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宁道长气的不轻,连形象也不顾,脱了脚上的鞋就开始打童清的屁股:“不用等萧彻,我先揍死你这个不肖子孙!”童清自然不会乖乖的让占宁道长打他,于是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占宁道长没有穿鞋所以跑不快,再加上地板上有不少渣滓所以他下脚要格外小心,而童清仗着鞋底厚,直接一路小跑了出去,看的占宁道长牙痒痒。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看着童清跑出了炼丹房,占宁道长也没有继续追,他方才也就是做做势,真不可能不穿鞋跑出去打他。等童清走后,占宁道长找了个地方坐下,穿好自己的鞋子,看着眼前的炼丹炉,眼神中夹杂着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这丹药是给萧彻吃的。说起来,这个人还真是荒唐的可以……想到萧彻做的那些事,占宁道长又气的想把童清捉回来揪着屁股打一顿。为什么气的是萧彻而被打的是童清呢?主要还是因为萧彻他不敢打,只能挑弱的下手。欺软怕硬这个词他是真真的做到了,同时还完全的将这个词的真谛贯彻落实了。不行不行,还是要找个时间和沈惜去聊聊,去试探试探她的底细。占宁道长烦的抓了把为数不多的头发,这丹药一直练不成,命都没了,他还要这头发有何用?他的行动能力一向都是数一数二的,说找就找,第二天他就晃悠晃悠的到了行宫的附近。出发的时候太急所以穿着一件十分普通的道袍,没怎么注意打扮,结果到了行宫反倒不急了。在附近的街市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自己身上只带了两个铜板,思索一阵之后买了两个大馒头,还厚着脸皮和老板要了咸菜。老板起初是不同意的,奈何占宁道长脸皮厚,最后他被缠的无可奈何,就用纸包装了些咸菜把他给打发走了。买好之后占宁道长就溜达到了行宫附近,一只手里拿了一个馒头啃着,另一只手里拿着咸菜,因为还有一个馒头,所以吃起来不方便,索性就蹲在地上,把那个馒头塞进怀里,用馒头就着咸菜吃。一边吃还一边感慨:“世道真的是变了啊,以前一个铜板就能买到带馅的大馒头了…”路过的人见他如此,眼中顿时充满怜悯,然后在他面前丢了个铜钱就走了……占宁道长有些傻眼,蹲在这里还能挣钱?那这不比在朱雀台赚钱?随后,占宁道长兴奋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但是这样的道路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被萧彻的人带走了。理由是他影响行宫的威严和形象。占宁道长那叫一个委屈,他只是蹲在门口吃个早饭而已呀,而且那个钱是人家给他的,又不是他主动想要的。不过好在进宫以后他就能看到沈惜了,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找沈惜。只是沈惜在看到他以后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是……占宁道长?”怎么突然就变的胡子拉碴了?原来不是还挺干净的一人吗?一下子就沧桑了几十岁。占宁道长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只是不注重外表而已,真正的修养是在内心的。”朱雀台的人一般没事是不会进宫的,尤其是占宁道长,他来宫里基本都是做法为主。沈惜没理会他的装x,只是有点懵:“你不是应该在朱雀台吗?”“我…到处逛逛。”“哦……”沈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占宁道长:“道长今天来宫里是有事吗?”“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给娘娘来算上一卦,顺便给小皇子也刷上一卦。”提起这个,占宁道长拿出了专业的态度:“这两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贪狼星有异动,怕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所以特地来了一趟宫里。”毕竟活了两世,沈惜对这些事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占宁道长能混到现在,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那就麻烦道长了。”占宁道长严肃了起来,毕竟他的业务能力一直很过关。他拿出了一些东西,都是些啥沈惜也看不懂,摆弄了一会儿,占宁道长才说道:“并无大事,只是这段时间宫中不宜大兴事宜,如嫁娶、宴乐之事。”“哦……不会是萧彻叫你过来的吧?”沈惜有些怀疑。不过这可是真的冤枉了占宁道长:“贫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道长所言本宫明白了,多谢道长关心。”其实沈惜本也不觉得萧彻会做出这种事,只是占宁道长今天说的这话总让沈惜觉得他是在故意提醒自己,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不过占宁道长说的也是真的,因为他卜卦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此。“娘娘,贫道还有一事想要告知娘娘。”“道长请讲。”此话一出,沈惜顿时感觉前面都是虚的,后面这段才是占宁道长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占宁道长眼神撇了撇周围的人,沈惜瞬间会意。“你们去给占宁道长准备些水果点心。”香菱她们这点眼色自然是会看的。“请讲。”“娘娘,凡事都有定时,人生,人死,人哀,人乐,都有其自然的规律……”占宁道长啰里八嗦讲了一大堆,待沈惜开始面露不耐,他才回到正题:“娘娘,关于前世之事,您还记得多少?”沈惜被占宁道长这直奔主题的速度惊到了:“你说什么?”“前世之人入今世之魂,本是逆天之事,既有违天道,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在说什么?”沈惜的心开始突突直跳,前世之事…他……他怎么知道的?“这些日子贫道在朱雀台中炼丹,可丹炉每到最后关头都会突然爆开,此非丹炉之问题,乃是天道酬应。”“本宫愚钝,还望道长明示。”说实话,这个沈惜确实没听懂。占宁道长摇摇头:“娘娘何苦如此固执呢?”她的存在会危及到萧彻的性命,难道她不知道吗?重生成偏执摄政王的心头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