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谢尘将手放在白歌的小腹上,道:“这两天有什么感觉吗?”白歌摇头:“除了胃口不太好,有些困之外,也没什么。”谢尘“嗯”了一声,接着眼睛落在她白嫩嫩的耳珠上,幽邃眸中渐渐染上一抹欲色。灯下看美人,果然多出几分朦胧的趣意。他也不想再压抑自己,伸手将白歌发髻上的两根簪子抽出来丢到一旁,乌黑顺滑的长发瞬间滑落下来。他白如玉的手指在绸缎般的青丝间穿梭,低声道:“信已经寄出去了,你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章白歌纤薄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她微低下头, 白皙修长的脖颈弯折,茭白美丽的侧脸半掩在柔顺光亮的青丝后,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接着她从男人的腿上站起, 想往卧房里走去,却被男人从身后拉住手腕,不得不停下来。白歌转过身疑惑的看过去,却只见谢尘拽住她的手, 正低头注视着她的手。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的手指, 根根纤长白皙宛如美玉, 触之更是温暖柔润, 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谢尘抬眸看她,那张脸再轻灵秀美不过,细细的柳眉下,型似桃花般的眼眸黑白分明, 水润清澈。似是这阵子有些瘦了,下颌尖尖的,略有些凌乱的发丝落在两颊边, 透出一股子娇媚的味道来。他伸手过去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忍不住轻轻刮了刮她的耳廓, 又揉了揉那嫩白的耳珠。“就在这吧。”他声音很低, 还带着些暗哑,却又有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白歌紧紧咬住下唇, 脸上烧的烫极了, 身上却因强烈的羞耻感不自觉得有些抖。她的眼前划过那两封被寄到金陵的信, 压下心中的屈辱感, 轻轻吸了一口气, 在谢尘身前半蹲下去。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在墨绿色的玉带上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找到暗扣。轻轻的“吧嗒”一声,玉扣落下,颤抖的小手一层层的将夏日里的薄绸料子揭开。接着,白歌僵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谢尘眸光中似燃着幽暗的火光,沉沉的俯视着她。他伸手握住那只柔软似暖玉的小手,放了上去,声音很低,语气却似在教导学问一般:“前些日才看了,第八页里教过怎么做。”白歌被他引着将手覆了上去,接着她埋下了头,如瀑的青丝顺着肩膀滑了下去。温暖柔润的触感瞬间传递上来,身体上强烈的愉悦与刺激令谢尘瞬间眯起眼眸,忍不住就将手放在那如绸缎般的乌发上。男人愉悦的半阖起眼睛,似是极有耐心的老师在教导学生一般,声音低沉轻柔的引导着她该如何做。白歌亦像是一个极聪明的学生,在他指导下带给他更多更深刻更激烈的感受。这种感受不同于在榻上的亲密交织,这一刻白歌带给他的感觉不仅止于身体上的,更于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从谢尘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孩乌黑的发顶,滑落两边的青丝微微蹭过他的肌肤,微凉的痒意传来。他伸手过去将女孩滑落的发丝掬在手中,手背不经意间触到柔嫩滚烫的脸颊,却有潮湿的水意。谢尘顿时愣了一下,从满足的喜悦中瞬间清醒过来。他抚着女孩的脸庞,将她略微推开,抬起她的脸。晕黄的烛光下,那张秀气精致的脸通红一片,颊上沾满湿痕,却似一朵沾满露珠引人催折的芙蓉花,美艳又堪怜。她漂亮的眸子低垂着,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谢尘的心似被什么的东西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一闪而过。“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他皱起眉,略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白歌也没说话,只是细密长睫不经意的落下,那颗泪珠瞬间便掉落下来,顺着滑落到脸颊上吗,看的谢尘心头又是一堵。他实在有些不解,古人口中常道春宵苦短,那《乾坤传》中种种男女之事,画中人也都极为享受,可怎么偏偏自己眼前这姑娘于此一事却总像上刑场一般。“罢了。”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白歌顿时冲向旁边的痰盂,弯下腰不断干呕着,她似是难受极了,半天都没有起身。谢尘阴着脸整理了衣裳,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白歌接过漱了口,紧接着又自己拎着水壶倒水漱了好几遍,看的谢尘心中越发不渝。但想到刚刚那一颗滑落下来的泪珠,他到底是没有发作。身上被撩拨起的欲念无处纾解,心里也跟着气闷。