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么?但……”冬草才说了一半,帕帕走过来,狠狠踩了他一脚,“嗷!”护士:“?”“我们知道了,”帕帕保持着笑容,“谢谢您,这真是个好消息。”护士笑了笑:“等她醒来后,你们可以给她分享下。”她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病房。等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内,帕帕收起笑容,将门关上。冬草揉着发肿的脚,小声道:“你干嘛踩我?”“别在外人面前说不必要的话。”帕帕道。现在桃刀的身体越发成谜,再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们决不能将消息走漏出去。“抱歉……”冬草缩了下脖子,想起什么,又道,“可是……桃刀怎么又升级了?你不是说没发现灾兽吗?”对此,帕帕也很困惑。当初歼灭军找到桃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还特意折回了新十字堡。可在那里,除了谢曼的尸体外,他们什么都没发现。任凭帕帕如何搜寻,那头ss级灾兽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一点踪迹都没留下。万幸她没有直接道出真相,只是隐晦地说桃刀几人被绑架了,歼灭军才没有对这件事追究。帕帕抿了下嘴唇,目光转向桃刀。既然桃刀没有吸收ss级灾兽,她又是怎么升级的?“算了,”冬草说,“桃刀能平安就好。”他伸出手,轻轻替桃刀撩开脸侧的一抹碎发:“你们回来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帕帕抿了下唇:“恩。”那时桃刀死活不肯松手,几个医生都急坏了,最后还是帕帕剪断铃祈的袖子,才把两人分开。闻言,帕帕不由露出复杂表情,正要说话,门口却陡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她一惊:“谁?!”铃祈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们。他才大伤出愈,脸色还很苍白,身上到处贴着膏药和绷带,冷淡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桃刀身上。帕帕愣了下,才道:“……你怎么来了?”她缓缓站起身,和冬草交换了个眼神。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铃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想看看她的情况。”他走入病房,帕帕迟疑了下,没有拦他。铃祈问:“她现在怎么样?”冬草:“虽然没有性命大碍,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人也不醒。”铃祈作势走向病床:“让我看……”他忽然顿住。——帕帕和冬草突然上前,不约而同拦在铃祈面前。铃祈注意到他们防备的表情,愣了下:“怎么了?”帕帕和冬草:“……”“这个……”冬草摸摸鼻子,尴尬道,“医生说,尽量让她好好休息。”帕帕点头:“等她情况好转,我会马上告诉你的。”见他们两没有让开的意思,铃祈沉默了下,才道:“好的。”他冲两人简短一点头,转身离开。见状,帕帕和冬草才略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铃祈却又突然回头。“这是什么?”帕帕和冬草一看,心突然又提了起来。——一缕银色长毛躺在铃祈的手心里。两人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望见了惊愕。……糟了!现在是动物的换毛季,桃刀也未幸免于难,一天下来,总会落下厚厚一层银毛。他们两个一刻不停地打扫,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最糟糕的是——居然被铃祈看到了。冬草哽了下:“这个是……”帕帕尽量保持表情正常,道:“之前很多人来看过桃刀,也许是他们身上落下来的。”铃祈皱起眉。他将银色长毛凑近眼前,观察片刻,低声道:“这不像是人类的发丝。”帕帕:“不一定是发丝,可能是化纤……”她还没说完,铃祈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折回身。帕帕眼神一闪,立即去拦他:“你要做什么?”但铃祈的动作比她快上许多,他敏捷侧过身,三两步就来到桃刀床前,一把掀起她的帽子!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顿时露了出来。从帕帕的视野里,可以看到铃祈的身体一下就僵住了。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这是什么?”他指着桃刀那双巨大的银耳。帕帕:“……”她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就和你见到的一样,这是桃刀的耳朵。”冬草正绞尽脑汁想借口,闻言一惊:“帕帕?!”“算了,冬草,”帕帕说,“他已经看到了。”铃祈不是傻子,以他的反应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关键是……帕帕瞥了铃祈一眼,眸色微沉。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的反应会是什么?而这时,铃祈动了。他走上前,将手覆上桃刀的兽耳。冬草下意识想上前,被帕帕拦住,后者微微摇了下头,示意他别动。冬草犹豫了下,松开手。铃祈的目光从桃刀的兽耳移到她的爪子,最后落在盘桓在床上的那条巨大尾巴上,顿了顿,低声道:“她这副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帕帕:“……进歼灭军后不久。”“ss级灾兽想要她的身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铃祈缓缓吐出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她……是灾兽吗?”“当然不是!”冬草立即道,“桃刀是人!怎么可能是灾兽?你在问什么东西?!”帕帕拉住冬草:“别激动。”铃祈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那双黑眸明明暗暗,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他松开手,转身离去。冬草愣了下,下意识要追:“等……”“算了,”帕帕打断他,“别去。”冬草不安道:“万一他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那我们该怎么办?”闻言,帕帕叹了口气。“我想,”她盯着铃祈的背影,慢慢道,“他不会这么做的。”冬草目露不赞同,正想反驳,却听屋外传来护士的声音:“201号,探房时间结束了。”“走吧,”帕帕说,“晚上再来。”冬草担忧地看了桃刀一眼,只好道:“好吧。”两人替桃刀小心地整理了一遍,才转身离去。病房重新恢复平静。过了约莫十几分钟,从窗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声。“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