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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1)

他点头,“会。”“全部?”“全部。”“所有?”“所有。”她所有的疑问,他都毫不犹疑地给予肯定答复,直到她问:“包括你么?”他一瞬愣住,在她眼底那点失望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时,手掌贴上扬起她的下颌,直接俯身吻下去。“早就是了。”这个吻和这句话都叫孟听枝有些懵,好像酒劲到这时才开始上头,但她清楚,她没有完全醉,她甚至能细致地辨别出刚刚被亲那一刻,唇瓣酥麻,她心里那股软意叫失而复得。就像攥紧手里这个铁皮盒子,一模一样的安全感。她另一只手抓住程濯的衣服,泪眼婆娑,哽着声音。“程濯,我那次爱你,没有尽兴。”她哭得楚楚动人,程濯替她擦眼泪,喉咙紧得发疼。他声线克制地问她。“孟听枝,你清醒吗?”她摇头,声音滞得难言,“没有,在你面前,我没有清醒过。”像钥匙插进锈掉的锁眼里,每个关卡凹槽都对上了,锈迹磨顿,偏要一股大力才能扭开。可此时此刻,程濯不敢对她做任何。目光低垂,落在她的脚上,她脚背的筋,秀气地绷起来,小巧的脚趾互相磨挤着蹭着。“我抱你回去?”“再来!”程濯怔了怔,刚要抬头,后勃颈上勾来一道柔韧的力,叫他不得不垂颈朝下,迎上带着熟悉香气的热吻。第65章 刀口蜜这是奖励吗?孟听枝……踮起的后脚跟, 慢慢落回地面,小腿有点久抻的酸,孟听枝慢慢抽回自己胳膊。她呼吸乱掉了。程濯凑近的声音清哑, 手掌拢住她的脸, 拇指轻轻蹭刮着她的面颊。“还要再来么?”孟听枝抿唇, 似还有他留存唇齿的气息能被捕捉, 目光顺着他衬衫领口上深隽分明的喉结,一路朝下延伸。最后。她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 曲起来,勾住他的裤袋边沿,朝自己身前拉。几分称不上力的力度, 却叫人看着眼热,像什么小勾子不声不响地戳到心上。程濯偏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她着低头,看不清脸,可只要看她,单是头顶一个小巧的发旋都叫人想入非非。大概是夜太静,花香浓得过分的缘故。久等不来她的声音, 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正想去捉她那只手。她抬起头了。手指还勾着他的裤袋。路灯下,她的眼睛像清水洗过软星,明亮灼人。“程濯, 我可以带你回家吗?”颅内发麻。她太厉害了, 寻常一句话就能叫人抵挡不住,分明一张脸清清纯纯的,眼角眉梢却都是不设防的风情。有几分露几分,毫无矫饰, 愿者上钩。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没有从裤袋上拿开,只是一种覆盖跟随的轻柔动作,声音低低沙哑,又像信徒一样虔诚。“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孟听枝?”她扭头,用另一只手,朝不远处的雨水集指,软软地说:“想带你回家,可以吗?”他的瞳孔,随着她的指向,不动声色缩紧成一个深黯的点,所有因她而起的波澜都藏在里头。等她再一回头。程濯不给她再窥知自己情绪的时间,一句“求之不得”,就将她的声音再度封缄。孟听枝“唔”了一声,反应过来,配合地搂他脖子,还他一个湿漉漉的吻。等亲完,两人之间动作已经换了,孟听枝被人掐着腰往上提,很默契地用腿环住男人的腰。脚踝交叠,脚趾害羞蜷起。程濯抱着人往小楼走。她圈着他的脖颈,跟他近到只差贴面,“以后我说光脚走就光脚走,不要你抱。”程濯贴在她耳边的声音,不复清冷,轻微带喘地说:“以后。”孟听枝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香软的头发从他耳际、面颊、鼻梁一一划过,细细麻麻,神经末梢都不由跟着轻颤。她几分醉态娇憨,微微鼓着腮,忽的咬住他的耳廓。“以后听我的话,嗯?”程濯尽力克制近乎灼烧的声线,重复,肯定。“听你的话。”进了小院子。他提醒说:“开门。”孟听枝轻巧落地,从小手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锁。门在他们进去后弹回原位,自动合上。孟听枝没有开灯,大片玻璃透进外面路灯的昏黄,将厚重的树影压进来,她往入门的台阶上一站,回身踮起脚,捧着他脸,亲亲他的鼻尖,又亲他唇角。他眼里有溺毙夜色的迷恋,满眼都是她一个,目光空浮似一片星雾。“这是奖励吗?孟听枝。”孟听枝将颜料盒和皇冠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手指顺颈侧拨开头发,香风浮动,接着扯开脖子后的一条系带。她歪着脑袋,一脸烂漫天真地看他,“如果是的话,你想要更多吗?”像一把蓄力弓在韧力极限弹回,程濯把她往墙上一推,俯身垂颈,吻她那片因解开束缚暴露出来的鲜嫩肌肤。细密,潮湿。一直朝上吻到她的耳朵,沉哑音质从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溢出来,“想……”刀口舔蜜。这一刻用命换,也难说一个不字,孟听枝没有喝醉,他才是酩酊不醒的那个。“孟听枝,饶了我吧。”她终于看到那个她一直期待的程濯,巨澜翻涌,深陷其中,也终于心满意足。她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声音甜软。“好啊。”她房间里木姜花的香气更浓,玻璃宽口瓶里斜插着几枝,枝浓花净,被水养得很盛。他覆在她身上,到最后一步才找回半点神智。没有计生用品。空气微微凝滞,孟听枝一手护在胸前,另一手顺被面,两根手指慢慢走路,越过床沿,轻敲了一下床头柜的木质抽屉,小声又尴尬地提示说:“这里有。”程濯完全挡住角落地灯的光,在孟听枝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眉心瞬间拧成小山,一点也没有解了燃眉之急的意思。甚至,情意渐软。清俊面容透出一股伤心黯淡。最后,他肩骨皆塌,曲下从不弯折的脊骨,将面庞埋进孟听枝的颈窝里,喃喃低语着,“对不起,枝枝,我是不是把你弄丢太久了。”他开始亲她、抚摸她,带着决意和弥补的珍惜力度。孟听枝摸他颈后短短的头发,轻轻哼着,将所有反应都袒露在他的听觉触觉里。她有点头疼地想,这个时候要怎么解释巷子口那家新超市,之前办开业活动,满二百就抽奖。她运气可好,一下就抽到了。本来想说她根本用不上这个,换成什么别的行不行,可那天店里人多,身后排着结账长队,感觉收银员都快忙不过来了。她就没提。东西带回来,她的确用不上,要扔了也怪可惜,但怕阮美云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会瞎想,她就随手塞进床头柜里了。这要怎么讲啊?但是她感觉,她再不讲,这人要把她从头到脚、里到外都亲一遍了。冷风荡过腿间的一线湿泞,像薄冰划开的一道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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