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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1)

“别去,就我和你待一会儿。”沈楠趴在他胸前,他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就委屈起来了。“和我有什么好呆的,你都宁肯找楚暮都不要我。”顾三郎许是怕伤到她,可此时沈楠小性子到了跟前,哪里还想这些,满脑子就是昨晚上顾三郎推开她来找楚暮。“你说,楚暮就比我好吗,啊?”沈楠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你就不怕他一个手抖,出什么问题吗?”“我告诉你,我可不要跟太监。”顾三郎任由她发脾气,大手揽着她的后腰,吻着她的发顶,轻笑出声。“你笑屁笑。”自己训人呢,对方居然还不给面子地笑了,沈楠恼怒地抬头,瞪他,“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顾三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近乎虔诚,“只是楚暮医术高超,你担心的事,不会存在的。”“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会原谅你。”沈楠忍住心动,假装嫌弃地擦着额头。“呵~”顾三郎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还没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那样对你,未免轻浮。”“而且,”他在沈楠耳边呵着气,“我昨日中了药,你承受不住的。”沈楠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心脏病,否则心跳怎么会这么快,简直像是要跳出她胸膛一般。而且细想她方才说的话,不是大摇大摆地告诉顾三郎,自己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吗。虽然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可咋就给说出来了。果然生气使人头脑发昏。沈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她挣扎着从顾三郎怀里爬起来,为掩饰自己的羞涩,嘴硬道:“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好像真能弄伤我似的。”顾三郎虽然身上没力气,可被沈楠这么质疑,他肯定是不干的,眼瞧着某人红着脸要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既然你不信,那要不要抓壮丁?”“抓什么壮丁?”沈楠疑惑。如今又不服徭役,好好地,抓什么壮丁。楚暮昨日的针不会扎到他的脑子了吧!沈楠这般着,想挣脱顾三郎的手,结果却挣不开,她瞪向她,对上他那双眼,看见里头别有深意的笑,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壮丁,明明就是……“臭流氓。”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忽然甩开了顾三郎的手,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第52章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门外, 沈楠靠在门板上,听着屋里头顾三郎低沉的笑声,拍了拍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沈楠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好歹她也是个老司机吧,咋就为了顾三郎的一句荤话就脸红心跳老半天。馋顾三郎身子的时候她可没这么单纯,简直是没救了。沈楠捂着脸,半晌听里头没动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定了定心神,然后去厨房准备给顾三郎熬猪肝粥的材料。巧的是,她到厨房时, 顾小荞也刚从外头回来, 手里领着半截猪肝。“怎么这么快?”沈楠问, 这不是没过去多少时间嘛, 镇上虽然不远,但来回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我买的,这是阿楚哥买的。”“楚暮?”“嗯。”顾小荞点头,“他说他早上看完三哥后便溜达着去了镇上,这可是现杀的猪, 猪肝可新鲜了。”那猪肝确实新鲜,颜色鲜红, 触手还能感受到热意, 可沈楠此时满脑子都是顾小荞那句——他早上看了三哥后。楚暮早上进过房间了?她咋就一点都不知道呢。而且自己睡觉还不老实,若是对顾三郎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岂不是他全都瞧见了?问题是顾三郎还晕着……沈楠觉得,她今儿个应该是没脸见人了。“嫂子你怎么了?”怎么瞧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没……没事。”沈楠摆手, 转移话题,“那楚暮呢,怎么不见他?”“她和娘去西山看猪了。”顾小荞道。沈楠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猪肝,放进水盆里。心虚归心虚,猪肝粥还是要做的。顾小荞帮忙将米粥煮上,沈楠趁这个间隙将猪肝处理了。切片腌制好的猪肝过一遍水,水里加葱姜去腥,待米粥煮至浓稠时,沈楠加入猪肝,撒上少许盐熬煮一阵后放葱花出锅。“嫂子,好香啊。”顾小荞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她最喜欢的,便是看沈楠做饭,同样的食材,她做出来就格外香。“等会儿给你盛一碗尝尝,你三哥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嘿嘿,谢谢嫂子。”顾小荞开心的笑,帮沈楠将汤盅拿过来。“外头什么动静,怎么吵吵嚷嚷的?”沈楠竖着耳朵听,听着好像是有人在吵架。“嫂子,我出去看看。”顾小荞放下汤盅,她便一溜烟儿地跑出了门,沈楠无奈摇头,将粥盛出来,撒了少许胡椒粉,盖上盖子。“嫂子,嫂子。”就在她正说要将粥端去给顾三郎的时候,顾小荞又急死忙慌地跑回来了。“嫂子,你快去看,段玉娟她娘正在门外哭闹呢,说是我们将她女儿给藏起来了。”顾大嫂嘴笨吵不过她,顾母去西山看猪了还没回来,顾小荞只能来找沈楠。“段李氏来了?”沈楠将勺子往碗里一搁,“那我得去瞅瞅。”她还满肚子火没处发呢,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哎哟,哎哟弄死人了,简直不让人活了。”