谢尘看着还在漱口的白歌,只觉再待下去自己不知会说什么话来,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韶音阁。白歌依旧蹲在痰盂前,散乱的青丝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李滨本以为自家三爷今晚肯定留宿韶音阁了,结果却没想到还没一会儿,三爷就从里面出来了。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谢尘,发现自己三爷的脸色阴沉,顿时低下头跟在他身后不敢多言。只是心中难免揣测,自家三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是那事不怎么顺啊。谢尘很快回到了莫妄斋,只是在书房里坐了半晌,身上却依旧燥的难受。他在房间里踱了一圈,心里闷得那股气憋得难受。“哗啦”的瓷器碎裂声响在屋子里,宝瓶中的字画卷轴散落一地,名贵的端砚,檀木的笔架,湖笔也都狼狈的落在地上。屋外的李滨被声音吓了一跳,正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听见谢尘不耐的声音唤他进去。李滨小跑了着进了屋,瞧见这满目狼藉,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向来冷淡自持的自家三爷干出来的。谢尘坐在已经干净的什么也不剩的桌案前,眉目深邃阴郁的盯着手中那个原本书案上仅存的一件完好物品,一个小陶人。他声音低寒的道:“去教坊司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来。”李滨愕然看着他,直到谢尘冰寒的目光看过来。李滨这才忙不迭的转身往外跑。不到半个时辰,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裹着斗篷的女子从谢府的后门来到莫妄斋。谢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年龄约莫不过十六七,巴掌大的脸白净漂亮,眉眼秀气,倒也是个美人。那女子也被眼前男人的俊美所惊到,大半夜的被带到这里,老鸨又特意交代她是个贵人,一定要小心着伺候,她原本还有害怕的,却没想到是个这么清俊好像神仙一样的男子。看了两眼,女子忍不住羞红脸,声音娇滴滴的道:“奴家玉音见过大人”谢尘根本懒得知道眼前女子的姓名,他此时心中燥郁横生,没有半分与人交流的雅兴,只坐在桌前指节扣了扣桌案。玉音见他坐在桌前没有动,想着出来时妈妈的交代,便伸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下,露出鹅黄薄衫包裹着的玲珑有致的躯体。她一边解着身上的衣衫,一边谢尘的方向走。教坊司出来的女子,早被调弄极其识趣懂规矩,便是身子干净的清倌人,于这一道也是手段极多。直到走到谢尘身前时,她已露出雪白浑圆的两根胳膊,桃红色绸缎上绣着的并蒂莲花被撑得鼓起,而她身后一件件衣衫落在地上。她身子一软,就坐进男人的怀里,略显羞涩的主动将鲜嫩的红唇送了上去。却忽然一阵力道袭来,玉音只觉腰上一痛,就被男人从怀中推了出去。她顿时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已经站起身,长身玉立俊朗出尘的男人。只见那张清俊的脸上神色阴寒的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幽暗的眸子盯着自己,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有冷汗留了下来。“滚出去。”男人声音低喝了一声,语气里的冷意似有实质一般,压得她大气都不敢喘。她也不清楚这位大人物是发了什么癔症,但却不敢违逆男人的命令,委委屈屈的哆嗦着捡起衣衫,披着斗篷就小跑了出去。李滨等在门前,眼见半刻钟不到,那个自己好不容易挑的干净清倌人哭着被赶了出来,顿觉头皮发麻。他不知道今儿三爷到底是怎么了,只看这情况,是不是得请个大夫来开个补肾壮阳的方子啊!谢尘书房幽暗的角落里,深吸了两口气,却平复不了心中难安的躁动和郁气。他本以为,自己身体里不断涌起的这种难以忍受的烦躁,不过是被撩拨起了欲念需要纾解。从前没经过人事时自是没这般重的念想,而自从经了那事后,如今却是欲念难忍。既然那人不情愿,他再找别人来就是了。可却不曾想,刚刚那女子在碰到自己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竟像是极为排斥一般,不用提纾解欲念,他强忍着才没把那女人踹出去。真是见了鬼了,谢尘险些要被气笑了。自己这是得了什么贱毛病,竟然还非她不可了不成?他捏紧拳头在桌案上重重锤了一下,似是要用这一拳将心中的气泄出来一般。坚韧松木制成的桌案上瞬间出现些许裂痕。李滨在门外又是担忧又是心焦,脑子里转过了十来个念头,终于等到谢尘唤他进去。这次谢尘脸色依旧阴沉,却只是道:“备水,我要沐浴。”李滨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谢尘又道:“要冷水。”这一宿,泡了半个时辰冷水澡的谢大人睡的也并不踏实。梦中景象缭乱艳丽,女孩乌黑的长发,雪腻的肌肤,柔软的腰肢,展现出从未见过的别样风情。那含着水的如丝媚眼,红润的嘴唇,带着笑意缠绕过来,好似女妖一般,将他牢牢的拴在梦境中。谢尘沉溺于这样的梦境中,与梦中那个热情似火的姑娘亲昵交缠,心中喜悦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