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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1)

客厅花瓶里每天都有更换新鲜花束,所以屋子里常年一股花的清香。此刻因为裴清术的到来,平白增了几分寺庙神坛的厚重。林琅有点局促,裴清术的眼神实在太过直白了,放在她身上,仿佛将她的衣服剥落,让她所有伪装全部失效,只剩下毫无遮掩的身体。她微微吸气:“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他摇头,神情自若:“吃过了。”话音落,他偏过头开始咳嗽。林琅眉头皱了皱:“感冒了?”“好像有点。”林琅这才察觉倒,他的脸比平时要红一点。犹豫良久,她最终还是回房拿来体温计,放在他嘴边让他咬住。裴清术没动,抬眸看她,也不知是不是受感冒影响,那双浅瞳雾蒙蒙的。看起来,情绪晦涩。林琅以为他是在介意这温度计之前被人用过:“附近没有药店,美团上买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送过来的。这温度计只有我用过,而且消过毒了。”他垂下眼,抬手扶住她的手腕,好似怕对不准一般,将她拿着体温计的手往自己嘴边送,略微仰首,脖颈扯出一道锋利的弧度来。他轻启薄唇,将那根体温计轻轻咬含住。在他碰到自己那一瞬间,林琅先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好像不用温度计都能判断出他在发烧。可他此刻的动作在她看来如同慢放,她觉得自己越发不纯洁了。喉咙干咽,仓促移开视线。满脑子都是她前几天咬着这个体温计量体温的场景,和此刻的重合。她佯装无所谓,背过身去倒水,但整个人又很难冷静下来。五分钟过后,裴清术取下了体温计。他粗略看了一眼,面色平静。林琅过去,问他:“多少度?”他抽了张纸巾,将体温计擦净:“三十八点五。”林琅听后微微一窒:“这么高,怎么不去医院?”平常人这个度数早全身酸软无力了,他却丝毫看不出异样来:“我睡一觉就好了。”林琅脱口而出:“那你快去睡一觉。”话说完,她又沉默。裴清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去哪睡呢,小琅。”爱是能够摧毁一切的东西,理智与决心。因为对他的爱始终存在,所以没办法完全狠下心来。即使理智告诉她,再次靠近只会前功尽弃。从前那些日子忍受的思念与痛苦就得从头再来一回。可心脏被绵软牵扯,对上他的眼神时,她还是先一步妥协。裴清术,就像是一颗毒药一样,在她这儿。哪怕知道是致命的,可是自己总是没办法抗拒。她让裴清术去了她的房间,至少先躺一会,等烧退了再走也不迟。看着他吃完退烧药,林琅去将空调的暖风打开。天色已经黑了,隔壁的吵闹又如期而至。不同于平时的音乐嘈杂,今天响起的是床板咯吱声,还有男女的喘息纠缠。对于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人,一听就能猜出对方在做什么。无声的尴尬围绕着林琅,她下意识去看裴清术。后者却带着淡笑:“这个地方,好像隔音不太好。”岂止是不好。那阵喘息越来越大,终于到了收尾阶段,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裴清术抬腕看了眼表盘时间,五分钟。林琅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原来是窗户忘了关。她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窗帘也一并拉上:“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她正要离开,先一步被裴清术握住手腕:“不能陪我一会吗?”林琅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叫我就行。”他说:“可我现在就不舒服。”林琅愣了愣,紧张起来:“哪儿?”他握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很烫,但是又很冷。”掌心的触感滑腻,他的皮肤甚至比大多数女生的还要好。林琅此刻却顾不得去思考这个,因为他的体表温度确实很高。烫到仿佛能直接在上面煎鸡蛋了。高温怕冷,这是感冒最典型的症状。林琅让他好好躺下,发发汗就好了。他说他很少生病,唯独发热很难见好,因为温度很难降下去:“陪我躺一会儿。”怎么陪呢。林琅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陪是什么意思。他都空出一半床来了,意图太明显。林琅最后还是叹气,妥协。她在心里劝自己,他是病人,照顾病人是应该的。她此时也只穿一条很薄的棉质睡衣,轻柔贴肤的那种。半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裴清术贴靠过来,手搂着她的腰。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仿佛加热器一般。她抬手放在他额头探了探体温,还是很烫。裴清术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清术陪在身边,林琅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她是被烫醒的,太烫了。等她睁开眼睛,裴清术不知何时脱了上衣,紧实匀称的肌肉,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他应该是烧糊涂了,过高的体温让他下意识将外衣脱去。身侧又躺着一个天然的“制冷物体”他压在林琅身上,高温没有得到太明显的缓解,被灼烧过的声带让他讲话都沙哑:“小琅。”林琅顾不得去思考太多,只剩下担心,抱着他:“很难受吗?”他点头。林琅也开始急了,她没有多少照顾别人的经验,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生病。“那我应该做什么,我打电话叫120?”手足无措到慌神。最后竟然沦落到裴清术这个病人来安抚她的情绪:“别慌,把温度降下来就好,我外套里有东西,你拿出来。”林琅以为是药,急忙去到客厅将外套拿进屋,边走边将手伸进去。一个四方,硬硬的盒子。她将东西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文字,她沉默了很久。凸点螺纹颗粒,带润滑。林琅眉头皱着:“裴清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小姑娘眼睛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裴清术烧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起身过来和她赔罪。“没开玩笑。”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那样去哄,“不是你说的吗,发发汗就好了。”他的衣不染尘在此刻发挥最大特性,说起这种话也不带狎昵,严谨到有理有据,仿佛最厉害的医生都尊崇此刻做法。而林琅是他最忠诚的教徒,三言两语就被蒙混过去。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他:“你还随身带这个?”裴清术说:“买烟的时候老板送的。”买烟还能送这个,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林琅却没力气继续去问了。-也不知道那个晚上到底谁是病人,林琅昏昏沉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时候,身侧的人烧已经退了。她稍一动身子,下/体的异样让她愣住。这人居然一夜都没出去。她的挪动让沉睡着的逐渐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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