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寒:[不是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只是还不到时候。]池鸢背脊挺直,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对话框里打字,然而没等问出口,手机上又有回复,一字一句清晰明了:[我喜欢的人还小,可以再等两年。]作者有话说:等什么等,现在就给我结婚!xd感谢你来^_^第23章 黏人精池鸢甚至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越想越耐不住性子, 她冲过去打开房门,准备一问究竟。然而,门外已经空无一人。那天池鸢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是因为徐靳寒对相亲的态度生气,而是因为知道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后面一周,徐靳寒果然没有在晚上出现。他有空的时侯会在微信上指导她,而那些没有时间被批阅的试卷越积越多。池鸢看着那堆试卷就烦,索性全都装起来扔在一边。这周二,二中组织了高三年级的最后一次月考。池鸢早早就到学校, 看了会书后, 班里才渐渐来人, 人多了说话声音就多, 班里到处都闹哄哄地, 她对着书本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只好拿着水瓶出去接水。回来的时侯在楼梯口遇见殷武, 他追着问她殷宋宋的事。“怎么样啊, 都一个星期了,你也不给我个准信。”殷武挎着书包吊儿郎当的, 知道的他是在关心妹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找池鸢的茬呢。不过班里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 倒也没人真这么想。池鸢还真不是忘了,不过是因为徐靳寒的事,她干什么都提不太起劲来。“也没什么, 我帮你看过了。”她到位子上坐下, 水杯放在旁边, “这不下个月马上就要高考了嘛,宋宋说她有点紧张,害怕万一考不好上不了大学,所以有时候有点走神。”池鸢当然不可能告诉殷武真实情况,她答应过宋宋帮她保密。“就因为这?”殷武明显觉得不对,“鸢爷,你怕不是跟那丫头联合起来忽悠我呢吧?”“忽悠你干嘛。”她翻开书瞪回去,“我有钱拿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殷武犹犹豫豫地,过了会才松口,“算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池鸢没动,兀自写着试卷。没几秒,就听见殷武凑过来小声说:“你不知道,就咱隔壁那实高,昨天发生了一桩命案!”那两个字刻意加重了话音,池鸢想不在意都不可能。她笔尖一顿,眉头蹙起来,“什么?”“那边高二的一个女生啊,听说昨天晚上上完晚自习就没回去,早上在实高后面那个巷子口发现了尸体,一早上警方正在那排查呢!”殷武说:“我还不是怕殷宋宋那丫头不当心,万一被人盯上了,我不得跟我妈以死谢罪?”池鸢下意识和他的视线错开,“应该,不会那么巧吧。”“你别不信...”殷武还没说完,池鸢旁边那个男生不知道怎么听见的,凑过来加入群聊。“你们也听说了?”那男生说,“我表哥就在实高上学,我有内部消息,那个犯罪分子就喜欢挑年轻的小姑娘下手,身上背了好几条命案呢,到现在人都没抓到。”“还没抓到?”池鸢听完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殷武冲她一摊手,满脸写着“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吧”的表情。其实不止是他们,池鸢刚刚在教室里曾听别的同学提起过,只是她没当一回事罢了。很快,耳边打响预备铃,班主任在讲台上老生常谈了考场的纪律问题,顺便提到昨天实高发生的事情,叮嘱各位同学晚上放学回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池鸢把书桌里的东西搬到外面的储物柜里,在往隔壁考场走的时侯,她跟殷武说了实话,也叮嘱他千万不能告诉他爸妈。殷武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想知道原因也是因为放心不下而已。他跟池鸢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上午两场考完已经是十一点半,池鸢准备回班上拿点东西。班上同学陆陆续续回来了,她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背着书包从门口冲进来。——“抓到了抓到了!!”那个男生靠在门口大喊,恨不得让班上所有人都听见。“什么抓到了。”有几个站在门边聊天的女生听了,问他,“你是说实高那个杀人犯?!”“哎呀不是,是咱们学校那个,高三女生宿舍偷衣服的那个,刚刚在食堂被带走了。”男生喘着粗气,指向楼下,“你们去看啊,警车都还在门口。”话音刚落,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坐不住了,纷纷往走廊外走。池鸢也放下书本跟出去。从栏杆那往外看,那个人正被警察一左一右架着往外走,头埋得低低的,手上被一条黑布模样的东西罩着,池鸢想,那应该是手铐。