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想抢夺无穷碧简直犹如登天,所以想暂且投靠醉花楼的名下,与你合力抢夺。”花茗自然猜到了姜陵有这个意思,听姜陵直言不讳,她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万一要是我们真的得到了无穷碧呢”姜陵对此早有打算,直接应道:“既然姐姐也是奔着无穷碧来的,那倒是可以把无穷碧让给醉花楼。不瞒你说,我兄妹二人实际上只是路过此地,偶尔听闻有秘宝出世,耐不住心痒才冒然过来参合一脚,说白了不过是来撞撞运气,见见世面罢了,跟着醉花楼的仙子在此间大闹一番,开开眼界就够了。如果真的有幸被我们得到无穷碧,我自然不会厚颜索求,如果仙子有心,到时赠予些其他宝贝,我兄妹二人也不算白来一趟。”既然任务内容说了,可以投靠某一势力,帮助此势力获得无穷碧也算完成任务。至于凭借自身实力获取无穷碧,自然也是让姜陵心动不已,但是见过铁血堡的人多势众和花茗的实力卓然之后,姜陵实在是没有把握敢说能得到无穷碧,还是稳妥起见,投靠一方势力为好。而既然已经和醉花楼的人结下善缘,加上看样子醉花楼也是名门正宗,花茗实力超群,那么直接抱上醉花楼的大腿,自然是不错的选择。若是真能帮助醉花楼夺得无穷碧,向醉花楼要些其他好处也自然不枉此行。“我醉花楼虽说比太乙教和云神宗差些,但也有着几百年底蕴,拿出点上得了台面的礼物自然不成问题。可是”花茗看向姜陵和里美樱二人,轻轻摇头道:“恕我直言,你兄妹二人此时的实力已然称得上年轻有为的天才,但在此时此地依旧不够看。若你说的话属实,只是为了在此乱局之中历练一番,我劝你二人还是以自家性命为重,早些抽身离去为妙。就算我答应与你二人结盟,却也不敢说能照顾到你们。”“既然是历练,哪有见到危险就退缩的道理。”姜陵坚定道:“我兄妹二人虽然实力不足,但也有些保命的本事,倒也不牢姐姐分神护佑。”“倒是个倔强的弟弟。”花茗目光扫动,打量了一下姜陵和里美樱,问道:“那我又要问一下,不知你兄妹师出何门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又有如此底气,相比不会是自学成才吧”姜陵和里美樱对视一眼,一时没有回答。里美樱的宗门远在风隐大陆,与此地隔山跨海,若是答出来花茗很难相信。而姜陵理论上自然是云神宗的弟子,但也是拿不出一点证据。至于直接表明天行者的身份,姜陵还是如前几次一样,抱有警惕的心思,一来不易让人相信,二来不知道这个炫酷身份会引出什么幺蛾子。花茗见二人犹豫,不由蛾眉微颦,道:“这么不方便”“的确有些不方便说明。”姜陵歉意地看向花茗,随后严肃道:“不过还请姐姐放心,只要醉花楼愿意相信我们,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做出对醉花楼不利之事。”花茗沉默片刻,静静看了一眼姜陵和里美樱,随后轻轻点了点头,道:“还挺神秘。好吧,念你二人刚刚仗义出手,心地善良,而且实力虽说不强,但也远远谈不上拖后腿,既然你们不嫌弃,那就暂且算是与我醉花楼穿一条裤衩了。”“花茗姐”紫兮听到这个比喻有些汗颜。花茗抬手摸了摸紫兮的眼角,嬉笑道:“我看紫兮妹妹也挺想多谢谢这二位的嘛,哎,你看这位小弟弟怎么样要不我紫兮妹妹略施美人计,把他骗到咱们醉花楼来”紫兮闻言害羞地都要躲到花茗身后去了,糯声道:“说什么呢。”“哎呦,怎么是如此害羞。”花茗打趣了一声,不再挑逗紫兮,转头看向姜陵二人解释道:“我这紫兮妹妹,才入宗门不足半年,前几天回家为其祖父吊丧,随后返回宗门,我听闻潜风镇有事发生,就飞鸽传书让她在潜风镇等我。没想到险些害得我紫兮妹妹被歹人欺负,倒是我小觑铁血堡的胆量和色心了。”姜陵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可否告知一下,除了您以外,还有醉花楼的高手会来么”“还有五人,半个时辰之内便到。”花茗应了一句,她摇头道:“但仅凭我们几人实力,想夺取无穷碧也要冒些风险。这潜风镇名字倒是起的好,真是风云际会之地,什么人物都有啊。比如说”话说到此,花茗转过身,看向一处无人的酒桌,眸子闪过一丝异样,喃喃道:“你们有谁看到,这一对爷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酒楼外几十米远处,几个浑身脏兮兮小乞儿围着一对爷孙。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开口道:“那一对男女我见过,他们是两刻钟前从镇子北来的。”