”姜茉猫猫祟祟地看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管家爷爷,您在我心中是可靠的长辈。我想要点东西,您愿意为我保密吧?”她的眼睫格外浓密,忽闪得时候像两把小扇子。滟滟的眼眸犹如星河洒落,看人的时候充满了信任和依赖。管家心中一瞬间豪气万丈,满脸严肃地保证:“姜小姐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哪怕先生问也不说。”姜茉:那倒也不必,毕竟傅宴深很快都会知道。她悄悄压低了声音,凑到管家的耳边小声这样那样。管家:……他脸色更加严肃,信誓旦旦:“我这就去准备。”十分钟后,管家偷偷敲开了房门,姜茉伸手把东西挪进卧室。等傅宴深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卧室里的灯被关上,唯有床头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桌上的香薰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姜茉正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头浓密的发丝披散下来。她身侧小桌的冰桶里放着香槟,光晕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肤白貌美到了有些耀眼的地步。傅宴深的脚步微顿。皓腕凝雪,姜茉撑着额头目光潋潋地看过来。水润的眼眸带着小勾子似的,轻飘飘落在他潮湿的头发,而后是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清晰的锁骨……然后——就是严实的浴袍交领。姜茉:?不对劲。小傅还是把她当外人啊。她极其不满:“为什么不围浴巾?您是不是防着我呢?”傅宴深:……他无语片刻:“现在是冬天。”即使室内温暖如春,也不能改变寒冬的事实。他得是什么毛病,才会在冬天只围一条浴巾?姜茉:“那谁家霸总穿浴袍啊?”傅宴深:……先不说他是不是霸总。“谁说霸总一定围浴巾?”“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电视剧也都这么演。”姜茉理直气壮:“围着浴巾露出胸肌和八块腹肌,然后我害羞逃跑,一不小心崴了脚。”“您为了救我,情急之下把我搂到怀里。我害羞挣扎,您的浴巾掉下去,露出……”傅宴深:“够了。”他的耳根通红,一张俊脸好像着了火:“姜小姐还真是……直率。”他有点无奈。她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百无禁忌的性格?继续让她说下去,真的会被封掉的。姜茉无辜:“您以为我要说什么?”傅宴深不接招,不给她表演的机会,别开了眼。然而他这样只会将赤红的耳朵暴露得更加彻底,线条清晰的下颌线也泛着浅浅薄红。那线条看得姜茉鼻子发热,目光逐渐痴汉。嘶溜嘶溜。谁能拒绝男色盛宴呢?好帅。想上。姜茉的目光直白火热,似乎要用眼神把他的浴袍给扒下来。傅宴深莫名口干舌燥,喉结滚了滚,下意识想拉开领口放松,手指落在浴袍上又僵住。转头就对上了姜茉饱含期待的目光。傅宴深:……他缓缓地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算了。他想,否则姜茉就该说他是在故意引诱了。在这样燥热的气氛中,喝一口冰香槟无疑是种享受。大概是猜出他的想法,姜茉抓着香槟瓶颈,笑得活色生香:“您想喝?”傅宴深:“嗯。”姜茉没说话,冲他轻轻勾了勾手指。傅宴深想,奇怪,别墅里的控温系统坏掉了吗?否则他怎么感觉越来越热。在这片火热中,说不清到底是冰香槟太诱人,还是此刻的姜茉太动人。男人犹如被蛊惑,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姜茉仰头笑,抓着男人的指尖低声问:“您渴吗?”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嗓音哑得不像话。姜茉跪坐在沙发上,嫩生生的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微微用力。她的身体娇弱,手上轻飘飘的没多少力气。傅宴深却仿佛感受到了无法拒绝的推力,不自觉重心偏移,被她轻易地推倒在懒人沙发上,半躺半坐。姜茉手指追过来,隔着浴袍贴着他的胸口,感受胸腔中那蓬勃跳动的心脏。.c0m“我也很渴。”她红唇喃喃,声音低不可闻:“我也想喝。但是我更想看您喝……”她的手指灵活掀起一点领口边缘,触及到明显更高一些的体温。姜茉:“您的肌肉这么漂亮,冰香槟浇在上面的泛起粉红的时候,肯定更好看,更勾人……”想想那个场景,姜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目光里渴求更重。然后,指腹下的肌肤更热了。她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没浇冰香槟呢,您怎么就……”怎么就整个都红了?傅宴深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咬牙问:“姜小姐都从哪里学的花样?”姜茉吞了吞口水,在他危险的气势下目光晶亮:“从书上学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书。但这不重要。姜茉主动凑过来贴贴,脸颊蹭蹭他的胸口,超小声:“活到老学到老嘛,人就是要多读书,多学习。伟人都说过了,知识是进步的阶梯。”傅宴深:……伟人确实说过。但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会被用在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