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忙出声阻止褚明鹤的怒骂,语速极快,“家主,今儿五姑娘在琉璃台落水许与景大公子有关。”褚明鹤一愣,而后失声道。“阿瑜落水了?!”管家立刻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仔细禀报了一遍。褚明鹤听完,眼神顷刻间就阴沉了下来。“砸的好!”管家这时又道,“是夫人让我来禀报家主的,夫人说…”褚明鹤正在气头上,厉声道,“说什么!”“夫人说,三公子若是因此受了责罚,家主…家主今夜便睡书房。”褚明鹤,“…”安静了好半晌,褚明鹤气笑了,当即拂袖而去。管家急忙跟上去,“家主,您走错了,那是进宫的方向。”褚明鹤,“我进宫面圣。”“家主不管三公子?”褚明鹤哼了声,“管什么管,让他砸!”管家,“…”“家主进宫这是?”“为了今夜不睡书房!”管家顿住脚步,朝褚明鹤拜了拜,折身回府。_都察院的褚逸同时也得到了消息。与褚明鹤一样,他当即就变了脸色。景家那块牌匾是当年陛下任景太傅做太子之师时赐的字,老三这是发哪门子疯!死罪也敢犯!“公子,您这是去哪?”元风追上去。这不是去景家的路啊。褚逸咬牙切齿,“去给那个不怕死的保命!”元风哦了声,边走边道,“管家已经去通知了家主。”褚逸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元风。元风跟着停下来,与褚逸对视。二人静默好半晌,褚逸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真是一棍子才打出一个屁,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说一遍。”元风又哦了声,才将所有经过一一道来。褚逸在听到褚瑜落水时,整个人已经慌了,再听到此事有可能是景时卿一手安排的,和穆灵溪手腕被景时卿踢起淤青时,整个人都炸了。元风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自家公子此时浑身都泛着一股骇人的冷意,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阴森之气。“该死的!”褚逸尽量控制自己不在都察院门口失态,但终还是没忍住怒骂了声。“王八蛋!”恰好从都察院出来的同僚震惊,“…”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褚大人还会骂人?这简直是稀奇啊,不知是哪个这么荣幸。褚逸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后看了眼,却只见两个同僚并肩走进大门。褚逸,“…?”刚刚有人从外面回来吗。“公子,你可是要进宫?”褚逸回头,压下心头的怒火,好一会儿才道,“不去了。”父亲既然知道了,必然会想办法保三弟,无需他进宫。“那公子要去景家吗?”褚逸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去,怎么不去。”他瞥了眼周围,并没见到府中的马车,又道,“套辆马车。”元风看向他刚刚一并带过来的两匹马愣了愣。“骑马要快些。”褚逸斜他一眼,“找辆最慢的马车。”元风面露疑惑,“公子不急?”“砸的是景家,我急什么?”褚逸冷笑道。有他在,老三砸的不尽兴。元风,“…好像是这个道理。”“可是,公子不担心三公子?”褚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看着元风,“担心他什么,担心他砸东西把手砸疼了?”元风,“…”“他不是带了二十多个府兵吗,就算砸也用不着他动手。”元风默默的低下头。也是,三公子何时吃过亏。“可是,那场面混乱,万一…三公子要是受伤了…”“谁伤了老三,我要他的命!”褚逸淡淡道。元风沉默片刻,又哦了声,“我去找马车。”_景时卿在河水里泡的最久,再康健的身体也受不住,回府时就发起了热,只是药还没熬好便听长随禀报褚容闹上门来了。他不得不起身,被长随扶着来到前院。饶是景时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朱红的大门被刮得乱七八糟,红漆所剩无几,整个门看起来摇摇欲坠。门槛上横着一块破碎不堪的烫金牌匾。前院的鱼缸已经破碎,水流了一地,几条从海外运来一条千两银子的红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他精心培养的名花名草也被踩得稀碎。再无昔日半点风采。会客堂里亦是一片杂乱。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的倒了一地,在墙壁正中央挂着那副父亲亲笔所书的字,已经被撕得粉碎,珠帘落了一地,大红柱子已看不出红色...景时卿扶了扶额,气的整个人都在发颤。他褚三是土匪吗!“哟,景大公子终于出来了,我还道大公子不敢出来见人了呢。”褚容手里拧着一尊玉像幽幽跨出会客堂。景时卿看见他手中的玉像瞳孔蓦地变大,“你放下...”“哐!”玉像从褚容手中脱落,他歪了歪头看着景时卿,“我放下了。”“呀,碎了。”“啧,真没用,这么不经摔。”褚容看着眼脚边破碎的玉块,摇了摇头。?作者有话说:来啦,比心心感谢在2022-01-09 19:25:58~2022-01-10 23:0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晨熙麻麻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 少年姑娘风华露“咳,咳咳...”眼睁睁瞧着玉像摔成碎块,景时卿气急攻心,咳的满脸通红。随后赶来的张氏看见这一幕,两眼一翻头晕眼花。她颤着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玉声音几近嘶哑,“那可是贡品啊。”这尊玉像是他国进贡而来,价值连城。当时一同送来的还有其他几件贡品,陛下宽仁让几位心腹大臣各挑一样,而这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这尊飞天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