那牵着孙子的老者扔了两枚铜钱给这乞儿,自己喃喃自语了一句:“镇北一片荒山。”又一个孩子抢着开口道:“我还看到有四个黑衣人在西门进来了,之后不出一刻钟又有两个人也从西门进来了。”“西门,王府。”老者随手又扔了几枚铜钱出去,他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为不可闻地自语道:“那后面进入的两人是谁呢”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也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但是基本都是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消息,老者没有扔钱的意思,急得那两个孩子抓耳挠腮。这时,有一个孩子小跑过来,他一只手掌摊开,举在身边,看上去有些古怪。他气喘吁吁跑到老者身边,对着老者竖起那只手掌,道:“有几个人从南边来了,他们背上写着这个字。”老者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字是男孩用木炭写的,扭扭曲曲,但是隐约中可以确认,那是一个“云”字。老者翻出钱袋,哗啦倒下,落了一地的铜板,几个孩子疯了一般去抢那些铜板。老者牵着那个似乎是他孙子的孩子,转身离开,他继续喃喃道:“够了。”第七十六章那一袭熟悉的绿袍潜风镇西门,有着另一间客栈,这间客栈显得比镇北那家还要寒酸一些,面积也不大,连个牌匾都没有,门口就插了一杆小旗,上面白旗黑字写着客栈二字,看样子就是普通的二层民房改建的。经营这简陋客栈的是一对本地的夫妇,丈夫趴在柜台上打瞌睡,身体发福的老板娘拿着一把浮尘四处扫着店里的苍蝇,她转过身看见丈夫睡着了,毫不客气挥手就是一拂尘将丈夫拍醒。丈夫睡得迷糊之中一个激灵坐起身,随后怒视老板娘道:“死婆娘,你晚上不让老子消停,白天还不让老子睡一会”老板娘也一点不客气,双手掐着腰骂道:“要是你个鳖孙有能耐一次应付了我,我能不让你睡觉现在大白天的,客人还在呢,你睡什么睡”老板瞥了一眼店里唯一的一桌客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打了个哈气,不理会老板娘。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那边那桌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模样生的都还算俊俏,只是其中一人一袭墨绿色长袍,领子立起来都遮住了半张脸,额前的刘海也搭在上眼皮上,搞的整张面容就露出中间的三分之一,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装束。不过就凭这三分之一的面容,也能看出这后生不会难看了去。在这绿袍对面,做的是一个身材一袭黑衣的男子,身子瘦的不像话,好像来阵风就能吹折了似的。这男子长得倒也不错,就是那一对三角眼太过阴戾,加上他那腰间明晃晃别着的一对匕首,看上去就是个天不服地不管的刺头子。这两人进了客栈,就要了一小盘凉菜,随后就凑在一起嘀咕什么,已经过去几分钟了。老板娘摇摇头不敢去偷听客人说话,继续驱赶着店里的飞虫。而这两个年轻男子,正是两位玩家,也就是姜陵这一局的对手。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巧合是,这两人姜陵虽叫不上名字,但是他真的认识,都曾经是他的对手。那身穿黑衣的精瘦男子,名为李长迪,正是在塞纳尔河岸随着第一波死士来进行斩首行动的玩家。当时几位实力不俗的死士偷潜入寨,意欲直接袭杀克格列和伯约两位首领,后来伯约展露真实实力,逼得神庭法师自爆,李长迪见刺杀伯约无望,便转身溜进了克格列的营帐,在收割了副官威尔洛的性命之后,他也被盛怒之下的克格列一拳贯穿胸膛,直接挂掉。在整局战场中,拳师宋钟仁一己之力力敌黄烈和宋韦,完成一换二,陈独醒更是表现惊人,惊才艳艳,似乎就他李长迪像是个打酱油的。不过若是单论实力,李长迪一点也不弱,这一点当初陈独醒也是看了出来的,只是陈独醒也同时看出此人性情孤傲刚愎,所以没有去阻拦他参加斩首行动。没想到这一次李长迪竟然又和姜陵成了对手。不过想来如果姜陵看到他们二人,更让他震惊的必然还是李长迪对面这个绿袍男子。这一袭绿袍,曾在东芜岛上出现过。