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丹被吓得一哆嗦,如果不是蒙斯搀扶着,她多灾多难的双手又要戳到石床上。“怎么了?毛毛躁躁的。”蒙斯皱着眉头询问。名深吸了一口气,“咱们部落大熊牌子上挂了一个兽人。”“一个兽人有什么惊讶的,”乐丹摆好了自己的手臂疑惑地问道。名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要是普通的兽人确是没什么可以惊讶的。但是……他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接着说道:“那个兽人被扒了皮,血都把牌子染红了。”原木色的大熊牌子现在已经被血染成了深红色。看起来极为不详。乐丹眉头紧皱,她靠在蒙斯的身上站起来,“我去看看。”“你在这呆着,”蒙斯一把将她摁回了床上,将沉重的兽皮盖在乐丹的身上,“不用担心,我去看看。”从名的描述里面蒙斯就能知道那种场面多么血腥,乐丹是一个娇弱的雌性,肯定受不了。晚上会做噩梦的。蒙斯不容置疑地亲吻了乐丹的额头,“乖乖的,你相信我能处理好吗?”乐丹心里乱糟糟的。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无条件相信蒙斯。蒙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揉了揉乐丹的脑袋。“走了。”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变换了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非和可等在外面,大熊牌子饶是见惯了杀戮血腥的兽人看见这样的场面都忍不住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兽人看见蒙斯来了,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蒙斯面无表情地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死状凄惨的兽人。甚至判断不出他的身份,只能勉强看出来是一个人形。身形有些矮小。蒙斯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牌子上的,有人看见是谁放上去的吗?”兽人齐齐摇了摇头。那个被扒皮的兽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等一个雌性偶然抬头,她发出了一声尖叫,顺着她惊恐的视线望去,他们才看见那个被扒皮的兽人。“很有可能是流浪兽人给咱们的威胁。”非分析道。除了最近一直给他们找麻烦的流浪兽人之外,非想不到有谁能这么残忍。牌子上都是血液,很有可能那个兽人是活着的时候活生生的被扒皮。他不忍地侧过头,不去看。蒙斯捡起一根树枝,爬到了大熊牌匾上,将那个人形兽人怼了下来。啪叽一声,兽人摔在地上,血液溅起。“这好像是恍。”一个兽人忽然出声。所有人顿时向出声的兽人望去。“你认识这个兽人?”蒙斯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兽人问道。“对,”那个兽人点点头,“他是斑马兽人,身上的纹路都印在皮肤里面了,仔细看能看出一道一道的斑纹。”“恍?”一个雌性拨开了层层的人群,冲了进来。她腿一软,跪在地上开始哀嚎起来。“恍,你怎么了?快起来看看我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其他人都不忍心地垂下了头。章在一旁小声地和蒙斯报告,“恍是那天晚上失踪的兽人之一,咱们一共被流浪兽人掳走了八个兽人……”耳边都是凄惨的哭声,还有好几个雌性眼中含着泪。他们的雄性也失踪了。蒙斯扶起了哭得不能自已的雌性,他低声安慰,“部落会补偿你和你的幼崽的,不要让恍躺在这里了好吗?让他入土为安吧。”他对身后使了一个眼神,几个兽人立刻抬着恍向后山走去。接下来就像是在示威。尽管他们每天都会死死地盯着部落附近,但是每天大熊牌子上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个被扒皮的兽人。后山上已经多了八个小土包。为了兽人们的安全,乐丹决定关闭村门,禁止兽人外出。他们忐忑地等着第八天。谁都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经过几天的静养,乐丹的手臂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能勉强握拳。这还得益于体内的亮光。乐丹能清晰地感知到亮光向着伤口附近聚集,她恢复的速度比其他兽人快上了不少。好在部落里面的食物充足,能维持兽人的消耗。“今天是第八天了,你说那些流浪兽人还会玩出什么花样?”乐丹用还不太灵活的手握着蒙斯的尾巴。“不知道,”蒙斯语调低沉,“失踪的兽人都死了,不知道他们今天会拿什么来恐吓咱们。”几乎好几百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部落的大门。从太阳升起到缓缓落山。整个森林都十分的安静,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部落里面篝火点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篝火照亮蒙斯的侧颜,忽然蒙斯瞳孔微缩。啪嗒、啪嗒……他立刻警觉,身边的可也竖起了耳朵。显然很多人都听见了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到近,最后在大门口忽然停止。门外的人也不说话,部落又恢复成一片宁静的样子。一时之间,乐丹只能听见兽人浅浅的呼吸声。黑暗加上安静,能给人许多的遐想。比如门外的人正透过木头的缝隙向部落里面张望。乐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过了许久……“谁?”乐丹厉声问道。乐丹的声音好像让门外的东西受到了惊吓,她开始疯狂地敲击着木门。啪啪啪。力道之大,甚至让木门微微摇晃。门口的兽人强装镇定地大声说道:“不要吓人,快说你是谁,不然我们是不会开门的。”“呜呜呜……”门外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反而大声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空旷的空地上传出去了很远。声音哀怨凄惨。门外的哭泣声渐渐地变弱,拍门的力道也小了下来。“我是……草。”乐丹竖起了耳朵才模模糊糊地听见声音。“她说他是草。”“草不是被驱逐出部落了吗?”“就是,她怎么在这么晚的时候回来了。”“真的是草吗?她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兽人讨论的声音被草听见,她大声地说道:“是我,我真的是草,你们快开门,有流浪兽人追我。”“他们快要过来了……啊,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