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预料不及,霍沉予挨这一拳,眼冒金星几乎站不稳当。陆知行揪住他的衣领,怒吼:“你把她当什么了?你想竞争就竞争,不想竞争就弃权,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她在刚刚那一刻,想选的人就是你呢?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他连她皱一下眉都心疼不已。而这该死的霍沉予,却一再干这种不理智的混蛋事。霍沉予只是不想让唐离为难而已。当然,他也必须承认,自己很怕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心生怯懦,当他把目光触及唐离时,他已经后悔了。见他不作答,陆知行气愤难当:“意味着你又一次放弃了她!”“我没有。”霍沉予想解释,但张张嘴又觉得难以启口。身为情敌,陆知行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一个人要是身心不能合一,得到任何一部分,都是徒劳。还是唐离起身,拦住陆知行:“让他走吧。”陆知行松了松拳头,扶住唐离的肩膀,挡住她的视线,对霍沉予说:“走吧,不然我怕忍不住还想对你动手。”霍沉予挪了挪步子,跟唐离视线对上。唐离推开陆知行,站在霍沉予面前,落落大方的说:“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定什么了?霍沉予感觉自己脑瓜子里嗡嗡的,看了一眼陆知行,发现陆知行也是一头雾水。唐离笑了笑:“我们下一站见。”霍沉予顿时欢喜了起来,往前迈了一步:“离离,你...”唐离退后:“至于下一站,我遇到的是你,还是你们...”你们?霍沉予连连摇头:“只有我,这辈子除你之外,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唐离十分从容的说:“或是我,和我们,相信我们走过的路,都是绝无仅有的风景。”等等。这话听着不对劲。霍沉予眼睁睁的看着唐离挽住了陆知行的胳膊,笑意盈盈的对他说:“我觉得四哥说得对,不去看看别样的风景,怎知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旅途呢?感谢前夫哥的大方成全,让我这原本乏味的人生,平添了许多选择的余地。”霍沉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原本不是他的初衷。“离离。”再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觉得干涩哑口。唐离低了低头,问:“你接下来去哪儿?我们顺不顺路?要不要送你?”再抬起来时,唐离堆起笑靥,和心里的悲伤划分楚河汉界,却又好像过渡的很自然。这一问,把霍沉予问的没了方向。就好像要从此跟她诀别一样。霍沉予局促不安的挠挠头:“你…你去哪儿?我送你。”陆知行学他之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m..com“不必了,我和她一起回家。”走出奶茶店,江眠在路边等着,见唐离跟陆知行出来,他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唐离便指了指里面:“他在。”‘里面’两个字没发出来,江眠看她状态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你们吵架了?”陆知行示意他:“带你家老大去医院,医药费,我出。”去医院?那就不是吵架。而是打架。江眠撒腿就跑,走进去一看,霍沉予就跟丢了魂一样的坐在椅子上,表面伤势看起来还好,就是内心估计伤的很重。不知道陆总报不报销看心理医生的费用。江眠在他面前坐下:“老大,看来你又把事情搞砸了。”车在路边停着呢,车上还准备了惊喜的。“你这是……求婚被拒?还挨了打?”属实有点惨。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江眠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霍沉予瞪了他一眼:“你会安慰人吗?不会的话就闭嘴。”江眠乖乖闭了嘴。霍沉予挠挠头,很无奈地说:“我刚刚真是猪油蒙了心,我居然会被姓陆的那气场给吓到,脑子一抽,我话说一半就放弃了。”他太需要找个人来倾诉了。江眠安慰他:“老大,这不怪他,只怪那姓陆的确实太优秀!”“江眠!”霍沉予低吼。这家伙八成是敌人派来专门给他添堵的。这一吼,江眠反而胆子大了:“老大,不是我说你,你跟陆总比,差就差在你不看夫人写的书,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霍沉予没好气地问:“难道你看过?”江眠点头:“我不光看,我还给夫人打赏,你肯定不知道吧,打赏榜单第一的那个人,叫光怪陆离。”霍沉予:“那跟我何干?”江眠淡定说道:“一个陆,一个离。”“那又怎……”霍沉予顺嘴回怼,怼一半,脑袋一抽:“我去!姓陆的太鬼了,竟然还起情侣名。”江眠添油加醋:“可不嘛,要知道夫人织的毛衣,也是陆总买下的,我看这陆总对夫人,那叫一个势在必得!”这心扎的,更狠了!霍沉予燃起斗志:“赶紧给我也起个情侣名!”江眠偷笑:“老大,你这回脑袋不抽了?”“不抽了!”再抽下去媳妇真跟别人跑了。“不放弃了?”霍沉予怒问:“谁说我要放弃了?”江眠点头:“好好好,你不放弃,那你加油,情侣名交给我,别的我可就爱莫能助了。”霍沉予顶着被打青的脸蛋儿,从奶茶店走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拿出手机来,先给媳妇儿打赏了再说。得把陆知行从第一的位置上拉下来!于是,一个他自己很喜欢但江眠连翻白眼的读者名就诞生了。此刻,唐离正在地铁上。从奶茶店出来她就跟陆知行分开了,她接到渣仲奇的电话,说有紧急事情要面谈。所以她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婚礼结束京九赶飞机回锦城,一下飞机就给唐离打了个电话:“宝贝儿,你又多了个土豪读者。”唐离见怪不怪了,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京九都快笑抽了:“你不去看看吗?这个读者的名字真是绝了。”地铁人多,信号不好。唐离试了试,打不开页面。于是问道:“一个名字而已,能有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