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去的路上。皓鸣和江晚晚都没有说话。江晚晚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单纯的不愿意和皓鸣交流。果果歪着脑袋看着两人,随即像个老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大人的世界,确实很复杂。小孩子会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难受了会哭,开心了会笑,任何事情都会和身边的人分享。可大人不会。大人更多的是喜欢将心事压在心里。如今的皓鸣和江晚晚便是这样。皓鸣哪怕知道这件事肯定有着是司徒南在搞鬼,但是作为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心里自然会不舒服。他虽然是龙国的战神,但是在感情上却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也会吃醋,会难过。而江晚晚则是因为那对母女的原因。这段时间。她几乎在皓鸣面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也逐渐开始对皓鸣产生了依赖。可是那对母子的出现,却让她彻底懵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皓鸣对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思想了。就这样。一家三口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回到家。果果便一个劲儿的给皓鸣使了个眼神,示意皓鸣哄哄江晚晚,随即识趣的跑上了楼,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有果果在的时候,两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却不显得尴尬。可是一旦两人单独相处,气氛明显就显得沉闷了起来。皓鸣深深的看了江晚晚一眼,沉声说道:“离那个司徒南远一点,他接近你别有目的。”“那你呢?”江晚晚抬起一双美目迎上了皓鸣的目光。皓鸣微微一怔,一双眸子之中微微闪动,“是不是司徒南和你说了什么?”江晚晚惨笑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凄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蠢,太容易相信别人。”“不管别人和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相信我,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果果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你们。”皓鸣柔声开口说道。“那你为什么骗我!”江晚晚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了起来,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划过。这些年。她受尽了再大的委屈都不会轻易流泪,可是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不争气。“我……”皓鸣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到嘴的话却咽了回去,随即微微叹气道:“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但我是为了你好。”他以为江晚晚指的是关于他身份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无法正面去回应这个问题。然而。皓鸣的话在江晚晚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的意思。“当初我父亲逼我嫁给你的时候,说是为了我好,让我劝你顶罪入狱的时候,也是说为我好,逼迫我把果果卖了,嫁给刘启的时候,还是说为我好,现在也你说为我好……”江晚晚踉跄的往后退去,眼泪哭花了妆,更哭碎了她的心。“晚晚……”皓鸣想要上前,却被江晚晚伸手拦住。“你别过来!”江晚晚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绝望的说道:“皓鸣,我求你了,求你别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如果你要为了报复我当年害你入狱,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全叔,这些我认了,哪怕你要我偿命我也无怨无悔。”“你在胡说什么!”皓鸣眉头一皱,沉声喝道。“我没有胡说。”江晚晚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定,继续开口说道:“这六年来,无数的男人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而我也只有这副身体还能替我赎罪了。”只见江晚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的抬起手,开始解着身上的纽扣。这些年。哪怕别人将她说的再不堪入目,可她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底线。可现在。如果能用这种办法弥补皓鸣这六年来对她的恨,那她宁愿将最后的底线也放弃了。突然。一直浑厚有力的大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江晚晚顿时浑身一颤,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男人尽在咫尺,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她。她本能的想要避开男人的目光,却给男人开口喝住,“江晚晚,看着我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后。皓鸣才松开了江晚晚的手,微微叹息一声。“如果你觉得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很大的负担,那我离开就是,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开心。”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江晚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了起来。在这一刻。她感觉全世界都已经离她而去。……翌日清晨。沃顿国际大酒店。总统套房。皓鸣背着手现在落地玻璃前,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得力助手王猛,还有一个便是时尚教父威尔逊。“皓神这是怎么了?”威尔逊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王猛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担忧的说道:“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晚上了。”他还从未见过皓鸣露出这般情绪。要知道他当年跟着皓鸣南征北战的时候,哪怕大军压境,这个男人都能面不改色。“宣布和晚晚的合作吧。”皓鸣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充满了疲倦之色。他本来还想让江擎海着急几天,以此压压江家的锐气。这样才能让江晚晚在江家更快的占据一席之地。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皓鸣已经无心计较这么多了。他之前见到江晚晚受尽欺负,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所有欺负过江晚晚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江晚晚想要的吗?正如江晚晚所说。所有人都打着为她好的念头替她做着决定。可是这些决定,却让她一次次的受到伤害?或许。他所谓的为他好,并不会让江晚晚开心,反而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压力和负担。王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个司徒南怎么解决?”“看住他。”皓鸣一双目光之中爆出了一抹冷意。“如果他敢对晚晚有半分不轨,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