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一群警察封锁了现场,并且在现场搜索着一些可能有用的证据。就在此时,天台入口响起一道急躁的声音:“凶案事件大概是什么时候?”与此同时,两道身穿便装的人走上天台。天台上的警察见到这两位,都打了一声招呼。“邰队。”“韩警官。”这两位,便是邰伟和大壮。此时的邰伟还比较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大几的样子,快到三十岁,这个年龄的他他,性格还是比较急躁的那种。一旦遇到什么凶案、命案,他表现的很着急,但往往没有头绪。大壮急忙开口说道:“大概发生在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并且从现场老看,没有发现死者大幅度挣扎的痕迹,所以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大壮人如其名。他整个人胖的很,说话说的快了,连身上的肥肉都在一抖一抖的颤着。邰伟来到女尸的身边,简单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线索。但从天台的角度往外看,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上空。这里,是绿藤市!........警局。邰伟等人围坐在一起,而警察局局长刑志森也在这里,大家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因为这是绿藤市发生的第四起奸杀案。四起案件,无一例外,死者都是被人发现在天台。在警方调查走访之后,死去的四名女者之间没有生活上的联系,也就是说,凶手完全是临时起意杀人,没有明确的动机。“第四起了.......”刑志森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警察局局长这个位置,平时没大案的时候,会比较轻松,但一旦发生命案,那他的压力是最大的。会议室内聚集了警察局的精英。但大家都对这起案件没有头绪。没有明确作案动机的凶手,是最难抓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行凶。说不定,他可能只是单纯的今天心情不好,然后就开始杀人泄愤。拥有这种人格的人群,我们通常称之为潜在犯罪人群。“邰伟,你怎么看?”刑志森看向邰伟,这是他最看好的手下,虽然做事有些急躁,但破过不少案子,有过相关的经验。邰伟没有说话。他是警察,不是神算子,破案是要靠线索的,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邰伟不说话,其他人也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就在此时,办公室一个角落中,一位年轻人猛然站起身来,看着正前方的线索白板,眼神中闪烁着兴奋。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发现了某种猎物。邰伟微微皱眉:“他是谁?”他不记得警局有这么一号警察,难道是新来的?刑志森刚想说话,这位年轻人快步走到线索白板前,上下看了一遍四起案件的现场拍摄照片。“他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什么意思?这个年轻人认识凶手?想到这里,邰伟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性格属于容易急躁的那种,当下就打算控制这位年轻人。刑志森瞪了邰伟一眼,后者才悻悻坐了回去。没有人打扰这个年轻人。“这个人的指甲缝里有金色的粉漆,但不是油漆,因为没有油漆那种刺鼻的味道,应该是凶手某种劣质掉漆的东西。”“四个凶案天台,天台的围墙高度都没有超过七十公分,这说明凶手本身的身高并不高,所以只能采用后背的方式,一边欣赏城市的夜景,一边奸杀。”“两个人以后背的方式,死者指甲里有粉漆,最有可能在挣扎的过程中抓到凶手的什么部位?”这位年轻人好像在自问自答。一时间,会议室的警察都陷入了思索。下一秒。年轻人兴奋的喊道:“手腕,凶手绝对戴着手表,而且应该是高仿的假手表。”所有人愕然。还能这么推理??邰伟看向刑志森,刑志森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轻声问道:“还看出什么了吗?”年轻人又将所有照片看了一遍,问道:“你们在看现场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邰伟嘲讽的笑道:“凶杀案都是第二天发现的,有什么味道基本上也散干净,除非是粘在死者衣服上的。”说到这里,邰伟的神情有些异样,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死去的四名死者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味道很轻微,他不确定是不是死者身上本来的香水味。见状,刑志森急忙问道:“有什么说什么。”“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但可能是死者身上本来的香水味。”一瞬间,所有人又看向了年轻人。“高仿的男士香水,他从事的工作一定不体面,所以只要下班就会戴上假手表,喷上香水,来表现出自己和其他人不同。”说到这里,年轻人感觉可以总结了。“男,年龄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173到175之间,冷漠孤僻,话很少,不喜欢和周围的人来往,喜欢做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举动,从事基层工作,下班时间很晚,应该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随着年轻人一长串的话术,所有人都惊呆了。真的假的啊?他们这么多人想了几天都没有一点线索,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只用了几十分钟,就分析出这么多。虽然不知道分析的对不对,但好歹有了一个破案的思路。就在此时,邰伟疑惑的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每次行凶都要在天台上,而且还不转移尸体?”行凶在天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从楼下到天台,不管是坐电梯还是爬楼梯,都很容易被人发现,一般的奸杀案,基本都是地方越偏僻越好。而且,杀完人不转移尸体,这也很奇怪。年轻人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他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他要在城市的上空发泄他生理上的不满,他不是在强奸女性,他是在强奸这个城市。”“至于为什么不转移尸体,应该和他的体型有关系,做完一切之后,他没有力气搬动尸体,所以选择了不管。”会议室一片安静。真有这么变态的人吗?许久之后,邰伟好奇的问道:“那你又是谁?”“我叫方木,方寸的方,一草一木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