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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1)

“你上次不是急火攻心吐了血吗?调养的药。”谢槿又给她塞了一块糖,连带着把那瓶药给她。沈娆说:“我没事。”“一天一粒。”他起身,说:“好好吃药,或者让我喂你?”沈娆无奈耸耸肩,只好答应。她收好药,含着糖说:“今晚跟我回去吃饭?”谢槿狐疑,“你……会做饭吗?”“谁说我做,去集市买一头小羔羊,烤了吃。”若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信手捏来。可做饭,她根本不通。“行。”高玉开门就看见穿着宝蓝色曳撒的谢槿,下意识绷紧身体,“姑娘,他……哪位?”“同僚,好友。”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形容了。沈娆径直走向主屋,“今晚吃烤全羊,你去做,我先回房换衣服。”高玉应了一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进去后,那个同僚也跟着进去了。人家姑娘家换衣服,他方便吗?她见房门关上,目瞪口呆地说:“他们到底什么关系?”高珠想想说:“很……亲近。”她是这样觉得。“你这样直接进来,会把玉他们坏。”沈娆脱了官袍,取了件淡青色直袖罗裙换上。谢槿无所谓地笑笑,将腰间绣春刀放在桌子上,然后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蹭了蹭她脸颊。她叹气,“青天白日,你想做什么?”“你家那两个还醒着,我能对你做什么?”谢槿觉得她家还是太小了,想想说:“你何时搬家?”沈娆:“再等等。”“我可是将你那房子好好布置了下,你到现在也不来。”谢槿按照她喜好布置的卧房,还造了水榭莲池连廊花园,连戏台子都有。沈娆挑挑眉,抽出两张银票,塞给他,“三百两,多了不用退,少了我也不补。”谢槿:“这些是你外公留给你的?”沈娆说:“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做生意,那些铺面都是依旧由外公家原来的旧仆打理,我只负责看账收钱。”“难怪原来户部那些老大人都说你精明能干,算账又快又准,原来是家传的本事。”谢槿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找到了个宝。沈娆眼中略有得意,朝着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我会的可多着呢。”谢槿坐在她妆台的圆凳上,饶有兴味地说:“琴棋书画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他好像越了解她更多,越觉得和她贴的更近。“跳舞?”“你会跳舞?”他略讶异。沈娆回忆了下,说:“我从小就学过,但是我爹说自古以舞悦人身份大多低下,家里人不让我给外人跳。”“学这么多,不累?”他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会。“歌舞乐器这些的只是学的多,但是并不精通。我母亲说这些毕竟都只是消遣,只让我会,而不是精,什么都会点,就够了。”谢槿一本正经赞同:“岳母说的甚是有理。”“谁是你岳母,你这人好生……不害臊。”沈娆刮了他一眼。“反正现在你是我的,我就把你母亲当我岳母,不行?”他欺身过去,亲了她一下。“你离我远点。”“我不,改天私下给我跳下。”“那么多跳得好的舞姬你不找,非找我,离我远点。”她往床里躲,结果被他抓住脚踝。谢槿眼中略有异色,“娆娆。”“你控制一点。”她抬起手,试图把人退开。“控制不了——”沈娆被高玉叫出去的时候腰酸背痛,看见谢槿就没什么好脾气,一碗一碗给他灌酒,大有不把他灌懵就不罢休的气势。结果大半坛入腹,人家愣是半点反应没有。沈娆怀疑这不是酒,拿起他的碗喝了一口,险些被呛到。“真酒……咳咳。”她从来滴酒不沾,就算这几年偶有喝酒,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哪次都没有刚才的酒多。谢槿拍拍她后背,“好喝吗?”“好辣。”她呛得人只咳嗽,气都喘不匀。高玉好心提醒:“谢大人,我们家姑娘极少饮酒,喝多些就会醉的。”醉?谢槿突然找到了新乐子,好心去给她倒碗水。沈娆看都没看就喝了,结果辛辣灌入喉咙,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是什么?”“酒水。”酒兑水。沈娆怼了他一下,“谢槿你做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重新给你倒。”他赔笑两声,又去倒水。沈娆接过水的时候见是透明色,直接喝了,顿时迷蒙的感觉直冲天灵盖,她捏捏眉头,咬牙切齿地说:“混蛋,这还是酒。”怎么感觉这酒劲更大了。“奴婢还是给您和姑娘送些酒肉进房间吧。”高玉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是一对。要不然姑娘那个孤傲清冷的性子,哪能让别的男人和她这么亲近。她送佛送到西,把这俩送进房里吧,实在是打情骂俏,影响她吃饭!谢槿非常满意她的眼力劲,把沈娆连哄带骗带回了房间,然后把她扶到罗汉榻上坐着,“还清醒吗?”她尽量保持淡定,冷笑,“你以为我酒量如此不堪?”“哦,沈大人酒量如此好,不如和卑职比比。”他坐到另一侧,隔着桌子在瞧她。“……行啊。”她喝酒喝的脑子也不灵光了,他这样一说,她就来劲了。高玉将酒肉送进来,就把门关好。“来,沈大人请。”一杯一杯哄着沈娆入了肚,看着人都快坐不稳了,直打晃,扶着桌子才勉强坐着。谢槿忍俊不禁,指间掐着酒杯,说:“大人还喝不喝了?”“喝什么喝,谢槿你个混蛋,坏的很。”她难受的晃了晃脑袋。他微微一笑问:“我是谁?”“谢太岁。”“不是这个。”“王八蛋,嘿嘿嘿。”姑娘笑的怪傻。谢槿翻白眼,耐着心说:“我是你相公。”“我还没成亲呢,哪来的相公。”她打了个酒嗝。谢槿正经地说:“你我早就成亲了,我是你相公。”沈娆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反应不过来,略显疑惑地点头,“相公。”“真乖。”他心情愉悦,继续诱哄着问:“娆娆,你喜欢我吗?”“你哪位……来的?”又傻了。谢槿把酒杯放下,身子往前探,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相公,谢槿。”“喜欢啊。”他心中悸动,艰难咽了下口水:“多喜欢。”姑娘瞧着他,脸上映着灯光,语笑嫣然:“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谢大人读书不多,听不懂:“你在说啥?”沈娆拿起团扇,摇了摇,站起身,向他走过去,目光灼灼,声音很轻,但吐字清晰:“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与君好?这个听懂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她还没说完,人就慢慢一头栽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谢槿下意识接住人,像是捧住珍贵的宝物似的,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一头黑发,呢喃:“定不负,相思意。”她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若是真言,是不是代表,他们是两情相悦,不止他一个人在动心。“娆娆,别让我等太久。”第22章 百花宴选妃“谢槿——”沈娆盯着淡青色床顶,用力掐着旁边男人的胳膊,面色淡然却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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