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狗男人是蠢直男了?唐竹筠觉得她不答应!“阿筠,把将来还给将来,把你的心,安稳地交给我。”做,比说更重要。唐竹筠挣脱他的手:“你剥螃蟹,没洗手!”晋王:“……”两人洗了手,晋王还不走,拿起唐竹筠放在榻上的嫁衣,满足地道:“你在准备嫁衣了?”他的手指摩挲在金丝绣线绣出来的凤凰上,“眼睛呢?”“秀儿帮我绣了。”唐竹筠道,“让我绣一双眼睛就行。”“真懒。”晋王笑骂道,“这还好意思让人代劳。”唐竹筠哼了一声:“别人都提前几年准备嫁衣,要不我也再准备三年?”晋王:“你的手又不是拿绣花针的,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唐竹筠:这还像句人话。正说话间,晋王忽然开始伸手解衣裳。唐竹筠:“王爷你想干什么?”她可是超凶的!“就突然想问问你,为什么当初要把我的伤口,缝得那般丑!”晋王咬牙切齿地道。她分明对处理这种伤口,驾轻就熟。唐竹筠贱兮兮地笑道:“但是我不还是救了王爷吗?”“为什么弄那么丑?”“因为你之前对我总是虎着脸。救人我的救,不救对不起祖师爷;但是其他的吗?我又不是圣人。”记仇什么的,她可在行了。“嘿嘿,将来女人看到你的伤口,还不被吓一大跳?”唐竹筠坏坏地笑道,“所以我现在觉得,我高瞻远瞩!”“你不怕?”“我怕什么。”唐竹筠道,“我缝的!看你怎么在别的女人面前威风!”“男人的威风,不看那个。”唐竹筠:要命了,下车!晋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磨着不想走。唐竹筠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桌上撵他:“还不走?”她听见媛姐儿都哭了两次,又被奶娘哄睡了,可想而知现在多晚了。“今日原本,我是想自己把东西送来给你的。”晋王看着她,眼神舍不得挪开片刻。“然后呢?”唐竹筠微微闭上眼睛。“父皇召见了我。”皇上?睡意减一。“我明日要出京一趟。”啊?睡意全无。唐竹筠瞪大眼睛看着晋王:“去哪里?去多久?”“甘南。”甘南?那好远啊……“路上来回一个月,”晋王道,“处理事情,我尽快,婚礼我会赶回来。”那这次,恐怕成亲之前,是想见也见不到了。“去做什么?”“正事。”唐竹筠:“你竟然还有正事?”晋王无奈:“否则呢?你以为我每日混吃等死?”“也差不多吧……”唐竹筠掰着手指头,“你看,从开始认识到现在,你一直在忙着找媳妇吧。”也一直被嫌弃……然后中间装死,去西北处理萧家的事情,哪有点正经事做?就说他掌管的金鳞卫吧,除了用来吓唬自己,也没做啥了。所以唐竹筠一直觉得,晋王就是个闲散王爷。虽然,他有野心。晋王逗她道:“现在既然找到了,是不是得想着得做点正事养家糊口?”唐竹筠直觉这不会是什么轻松的差事,问他:“不得不走?”晋王点点头:“父皇密旨已下。”“那什么时候走?”“从你这里离开之后。”甚至,等不到天亮吗?一点儿都不人性,人家好容易都要成亲了,还要派出去!皇上那么多儿子,怎么就得可着这一只羊薅毛?晋王看出她眼中惊讶和担忧,故意逗她:“现在不盼望着守寡了?”唐竹筠瞪了他一眼:“你傻啊!”然后她在晋王得意的眼神中继续道:“凛凛还没认亲爹,没做世子呢!”言外之意,晋王要是挂了,晋王府也落不到她手里了。晋王气得捏她的脸。唐竹筠又闷声道:“你还是早点,好好回来。我可不想,到时候抱着鸡拜堂。”婚期已定,再不能更改了。人回来不回来,她都得进王府。“那一定给你买一只最威风凛凛的鸡。”晋王大笑。唐竹筠:“你就是最威风凛凛那只。”晋王又是一阵大笑,“那你就是只蚯蚓,被我吃定了。”恋恋不舍,也终有一别。“我去甘南,是父皇怀疑甘南巡抚私通外敌。”晋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唐竹筠,“没什么大事。”他既然掌管金鳞卫,查证这些事情,就是他的本分。傻子,这还不是大事吗?如果真的坐实了这罪名,是株连九族的。这种情况下,对方如何不垂死挣扎,多抓一个垫背的算一个?唐竹筠要给他准备些药,晋王道:“之前你给的都有。”他用力抱了抱她,把头埋在她锁骨里,许久都没动。唐竹筠也没动。“等我回来娶你!”晋王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不能回头,一回头,恐怕就不想走了。唐竹筠:怎么就嫁了个业务男,总要出差呢……她虽然也有点舍不得,但是也能理解,这是晋王的工作。第二天晚上,唐竹筠已经快睡着了,门忽然被打开。“秀儿?是你吗?”唐竹筠听出了脚步声。秀儿:“娘娘,您睡了?”“快睡了,怎么了?”“不是,王爷今晚没来?”秀儿诧异地道。唐竹筠:“……”这总是半夜来报到的人,突然不来,她还没不适应,秀儿不适应了?“没来。”“这就奇怪了。”秀儿嘀咕道。“宋景阳没和你说,王爷要出京吗?”“啊?王爷也出京了?我还以为就宋景阳自己去呢!”唐竹筠道:“应该是都去了。”“那以后这,也挺没意思的了。”秀儿嘀咕道,“行了,您快睡吧,以后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别总提着心,竖起耳朵听着屋里动静,免得有人居心不良,不买票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