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开始了吗？”“已经开始一会儿了。”周云霄压低声音。傅淼淼点头：“你去一起直播吧，我过来看看。”“说实话，淼淼姐，我对直播不太感冒，我是个设计师，其实我挺恐惧镜头的。”周云霄脸上写满了弱小无助。傅淼淼鼓励道：“你就把摄像头当成成千上万的顾客，他们愿意下单，是对你的作品的肯定。”“唉。”周云霄叹了口气。“怎么了？”“有个黑粉一直在直播间黑我，从直播开始就来了。”傅淼淼露出微笑：“别理他，多半是早晨那个想挖墙脚的。”“可是他说穿上我的衣服，掉色，质量差，开线，各种问题，已经投诉了消协。”周云霄摇头，“虽然我的品牌刚起步的时候是从三四线城市开始的，但是质量绝对没问题的。”“那就是他没眼光。”傅淼淼肯定地说。周云霄突然笑了，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快去直播吧。”傅淼淼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坐着。周云霄时不时看向傅淼淼，傅淼淼对他点头，周云霄瞬间觉得自信爆棚：“下面呢，我们要发今天最大的代金券，价值三十元的代金券，一共五百十张，现在是有将近两千人在看直播，所以抢到的几率，还是不小的。”傅淼淼也准备好抢券，抢券页面一跳出来，火速开抢，撇嘴，什么都没抢着。周云霄和主播当场都懵了，两个人没有一个说话的，直播间静悄悄的，除了公屏，已经炸了锅。“三百的大券啊，掌柜的真豪气！”“三百，没抢上，呜呜呜。”傅淼淼定睛细看，三十元的代金券，突然多输了一个零，成了三百，五百张，一场直播赔了十二万五，不仅今天晚上的直播白开了，今天一天，都白干了。赔惨了，赔惨了。傅淼淼沉住气：“谁放的代金券？”“我。”主播当场就哭了。“先别关直播，先把今天的直播开完。”傅淼淼深吸一口气，给李念发了微信，她晚点回去。周云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第一次做直播，就遇上了大乌龙，傅淼淼绕到摄像头背后，跟他们说：“原定的流程中，还有什么环节？”周云霄小声说：“有两件亚洲设计。”傅淼淼深吸一口气：“你相信我吗？”“嗯。”周云霄点点头，这个节骨眼上，死马当成活马医，能少一点损失是一点。“现在还有多少人？”傅淼淼问。“不到五百人。”周云霄声音很小，他说话已经开始抖了。傅淼淼根据经验，跟她估计的差不多，点头：“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两件压轴作品怎么分配？”“一件计划售价七百九，一共五百件，一件计划售价九百九，一共一百五十件。傅淼淼说：“把贵的先拿出来。”“啊？”周云霄不解，“他们要是都用了手里的券，把九百九的抢完了，会造成七百九的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