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们听了不由点头,他们觉得傉萨说得对,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认为唐军能在几天的时间内连下两城。别说攻城了,几天的时间就只够行军,哪还有时间去攻城?即便唐军英勇善战,想攻下一座城怎么也得十几天的时间吧?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唐军在故布疑阵,想要引他们出城,消耗他们的兵力,指不定前方正设着埋伏呢!“傉萨大人说的是,他们也就这单伎俩了!”“就这还想引咱们出战,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咱们就守着辽东城,等他们来攻!看他们能不能攻下这座辽东城!”高延寿淡淡一笑:“想攻辽东城?还是先过建安、盖牟两关吧!就算唐军侥幸打下了建安、盖牟两城,必然耗时长久,损兵折将,到时候唐军还能剩下多少兵马?”“咱们的先辈们能挡的住前隋百万大军,难道咱们还挡不住区区十万大唐兵马吗?咱们就在辽东城里等着,让他们放马过来吧!”“傉萨大人说的对,咱们就在辽东城里等着他们,让他们放马过来吧!”“小的们都听着,唐军不过区区十万兵马,没什么好怕的,咱们就在辽东城里等着他们,让他们放马过来吧,让他们来试试咱们弓箭锐利不锐利!”辽东城的城墙上吵吵嚷嚷十分热闹,而辽东城外,却有人在冲杀。李致同和宋瑞源浑身浴血,正带着亲兵左冲又突,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懵掉了。当初他们冲出盖牟城就遇到了追杀,这也不算意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亲兵的护佑下冲了出来,原本以为冲出来就化险为夷了。没想到,不断后有追兵,而且还前有伏兵。而且越靠近辽东城阻拦的伏兵就越来越多,所以他们才完全傻掉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辽东城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多大唐的骑兵呢?该不会辽东城已经被唐军攻下来了吧?如果是以前,他们当然不敢这么想,可是建安城和盖牟城都只坚守了一天就失守了,那辽东城失守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这也只是可能,如今他们不但没有后路,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往辽东城冲。到了此刻,濒临绝望的他们反倒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既然后无退路,前无生路,那就杀出一条血路!众人同心合力往前冲,冲过了一队又一队截杀的骑兵。越来越靠近辽东城,他们突然发现,辽东城城门紧闭,城头上飘扬的分明还是他们高句丽的旗帜。原来辽东城根本就没有被攻破啊!这一刻他们突然感到很疑惑,很愤懑,唐军的主力根本就不在这里,城外不过就万把骑兵而已,辽东城可是有五万守军啊,难道就任由大唐的骑兵在城外耀武扬威肆意截杀吗?难道就看不到他们被截杀吗?就不能出来接应一下吗?城墙上的人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正有数百骑向辽东城冲来,而且正在不断被大唐的骑兵截杀,明显这数百骑就是他们辽东的骑兵啊。看这些骑兵来的方向,明显是来自盖牟城。“傉萨大人,那数百骑兵是来自盖牟城,正在被大唐的骑兵截杀,看这样子怕是冲不到近前,咱们要不要出去接应?”部将请示道。高延寿脸色很难看,沉声道:“胡闹,这些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中了唐军的诡计,所以才出城野战,咱们决不能重蹈覆辙!传令,任何人不得出城!王上给我们的旨意就是坚守!坚守辽东城才是咱们的首要任务!”就在李致同和宋瑞源他们愤懑的时候,数百骑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一人身披战甲,手持长槊,看起来威风凛凛,明显是大唐的将军。苏定方一挥长槊大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某乃建安城守将,宋瑞源!”“某乃盖牟城守将,李致同!你又是何人?”竟然逮到了两条大鱼,苏定方心中大喜,大笑道:“原来是两位败军之将,坚守了不到一天就失掉了城池,你们还有胆子回辽东城?”“就不怕被高延寿砍掉脑袋吗?不如就弃暗投明,投降我们大唐吧!某乃大唐骑兵先锋苏定方,可保举你们一个官儿做做,如何?”李致同和宋瑞源听了对视了一眼,齐声摇头道:“苏定方?没听说过啊!原来是个无名之辈!”原本他们还以为拦路的将领是大唐的名将猛将,却没想到竟然是无名之辈,这真是绝处逢生啊。无名之辈?苏定方虽然算不上老,却也经历过隋末之战,曾经追随过窦建德、刘黑闼屡屡征战,也算是年少成名的猛将,只是后来心灰意冷归隐乡间,直到后来皇帝赏识其才能屡屡征召,这才又重新投军。可叹如今竟成了无名之辈,不过苏定方倒也没有沮丧,只要手中有长槊,有仗打,难道还怕不能扬名天下吗?那就从辽东开始吧!苏定方大笑道:“无名之辈?我想从今往后,高句丽的百姓都会记住我苏定方的大名!就从,你们开始吧!”“大言不惭!纳命来吧!”李致同大喝一声,挥舞着长枪朝苏定方突袭而来。苏定方一拍战马,挥舞着长槊迎了上来。李致同挺枪便刺,苏定方长槊直奔长枪而去。李致同只觉的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长枪险些握不住,朝一边荡去。白光一闪,李致同突然觉得胸口一痛,长槊已经透胸而过。这就要死了?李致同心里十分的不甘,然而,他无力再做什么,因为生机正在飞速的流逝。苏定方一挥长槊将李致同的甩落,然后驱马直奔宋瑞源而来。宋瑞源已经懵了,对于李致同的武艺他十分了解,和他半斤八两,却怎么也没想到李致同竟然一个回合就被挑翻落马。这不是只是个无名之辈吗?怎么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