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看!人家都说咱玉虚之术是小术了,你还给他面子?”此刻玉鼎的脸色,显然也没那么好看了。当即愤怒一指殷洪,喝道。“贫道承认你将技法融合的不错,先前贫道也被你唬住了。可这不过终究是区区的三法合一。你居然就敢无视我玉虚之术?还自称什么道外之术?行,你自己不要脸,那就别怪贫道打你脸了!”说完玉鼎更是四下寻找起了,烟雾稍大点的地方,像是要以身试法的模样。这时殷洪,不慌不忙的再度开口道。“不如咱来点赌注如何?”“有何不敢,说!赌什么!”惧留孙直接一口接下,对于师弟的技术他还是信的过的。再说不过区区三法合一,又有什么难度可言?按部就班不就能做到了?“赌注嘛,小点,大了怕你们扛不住!”“呵呵,好狂,区区一个人族王子,居然敢瞧不起我玉虚的底蕴?哈哈,哈哈哈!笑死贫道了。”此刻惧留孙气急反笑。笑声自信且绝傲!堂堂玉虚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看不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哦?底蕴么?呵呵!”殷洪轻蔑一笑。心中更是冷笑道:若你们玉虚老老实实龟缩在昆仑山不出来,兴许你们确实还有些底蕴。可如今,呵呵。心中念头闪完,殷洪面色突然一正!对着众仙家说道:“今日,本太子本不想断人财路,可玉虚宫欺人太甚。居然看不起本太子的道外之术!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请诸位作证!本太子要与他玉虚赌上这一赌。”殷洪话到此处,全场很多人,都快被听得脸色羞红了。他们好想说,太子爷,究竟是谁在羞辱谁啊?咋的您这嘴皮子一碰,反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况且,明明是您在嘲讽玉虚之术是小术啊。再说下去的话,贫道等人,都怕是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太子爷,咱还是要点脸吧...“赌什么!”惧留孙一声厉喝,气势上拿捏得死死的。殷洪嘴角一勾,轻笑道:“玉鼎真人若是能复刻出本太子的微尘唤金术,那么本太子亲自下令,从今往后你玉虚一脉,可以在朝歌城随意布道!”听到此话,别说惧留孙了,就连鲲鹏都是全身一震!此等做法无疑是养虎为患啊,眼下朝歌城靠着火山集市,几乎网罗了三界众多仙家来访。若是彻底向玉虚开放,那无异于把三界高手,都拱手推向了玉虚一脉。原本大好的局面,要真这么干了,那和作茧自缚又有什么区别?此刻鲲鹏是真急了。毕竟他本来就不看好和鸿钧对峙,眼下若是连这最基础的根基都丢了的话。那还打个屁,不如直接龟缩在神域里,等待天罚好了。可就当鲲鹏想要开口劝阻之时,一道大咧咧的狂笑,却是止住了他的动作。“哈哈,哈哈哈!好个太子殿下,果然爽快!若是他日老祖出山,贫道定然当面为你求情,留你一条小命!以偿你今日这份功绩!呼呼呼——”显然这开口之人,正是那笑得差点人仰马翻的惧留孙了。毕竟,以惧留孙的眼界和阅历,岂能不知道这开放道统,随意布道,意味着什么!这无异于把自己的地盘拱手相让啊。如今伐天大战,尚未正式开启。自己若是拿下朝歌的布道权,再凭借玉虚之名,随便原地设置几个外门道场。那么成汤天下,也就不攻自破了。否则他们玉虚就算真的公告三界,设立外门,那么真心会投过来的人,也不会太多。毕竟外门只是外门,既学不到高深秘术,还可能因此得罪火山集市这个交易圈。很多人还是会举棋不定的。可一旦被集市口的主人,承认了合法地位。那么左右逢源的事情,一众仙家自然不会顾虑。到时候整个集市口做买卖的人,全顶着一个玉虚弟子的身份。那还不就是赤裸裸的鹊巢鸠占?这对于惧留孙而言,绝对是大功,还是天大的功劳。不费一兵一卒,将逆天反贼歼灭于萌芽之中的大功。说不定老祖一高兴,给自己提拔到圣位也未尝不可能啊?毕竟,眼下的成汤,就连老子圣人和元始天尊都在小心应对,没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拿下。这点惧留孙看得很清。否则就以自己师尊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岂能还乖乖地躲在昆仑山谋划?怕是早就跑过来,亲自灭了这般反贼了。只是这些话,惧留孙不会跟任何人吐露而已。“小子,你要真敢赌这个,贫道倒还敬你是条汉子了!只不过…”话到此时惧留孙的心脏,已然在那砰砰乱跳了。可他在控制情绪,他需要冷静,必须十分的冷静。如此大事,这黄口小儿兴许不明其中深意,可鲲鹏这些老东西,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让殷洪答应下来的。旋即故意一脸玩味地朝那鲲鹏看看,又是朝殷洪看看,这才嘲弄地继续说道。“只不过,这赌注怕是你说了也不算数吧?到时候,你这老叔老爹的,还有那老姑老婶的都跑出来说不承认,贫道怕是也拿你没办法。”惧留孙这话虽然说得轻巧。可细细一品,却是杀机汹涌。不仅是在明面上挑拨离间。暗地里更是还一箭双雕,质疑了殷洪的权威性。若是此刻鲲鹏,真的开口劝阻,而殷洪又听劝,反水不赌了。那无异于大大削弱了殷洪的信誉度,而且这等听劝,绝得不到什么从谏如流的美名。相反会被冠上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得恶名。毕竟这不是朝堂上,关起门来的内部议事。这是当着万千仙家和一众百姓的面,亲口说的话!哪怕你不是金口玉言,可你殷洪是储君,是太子,未来的王!未来的王,又岂能当众出尔反尔,失信天下?这刻,鲲鹏全身僵在了那里,脸上青筋也是咔咔作响。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直接一拳轰爆了这个惧留孙。但鲲鹏终究是一心想要成为妖王的男人,所以,绝对不是什么冲动之人。若是当着众人的面,轰杀了惧留孙,那这骂名怕是洗不清了。日后甚至还可能出现,手下叛离的情况。良久,鲲鹏才让周身咔咔作响的骨节声,慢慢平稳了下来。而后来到殷洪的身边,轻声问道。“小家伙,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几成把握?”“这个么…”殷洪摸摸鼻头,略一思索后,这才悠悠回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玉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