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后,李代菊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洛衣。她惊的全身抖了下,“少……少夫人?”第33章 他的小妻子李代菊神色都慌乱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她刚刚打电话说的内容少夫人不会听到了吧?若是以前,她根本不怕少夫人。但晚上老夫人就说了,少夫人就是顾家的女主人,她的话代表着老夫人的话。她也有权力辞退她们。她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苏洛衣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这么晚了,没回去睡觉?”“我……我今晚在主楼这里值班。”要不是值班,李代菊早出去打电话了。但白天的消息很重要,李代菊没办法,只能在这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打电话。她专门挑选这么晚的时间,想着老夫人和少夫人都睡觉了。哪想到少夫人竟然没睡。苏洛衣点了点头,“这样啊,今晚你回去睡吧。”“是,是,少夫人。”李代菊慌乱中一高兴,赶忙匆忙往外走。就在李代菊往外走的时候,苏洛衣道:“等等!”李代菊脚步顿住,心都提了起来。她感觉就跟过山车一样,“少……少……夫人……”李代菊说出这三个字都带着结巴。苏洛衣用手指了指厨房道:“厨房的灯还没关。”李代菊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少夫人,我这就关灯。”关了厨房的灯李代菊才离开了。苏洛衣用手摸了摸下巴,“柳家安插在顾家的暗线,就是不知道柳家背后还有什么人。”这件事苏洛衣要跟顾槿墨说一声。不过顾槿墨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苏洛衣从书包里拿出学校的书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顺便等着顾槿墨。看着这些医学课本,苏洛衣便想到了在学校的一些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洛衣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槿墨回来的时候,看到别墅一楼客厅的灯还亮着。当走进屋内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小妻子就那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手里还捧着一本书。顾槿墨将外套脱下来挂好,换上拖鞋轻轻走到了苏洛衣的身边。顾槿墨看着她睡着时蜷缩着身子,眉心紧紧蹙着,心中悠悠叹了口气。这丫头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格外脆弱,似乎很不舒服,像是很没有安全感。也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盖个毛毯。看客厅里并没有值班的佣人,顾槿墨目光沉了沉。他轻轻将苏洛衣手中的书本拿下来,然后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给抱了起来。顾槿墨脚步很轻,一步步将苏洛衣抱回了她的卧室房间。苏洛衣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了一股干净清雅的气息,是她熟悉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往顾槿墨的怀里靠了靠。顾槿墨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动静,身体僵硬了下。不过看着小丫头睡着时的样子,顾槿墨目光都一软。顾槿墨来到床边,将苏洛衣小心的放下来。就在这时候,苏洛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苏洛衣一下子看到了顾槿墨,她恍惚间以为在做梦。“槿墨,是你吗?”看着小丫头颤着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顾槿墨心都软了,他温声道:“嗯,是我。”第34章 哄着小姑娘苏洛衣高兴的一把抱住顾槿墨的脖子,道:“真好,我找到你了。”苏洛衣用力的抱住顾槿墨,吸了吸鼻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顾槿墨低头看着小丫头的神色,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劲。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顾槿墨脸色一变,“发烧了?”怎么回事,白天还好端端的,晚上怎么会发烧?似想到什么,顾槿墨眼底带上了危险的神色。顾槿墨习惯性的要打家庭医生柳承林的电话,似想到什么,顾槿墨打了季北弦的电话。季北弦大半夜的被惊醒,提着药箱就来了顾苑。当看到不近女色的顾槿墨小心的抱着一个小姑娘时,季北弦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顾……顾少……我眼睛没花吧?”季北弦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不及女色清心寡欲如神仙一样的顾少,也会抱着一个小姑娘一副紧张的样子?顾槿墨扫了一眼季北弦。季北弦赶忙捂住嘴巴。顾槿墨道:“她发烧了,你过来给她看一看。”季北弦惊的张大嘴巴,“不会吧,顾少,大半夜的你让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是为了给小姑娘看发烧没发烧?”这样的小问题,还用得着他吗?怎么说,他也是北城学府医学博士生,是有名的金牌医生。“给她看一看。”刚刚苏洛衣还醒着了,但此时她又迷糊的睡着了。季北弦看着顾少严肃的神色,不敢再多说什么,赶忙给苏洛衣把脉做检查。顾槿墨低声问道:“怎么样?”季北弦啧啧道:“这小姑娘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她严重的营养不良,还贫血缺血,劳累过度,前段时间应该落水受了寒,当时没有调养好。所以身体受寒有些严重,晚上应该着凉了所以才会发了高烧……”季北弦说了一系列问题,顾槿墨听着如玉的神色都变冷了。季北弦还从未见过顾槿墨这个样子,他内心都称奇。这小姑娘到底是谁,让顾少如此在意?竟然还带回家了。顾少可从来没在身边带什么女人,更别说带回家了。“你要是真在意她,一定要给她好好调养身体,要补营养,别累着,要注意休息……”季北弦交代了很多事。顾槿墨都一一记着。“还好我带了吊瓶。”季北弦准备给小姑娘手臂上扎针。顾槿墨神色幽寒,“扎针小丫头会疼。”什么?季北弦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有没有搞错啊,不扎针怎么打吊瓶啊。“顾少,不是,扎针好的快退烧退的快。”什么时候运筹帷幄,淡定从容的顾少说这样的话了?一定是他听错了。顾槿墨就那样看着季北弦。季北弦怂了,“这个,其实这个药效也挺好,吃这个药也管用。不过你要守着她,要是一直发烧,就要打针了。”季北弦将药拿了出来。他又负责去楼下倒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