沈楠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段母那母鸡似的嗓门,“我家娟儿昨日去油坊找她家老三,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你家藏的,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段母按着之前商量好的,跪坐在顾家门口,鼻涕眼泪地拍腿大哭。只是让她疑惑的是,按道理,发生这种事,顾家应该藏着,见她闹就应该快些把她请进去,怎么这个大肚婆不但不让她进,反而说段玉娟不在这里。“她昨晚明明就是有事去找顾三郎的,我今早都在油坊门外找见她的荷包了,你们别狡辩。”既然顾家不承认,段母也索性撕破脸皮,这荷包是贴身之物,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轻易掉出来。段母此话一处,围观的人顿时一阵唏嘘,且不说她们信不信,就顾母这话,信息量就超大。“我昨日亲自见她进去的,半天没等到人我还以为她和三郎叙旧呢就回去了,谁知都这会儿还没回来。”她指着顾大嫂道:“肯定是你们对她做啥了,现在藏着掖着不敢承认,哎哟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敢做不敢认。”“段大娘想让我们认啥?”沈楠带着顾小荞出来,站在台阶上,目光凌厉地看向段母,“是要我们承认你身为母亲给女儿拉皮条,还是要我们承认你女儿不知廉耻,居然给男人下药。”嚯!有不少人是跟着段母来的,听着这话,顿时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毕竟这可可更段母说的大相径庭。“你……你放屁。”段母没想到沈楠竟然敢将事情捅出来,一时脸色涨得比楚暮今早拿来的猪肝还红,“你……你别为了掩饰你男人的错,就把屎盆子往我女儿身上扣。”“到底谁是屎盆子?”事已至此,沈楠也不想再忍着,既然她们母女不要脸,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这种事情,一次解决最好,免得后患无穷。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她们,顾三郎又怎会连床都起不来。想到这个,沈楠就越发生气。见段母起身了,沈楠害怕顾大嫂受伤,给顾小荞使了个眼色,让她护着顾大嫂。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缓缓道:“你女儿做的那些事,油坊的人可都看见了,你觉得能瞒得了谁。”“我还没去告官说你们引.诱呢,你倒是找上门来了。”“你胡说,我们才没有,是你男人动了歹心。”段母歇斯底里地大吼。这事若是被坐实了传出去,段玉娟的名声可就毁得干干净净了,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到底是谁动了歹心,那杯茶水可都清清楚楚的,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让仵作来验。”沈楠眯眼睨着段母,“而且,就算你女儿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我相公也没碰她一个手指头,而是叫人将她丢出了油坊。”“对,我可以作证。”顺子在人群里举手,“昨晚上是我送三郎哥回来的,段玉娟也是被我丢出去的,而且三郎哥还说了让油坊的人锁好门,不许放她进去,更不能靠近她。”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爆笑。这是将段玉娟当什么浑水猛兽了吗,几个大男人,居然还要锁门。段母听顺子这么一说,心里更慌了,“我不信,他若是没碰玉娟,是咋解的毒。”“呵。”沈楠嗤笑着看向她,那意思不言而喻。旁人也纷纷跟着笑,人家有媳妇在呢,还愁解不了药?“不可能,这不可能?”段母没想到自己和段玉娟谋划了那么多,居然一点效果都没起,而沈楠说的这般信誓旦旦,让她不信都不行。可此时段玉娟不知去向,她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又怎么如此轻易让顾家全身而退。“他顾三郎孝期未满就做这档子事,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他爹是死不瞑目啊,他不孝,他不孝啊!”段母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说什么都要把顾三郎拉下水,“你们顾家的祖坟,怕是要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些事不提也就罢了,可一旦戳破,那就怎么着也要给个说法。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全族,这性质一下就不一样了。沈楠见顾家村人那个眼神,就知道段母这话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古代重孝道,而且宗族之间,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顾三郎早前伤了脸面,他们还能安慰自己他是卫国尽忠,可如今这个,他们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虽然他是中了药,可守孝期未满一年就做这档子事……确实是不孝啊,若是祖宗真怪罪下来,那整个村子都是要遭殃的。念着顾三郎的好,他们一个个都没说话,沈楠却从他们复杂的神情里看出了许多信息。段母自然也看见了,面对沈楠,她笑得十分得意。沈楠也由着他笑,听别村的人议论够了,她才不慌不忙地俯身去看段母,“谁告诉他是用我解的药了,你怕不是忘了,我家楚暮可还是个大夫。”“而且若说孝,你家女婿死的时间不长吧,段玉娟一不为他守孝,二没有放妾书。急急忙忙跑来勾.引我相公,岂不是不忠不孝。”“如此,你有什么脸来质问我?”她站直身,对着众人朗声道,“昨日相公是中了药,但也晓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昨夜,是楚暮用医术给他解了药,忙活了半晚上,他现在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啥,就三郎那身子骨都能干倒,那药是得有多厉害”“阿楠都这般说了,指定错不了。”“哎,真是造孽啊,我进去瞧瞧他。”“我也去我也去。”顾家村人蜂拥而入,其他两个村的人稍稍一踌躇,也都跟着进去,沈楠也不拦着,正好他们进去看了就能坐实她的话。至于这里头有几个是关心顾三郎,又有几个是去查证的,她也懒得分辨。目的达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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