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很好说话的答应,然后镜头一阵晃动,推开门,姬英杰出现在镜头里。“唰!”看见小姨的瞬间,时莜萱眼泪立刻下来了!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低估了朱一文的无耻程度。姬英杰跪在地上,脖子上系一条拴狗用的链子,身上衣服还是上次她看见她穿的那身,却破败的不成样子。链子旁放个狗食盆子,里面颗粒状的就是狗粮。“混蛋,你放了我小姨,否则你永远都不要想得到宝藏。”时莜萱很生气,气的恨不能立刻把朱一文撕成碎片。“可以啊,放了她没问题,只要你不骗我,我得到那笔宝藏马上放人。”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威胁成功了。朱一文不派人去江州取宝藏,而是提出要求,让盛翰鈺把宝藏取出来,交给他。时莜萱牙呲欲裂,一口拒绝:“不可能的,他要是知道宝藏在哪,一点都不会给你,再说他现在l国,没在江州。”“他敢,你在我手里他会不听话?时莜萱你不要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好糊弄。”她嗤笑:“老婆算什么?没有我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想要嫁给他,到时候换人就行了,不能让盛翰鈺去,我不同意。”她提出换人,换成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让盛翰鈺去。朱一文彻底放心。其实这是另一场考验而已,如果时莜萱一口答应,他就坚决不能去江州。因为盛翰鈺在江州,他去太危险了,那个地方本来就很危险,必须要慎重再慎重才行。于是时莜萱成功了。朱一文派别人去不会放心,而他手里也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能用。阿青,飞鹰是好用又得力的人,可惜都被他亲手杀害了。现在手下那些人……一个不如一个!思考了整整一夜,最后他决定铤而走险,自己亲自带人走一趟!他想要到江州很难。首先,江州不比别处,必须换身份伪装好才能进去,不能被人发觉。……江州。银座大厦顶层办公区。盛翰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走来走去,偌大的办公区都快要装不下他了。云哲浩被晃的头晕,建议道:“盛大少,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坐下等等行吗?我被你晃的头晕。”“你少废话,再催一边机场那边,看看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呀?朱一文狡猾的很,别被他混进来了我们不知道。”盛翰鈺一直都在江州,但是对外宣扬没在。夫妻俩分头行动,他在江州编织一张好大的网等着朱一文往里钻。云哲浩:“你放心吧,机场那边严密的连只外国的苍蝇飞进来都会被检查好几遍,不管他用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是假身份就离不开机场。”按时间估算。朱一文这两天应该进到江州地界了,时莜萱夫妻俩都笃定他一定会亲自去。原因很简单——那么大一笔财富,交给任何人,朱一文都不可能放心!不会铤而走险,只能说明诱惑还不够。当足够的财富摆在面前时,这个风险他一定会冒!从时莜萱和盛翰鈺上次去姬家,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一步步走到现在,每一步都特别严谨,现在朱一文终于要到江州来,盛翰鈺不会允许自己出一丁点纰漏。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星期又过去了。江州国际机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有没有可能不从机场过来?”盛翰鈺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很有可能。……江州。海边。度假村。夜色正浓,海边一个人都没有,今天是阴天,天上连月亮也被乌云盖上了。白天景色迷人的海边,现在冰冷寂静的很。度假村里还有路灯昏黄的光亮和窗口透出的灯光,海边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海浪声单调的拍打着沙滩。突然,在一块大石头后有异常。先是一个穿潜水服的人从海里面钻出来,四处观察下没有发现异常,然后用包上布的潜水灯对身后晃几下。须臾,几名跟他穿同样潜水服的人从大海里面钻出来,他们快速跑到岸上,脱下潜水服开始在草丛里挖坑。这里距离海水不远,土壤湿润很好挖。很快每人挖出一个坑,把潜水服藏在里面,然后背起背包离开!王子酒店。这里早在几年前,就被盛翰鈺盘下来,现在是顶盛的产业。普通套房。浴室水汽缭绕,男人洗过澡裹着浴巾出来。舒坦,在海水里整整泡了一天,没吃没喝,差点虚脱。泡个热水澡,现在感觉更饿了,饥肠辘辘。“叮咚……”门铃响起,服务生在外面道:“先生,送餐服务。”“送进来吧。”男人没有去开门,而是往餐桌上放张钞票,然后回到房间关上门。服务生用备用房卡打开门,一样样把精美的餐具摆放在餐桌上。房间里传出声音:“桌上是给你的小费,麻烦你出去把门带上。”“好的,谢谢先生。”服务生把钞票装起来,推着餐车离开。朱一文从房间里出来,到餐桌边掀开盖子:韭菜煎鸡蛋,红烧肉炖干豆角,蒜薹炒肉,清蒸桂鱼,一碗米饭并一碗蛋花汤。可惜了精美的餐具,居然装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食物。心里很鄙夷,但胃口很诚实。食物香味飘过来,肚子开始“咕咕”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太熟悉用筷子,于是拿起汤勺舀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嗯?很好吃。风卷残云般,四菜一汤加米饭全部都进了肚子。朱一文是偷渡过来的,身上的身份证是江州人,为谨慎连点菜都是江州本地菜。实际上他更喜欢吃西餐。住到王子酒店是朱一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吃饱喝足,在酒店休息一天。几个人背着背包出发了。沼泽地。这里和资料上写的基本一样,没有了磁场干扰,手机导航在这都能用,也不用担心迷路。朱一文找到鱼塘了。鱼塘边果然有座废弃的小土屋,朱一文找到方向,手一挥:“跟我走。”几个人严格走了一千米,然后换了方向,继续按照时莜萱说的方法走下去。沼泽里并不好走,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路。而时莜萱说的方向和速度,步伐的距离又很严格,稍微有偏差就容易差很多。“跟上,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