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楼!秦百川这边!当他听说,瑞王府的管家张安来找他时,一颗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一阵子。甚至连边上刚刚还在宽慰他的副官也是一愣。显然是都没有想到,张安会在这时候到来。而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作为瑞王的钱袋子,不管是秦百川还是他的副手都很清楚的知道张安是谁。瑞王府实际上的二号人手!是他们原本的顶头上司,是一个手段极为可怕的人。尽管已经脱离了瑞王府,这时候听到张安到来,就连刚刚在宽慰秦百川的那一个副手都有些慌了。“他这么会这时候过来?楼主?我们该怎么办?见见他?看看他想要干什么?”“不能见!”对于副手的这一个建议,秦百川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有些人就是这样,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会犹豫会担心,但真遇到事情了,又能排除所有的负面情绪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秦百川很清楚的知道,从自己背叛瑞王府开始,他和瑞王府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要是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不仅瑞王府那边不会原谅他,连他的新主人也不会放过他。这时候,他只能坚定的站在新主人这一边。“告诉他我不在!有什么事让他交代一声!”“是!”门外的手下应了一声就下去了。秦百川和副手对视一眼,开始了等待。他们原本以为可能要一段时间,甚至可能需要副手亲自去,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很快,一分钟不到手下就回来汇报说张安走了。这让两人一愣,秦百川边上的副手长舒了一口气,而秦百川则眉头一扬:“他留下什么话没有?”“张管家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让您转交给您后面的那一位!”手下说着,将一份没有封口的信递了过来。两人一愣。秦百川接过信,再三犹豫之后打开一看,额头青筋顿时暴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边上副手一愣,探头过来一看。只见那信上只写了一行字。“要么给我300万金和秦百川的人头,百川楼归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么我陪你玩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副手脸色一冷,伸手就要把这信抢过来撕碎然而却被秦百川一把拦住。“不能撕!”秦百川很清楚的知道。人家没有封信,就不怕他看到,同时也不怕这一封信到不了他背后的那一个人的手中。就算是他撕了这一封信,类似的信也会出现在他那一位新主人的手中。到时候,对他来讲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当然,眼前的这种情况对他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只能拿着这一份信,第一时间的把这一封信送到他新主人那边去。自己送要自己命的信件,这一种手段简直是诛心之计!而据秦百川所知,不管是瑞王还是张安都不是这一路子的。这让他隐约猜到这一封信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书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一位新晋的镇燕候。“上来就用这一种手段,那一位镇燕候果然是不简单!不过,他终究是年轻了一些!”秦百川说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平和,轻柔的将手中的信件装回去。随即,他就拿着一封信去见了他的新主人。没有慌乱,也没有惶恐!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会有事情的!这一点,秦百川十分自信。他之所以能够在改换门庭之后,依旧能够掌管百川楼,是因为百川楼只有他才能掌管。不是说,他本身无可替代。而是因为,能够替代他的人,不会看得上他这一份工作,替代不了他的人,他的新主人也不会考虑。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封信写的太张扬了。以秦百川对自己背后新主人的了解,他看到这一封信,不仅不会对他怎么样,甚至会起到反作用更加重用他,不然显得他怕了田战似的。不仅如此,田战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一封信吃一些苦头。毕竟他挑衅的可是一位王爷!不是他老爹那一种失势的王爷,而是一位抱紧新皇大腿,此时正如日中天的王爷。半个小时后,秦百川颤抖着,脸色苍白的把这一封信递到自己新主人的手中。“王爷,这是瑞王府刚刚送来的!说是给您的!”秦百川对面,他的新主人,福王田英接过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没有封口的信,又瞥了跪伏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的秦百川,眉头一挑:“你看过了?”“小人不敢欺瞒王爷,小人不小心看过了!请王爷责罚!”田英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先打开这一封信,把信纸取了出来。一看里面的内容,这一位王爷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扬:“有意思,挺有意思啊,我原本以为,我那一位皇兄应该折腾不动了,没想到还这么有兴致呢?咦,不对,这笔迹不像是我皇兄的。风格也不像是他的,他这会应该不会这么张扬。”说到这,田英眯了起来:“看来应该是我那侄儿咯?挺调皮,还要跟我玩一玩!你说我要不要跟他玩一玩啊?”田英的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玩味的意思,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一封信放在心上,然而他面前的秦百川的脑袋却越低越下去,有一种要把自己埋进泥土里的感觉。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新主人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好。不敢触他这一个眉头。然而他低也没有用,现在这里就他们两,田英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秦百川的身上。“你倒是挺不错的,明知道信的内容还把信送过来,你就不怕我真听他的杀了你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一句话,直接让秦百川满头大汗浑身发冷,赶紧道:“小的是王爷的奴才,王爷要小的生小的就生,王爷要小的死小的就死”田英没等他说话,直接打断了他:“行了,别废话了!只要你老实赚钱,不玩什么心眼,我还是舍不得杀你的!”“是是是!”秦百川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田英则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行了,别磕了,走吧,我那侄儿不是要陪我玩一玩吗?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看看他想要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