“你们是没看见,刚才抓人的那个警察有多帅,唰唰唰几下直接就把那个人按到地上,他本来还想跑来着,但哪能跑得过警察啊。”那男生绘声绘色。身边有人提起兴趣:“那你怎么没拍个照看看。”男生:“我想拍来着啊,但是教导主任就在旁边,我拿手机不是正往枪口上撞吗?”女生一阵唏嘘。接着,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欸你们看那个站在右边的警察,侧脸像不像咱们学校曾经的学神啊。”“你是说徐靳寒吗?好像听说他毕业之后是上了公大来着。”“是那个站在校门右边的?”有女生踮起脚来看,“有点像,但隔太远了啊。”原本站在池鸢旁边的两个女生还想问她是不是,毕竟没人比她更熟悉徐靳寒。可话还没来得及问,人就不见了。池鸢在第一眼看向楼下的时侯就确认是他。不同于上次在操场那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他以后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想去问清楚他上次说的话,问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飞快跑下楼梯,学校的体育测验都没这么快过。校门口,徐靳寒将嫌疑人推进车里,关上门。他几乎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远处冲他跑来,没有犹豫,倾身坐进副驾驶。池鸢步履不停,感觉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在距离学校警卫室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时,她却陡然放缓脚步,逐渐看清了站在警卫室门口的人。段瑜身着跟徐靳寒同样的蓝色制服,头上戴着顶女士警帽,正跟学校门口的保安做笔录。烈阳从头顶洒下,暖风迎着脸砸过来。池鸢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身边刮过一些不知名的话。“听说那个嫌疑犯是看门大叔的儿子,抓着的时侯正在食堂吃饭呢。”“他竟然还有脸吃饭,真是变态!”“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看在门卫大爷的份上他还跟他打过招呼呢,哪知道人这么下流。”......到最后,池鸢的注意力早已从事件本身上脱离出来。她目光澄澄地看着面前的人,喉咙管因为剧烈活动后呼吸都有些刺疼,池鸢忍不住咳出声来,段瑜侧过眼往她这边看。眼神交汇后,池鸢看见她冲自己笑了一下。于此同时,门口的警车按响喇叭。段瑜记好笔录,不再停留,拿好文件夹走出校园。池鸢看见她跟徐靳寒坐上同一辆车,然后车辆开远,校门口恢复成往日的样貌。下课铃响,学生从教学楼蜂拥而下。池鸢仍然站在原地,任由自己混入嬉闹的人群里,好一会才走回班上拿东西。楼梯里都是下行的人群,她一人独自向上。在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一个不注意,瞬间被人抱了满怀。殷宋宋快要哭了,抱着她一个劲儿地耸,“鸢鸢,我哥把沈照打了,还让我以后不许再去找他,你说他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殷武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挂着两个书包,“殷宋宋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你好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傻呵呵地凑上去,我就是看不顺眼打他怎么了?!”“殷武你有毛病啊!”殷宋宋带着哭腔说,“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管你谁管你,啊?难道得让爸妈来管你吗!”殷武被气得说话都颠三倒四了,他还准备跟殷宋宋掰扯,忽然感觉池鸢有点不对劲,火气瞬间收敛,“...鸢爷你怎么了?”殷宋宋也觉得有点奇怪,从刚才开始池鸢就不怎么说话,跟丢了魂似的。她拍了拍池鸢的肩膀,“鸢鸢,没事吧?”这话刚问完,池鸢就好像被触发了某种装置一样,狠狠吸了几口气,然后再也坚持不住,靠在殷宋宋肩膀上哭出来。在场两人被这哭声震得一时失语,架也不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殷宋宋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有心想安慰她,可池鸢越哭越狠,听着又难受又委屈。哭声一阵一阵地,在安静空旷的走廊上回荡。殷宋宋索性不再问,跟殷武站在原地陪着她,给她安慰。直到保安清理楼层关门的时侯,三个人才从学校出来。池鸢没让殷宋宋他们送,独自去对面培训教室上课。两节课上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她感觉自己眼睛还是有点肿,于是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瓶冰水敷着。回到家,陈元和池弘毅还没从公司回来。她在家里待不下去,拿上钥匙出门,临走前,把靠在书桌里侧的试卷装进书包里。池鸢在家门口坐车,经过十几站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