这人曾以极短的时间拉拢起了一只四人队伍,又迅速带队走到岛中央捡走青纱帐,在作战中表现不俗,而且让姜陵印象最深刻的是此人为了确保胜利,竟因为一点点小风险,便对自己的队友痛下杀手此人的本身实力、心机城府和阴狠程度让姜陵牢记,即使在见识过霍良、慕唐、陈独醒等强者之后,在姜陵心中最忌惮的依旧是这位选拔赛中遭遇的绿袍这绿袍男子,缓缓抬起头,看向李长迪,面无表情说道:“我知道你很强,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可以。”李长迪拧了拧脖子,歪着脑袋说道:“可是为什么要我听你的”绿袍不急不缓道:“因为你更偏向于战斗,而是我擅长策略,由我的安排,胜算更大。”“策略”李长迪冷笑一声,道:“我更喜欢以力破巧,再说我又不是没有脑子,我安排也可以啊。”绿袍无喜无悲,抬眼问道:“怎么安排”“管什么无穷碧,直接找到两名玩家,杀了就行了,简单直接,风险最小。”李长迪阴笑了一声。绿袍看着李长迪的眼睛,随后轻轻摇头道:“这不叫策略。”“我知道,但是很实用。最重要的是,我这人就是不爱听别人指挥。”李长迪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扬起下巴桀骜道:“从来都不愿意。”绿袍男子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神,只听他突然问道:“你上一局输了”李长迪身体一僵,随后皱眉道:“我上一局输赢管你什么事”“那就是输了。”绿袍男子双手十指交叉,头颅微低说道:“我没有命令你的意思,也没有兴趣和你争强好胜,但是你要是想赢,还是听我的为好,希望你能以比赛结果为重,不要再一意孤行,那样只会让你再输一次。毕竟这局是淘汰赛,我已经有两局的胜利了,就算这局输了也无关紧要,但是你要是输了”绿袍男子抬起头,漠然道:“保不准就和这款游戏说再见了。”李长迪闻言面露怒色,后背猛然从椅子上弹起,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上半身前倾,面容都要贴在绿袍男子的脸上了。李长迪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视线盯着绿袍男子,咬牙道:“想让我听你的,也行,关键是你有没有那个实力别和我说什么策略、智慧,总有人以为自己在战力方面弱小,就能厚颜无耻地把自己归结成策略玩家,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你要是没有实力,趁早给我闭嘴”绿袍男子静静盯着李长迪一秒,随后出乎意料地说道:“好。”下一瞬,绿袍男子交叉的双手手肘向两侧滑动,交叉的手掌突然落下,向桌面上一拍。李长迪神经紧绷,反应迅速,左手快若闪电划过一道残影,眨眼间便抽出腰间匕首横在了绿袍男子颈部。手握匕首的李长迪嗤笑一声,低头瞥了一眼绿袍男子双手按着的桌面,道:“你哪怕把桌子拍裂了也算本事啊,这是干嘛呢手抽筋了”绿袍男子依旧是漠然,如同没有看到自己颈边的锋利刀刃,一言不发地看着李长迪。“板着一张死人脸,你要不是我队友,我恨不得都杀了你。还想指挥我,现在清楚自己什么实力了吧我要是想杀你,哼”李长迪收起匕首,冷哼一声,一边坐回椅子一边说道:“不过是动动手指”李长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哗啦,嘭。李长迪的椅子塌了。那四条木头腿如同被快刀斩过一般,每一条都断成了七八段,截面平滑如镜,随着李长迪坐下而崩碎满地。李长迪径直坐在了地上,随后瞬间弹了起来,惊疑地瞥了一眼身后那些碎木,又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绿袍男子。绿袍男子双手从桌子上抬起,再次交叉在胸前,只听他淡然道:“我们可以再谈一谈,你觉得呢”“呵,有点意思。”李长迪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惊骇,虽说弄断几根木头不算难事,以李长迪目前地转中境的水平,五秒之内给它砍成一百份也不难,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李长迪却是根本想都想不明白这是哪一种法门。李长迪平复了一下心绪,伸手又拉了一张椅子过来,重新坐下。那老板娘听到动静急忙凑了过来,看着地上已经碎掉的椅子,惊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不用你管,滚蛋。”李长迪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