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陪同的年轻人,似乎是吕府主人。见此,他满意的笑了。“我父亲不知道您要来,不然他也不会挑这个点出城。”“您只管在府上住下,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父亲两日后归来。这段时间,便由我来招待您。”像个冰块般的男人怀里抱着江卿玥,冷淡的嗯了一声。冰块男的手搭在江卿玥腰上,一动不动。“您赶路辛苦了,我为您安排了府上最好的院子,请。”年轻男子站起身,做出了请的姿势。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位白发男子的尊敬。白发男子放下江卿玥,牵着她的手走了。等到年轻男人离开,江卿玥跟那白发男人正待在同一间房内。白发男人终于放开了江卿玥的手,朝着江卿玥礼貌的鞠躬一礼。“刚才事出突然,冒犯了姑娘。在此,澜冽给姑娘赔个不是。”男子连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寒气,看上去就像冰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江卿玥还以为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都悄悄捏着一张符箓,用来逃跑的。听闻此言,江卿玥仍旧没有放下警惕之心,毕竟……她真的压根看不透他的修为。她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一点点的灵力波动,他就像个普通凡人一样,只是长得太帅罢了。江卿玥敷衍笑笑,摇了摇头,“您客气了。”下一秒,男人的话让江卿玥的警惕之心提升到最高。她汗毛都竖起来了,心绷得厉害。“姑娘戴着换颜玉佩进入吕府,想是有什么事。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好,不必留在这儿。”江卿玥小脸煞白。他他他他……他怕不是炼虚期之上的修士!!大乘?还是渡劫?炼虚之上的修士,迄今为止,江卿玥只见过三个人。一个是自家师父,一个是师娘九尾狐,还有一个是上祁剑圣。见到小姑娘吓得小脸苍白,下一秒捏碎符箓就想跑。澜冽有些不解的一把抓住了即将消失的江卿玥。“跑什么?你不是有事吗?”不然她何苦伪装进来?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还带着微微的甜,很奇怪又很独特的气息。不过澜冽不讨厌,难得出手帮了个小忙。只是这小姑娘,似乎特别的怕他?被一把揪住后领子的江卿玥欲哭无泪。“对……对不起,我太害怕了,不小心捏碎了传送符。”我……我绝对不是想要逃跑……澜冽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他说这小姑娘怎么突然要跑,幸好他拦下来了,不然她就白跑一趟了。“那……那我先走了?”江卿玥小心试探着转身准备走。“等等。”男人叫住了她,“你忙完事情,可以再回来吗?接下来几天,我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放心,有报酬的。”男人补充了一句。江卿玥转身扯出一个笑来,“好的。”然后她小心走出门,还将门给带上了,撒丫子就跑。哎呦喂,小七等等我,我马上来!!你可别被那女人糟蹋了啊!坚持住!等江卿玥狂奔到目的地的时候,正好听到小七带着满满恨意的声音。“我要杀了你!!”江卿玥有些懵:这是……被那啥了?她来迟了?不过,事态紧急,江卿玥来不及多想。她走到门边,一剑掷出。加持了灵力的剑飞进去,将那没有丝毫防备的女人放倒了。.c0m里头传来噗通的一声,那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江卿玥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而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个场景,她现在进去,不太好吧……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里面的小七却是意识到,只怕是他前不久刚刚求救的江道友来救他了。“是江道友吗?”里头传出小七带着哑意的声音。江卿玥做好了心理准备,推门而入。“是我。实在抱歉,我来迟一步。”“江道友能来救我,我感激不尽。”小七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脸上的人皮面具也被撕下来了。床上躺着的男人,容色惊人。他的眉眼间有股淡淡的忧愁,带着易碎的脆弱感,白玉似的美人,美丽又易碎。肌肤白皙细腻,白如昭雪,肤如凝脂,连诸多女修士见了都要自叹不如。最让人惊艳的便是那一双眼睛,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的弧度,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姝色无双,如梦似幻。他的眼中带着与他外表不符的深沉与恨意,却更让美人变得生动起来。他的双手被一根红色的带子绑在床柱上,挣扎间,便会看到那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那红痕留在白皙的肌肤上,既惹人心疼,又让人生出一种不能明说的旖旎之情,只想好好疼爱他。他的嘴被不知是被自己还是她人咬破了,染上了些许血迹,让他多了几分妖冶之情。他的手脚被绑,地上堆了几件衣服,此刻他身上,衣领大开,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白色的亵裤倒还好好穿在他身上。这让江卿玥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还没有来迟。只是……江卿玥默默移开了眼,非礼勿视。她不是地上躺着的那个饥渴的色女,她要淡定。小七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生平第一次,红了脸。“我……江道友,麻烦你帮我解开一下这绑带。”小七有些羞赧,将头偏到床的里侧。江卿玥手足无措的捡起地上的剑,低垂着头朝着小七走去。她猜到小七应该长得不错,却怎么也没想到他长成这样,也难怪会被盯上。江卿玥俯身,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扫在小七脸上,有些痒痒的。她专心的给小七解着绑在床头的绑带。小七看着这张暇语阁的熟面孔,明明从前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此刻,那张脸却格外的好看。她独有的气质,赋予了这张只余皮囊的脸蛋,一股说不出的升华。小七喉结滚动,闭上了眼睛。江卿玥很快就将小七身上所有的绑带都解开了。江卿玥:“这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