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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溯(不穿也可以...)(1 / 1)

程溯说完就转身进了包厢。路知宜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话, 就那么被关在了门外。她知道里面可能正在发生的事,心里紧张又害怕,却不敢推门进去看。路知宜是见过程溯狠戾时的样子的, 如果黑t男只是嘴臭闹闹事,或者程溯还不会这样,偏偏这人刚刚在路上撞了自己不闻不问,现在又这样出言侮辱。路知宜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蓦地听到里面有什么打碎的声音,身体都跟着颤了下。好在这样的忐忑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后,门开了,程溯走了出来。胡晓宇和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程溯神情很冷淡,白衬衫的领口敞开了,有些乱,漆黑的眼泛着一点红,显然是真正怒气上了头的反应。他一句话都没说, 出来的同时牵住了路知宜的手, “走。”路知宜不敢问, 只用余光稍稍瞥了眼包厢。地上一片混乱的酒水和碎片, 刚刚还哄笑的几个年轻男人一脸惊恐地贴住墙角站着,而那个最嚣张的黑t男——触及他趴在地上的身影,路知宜吓得收回了视线。心扑通扑通跳。她察觉到程溯手心的寒意, 不禁握紧了他, 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过去,暖一暖那骇人的冷漠。跟在身后的胡晓宇和几个小伙子终于出了口气——“想起刚刚那狗东西求饶的样子就爽。”“他可真会挑日子来找事, 出门算过的吧,往溯哥刀口上撞。”“妈的明天我就把溯哥回安宁的消息放出去, 看这帮找事的缺德玩意还敢不敢来。”“……”一行人回了二楼包厢,胡晓宇把程溯刚刚在三楼收拾黑t男的事绘声绘色地模仿了一遍。“你们没看到那怂逼的样子,溯哥一拳过去牙都飞了几颗,人直接打懵了,还手的胆子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在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路知宜担心地检查程溯身上:“你有没有受伤?”“没。”或许是还在生气,程溯语气很淡:“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受伤。”路知宜感觉得到他的心情,轻拍他胸口,“别生气了,我又没被怎么样。”程溯在上楼之前想的就是警告两句,不听就报警。他的性子这些年已经收敛了很多,不是碰到真正能激怒他的事,他绝不可能再轻易动手下场。可偏偏那个男人要往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地方挑衅。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路知宜是——程溯连回想都不愿意去想那些字眼。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整杯喝了下去。路知宜也没想到今天回钻豪会遇到这样的事,她的本意是想让程溯和老朋友们见面开心一下的。见程溯一直黑着个脸,路知宜想了想,忽然靠到他耳边,“我唱首歌给你听,别气了好不好?”还不等程溯回应,路知宜走到点歌台附近,胡晓宇见状马上说:“嫂子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路知宜不知说了什么,胡晓宇马上搜索。找到马上就切了别人的歌,然后带头拍手,“都他妈鼓掌,嫂子要唱歌了!”欢快的前奏音乐响起,程溯微顿,视线落到屏幕上——歌名叫《爱你》“这歌我会!展展姐之前选秀决赛就唱的这个!”“我也会我也会!哈哈哈!”旁边的几个家伙跟着节奏扭起来,路知宜握着话筒,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因为有了他们的陪同,莫名放松了些。“如果你刚刚打了个喷嚏。”“那一定是我在想你……”她唱了两句,竟然意外的好听。这是程溯第一次听路知宜唱歌。她看上去很生涩,也有些害羞,但还是努力地跟着旋律唱,时不时还跟着歌词的描述做出舞蹈动作,突然忘了会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被胡晓宇他们提醒一下再继续。温柔又可爱。程溯心里那些火气慢慢就被路知宜攻陷,化作唇角止不住上抑的笑意。“情话多一点点,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最后一句,路知宜定格在一个比心的动作上。“好!!”胡晓宇最捧场,“嫂子唱得好!”路知宜不好意思地放下话筒,跑回程溯身边,“好听吗?”程溯掐着她的腰,也没顾忌在场有那么多人,直接朝她唇上吻了下,“好听。”“我靠!!大哥真不把我们当外人!”“亲一个亲一个再亲一个!”“啊~啊~啊~救命啊!!”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路知宜被笑得脸红,但又很甜。这首歌是梁展展选秀决赛时唱的歌,她偷偷告诉路知宜是唱给男朋友听的,表白专用。路知宜当时还跟程溯分隔两地,无聊没事做的时候就跟着视频学,想着哪天也唱给他听。只是她从小没有接触过这方面,唱还行,跳就很勉强,学了很久还是会像刚刚一样不记得动作。路知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程溯:“我是不是跳得很傻。”程溯抿唇,手揉了揉她的头,“怪可爱的。”路知宜一顿,明白了他的含蓄,笑着打他:“你就直说我傻嘛。”程溯的唇角怎么都收不住。路知宜看到他终于露出笑容,也放下心来,轻轻靠在他怀里,“那不准再生气了。”程溯哪还有什么气。早就被路知宜哄得服服帖帖,只想把她带回家,关上门,再跳个十遍八遍的给自己看。聚会就这样热闹欢快地玩到了晚上十点半,直到梁展展打来电话说在过来的路上,程溯和路知宜才起身道别。两人很默契地问对方想要去哪里吃夜宵,问出口又很默契地回答了同一个地址。——张记的鱼丸馄饨。程溯和路知宜都喜欢吃的东西。路知宜挽着程溯的胳膊告诉他:“人家现在不做流动档口了,正儿八经开了门面,生意可好了。”考虑到梁展展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选秀明星,路知宜提前给张记的老板打电话订了个四人位置的小包厢。两人到张记的时候,梁展展还没到,倒是池锐收到消息到了。“在城南的人到的比我们在城东的还快。”一坐下程溯就揶揄池锐,“看得出你有多急了。”池锐却不承认,“我刚好在附近办事好吗。”路知宜低头轻轻笑了笑,正要打电话问问梁展展到了哪,梁展展提前打了过来,说是半路疑似有记者跟着,绕一会再过来。“那你们先点些小菜吧。”路知宜拿来菜单,“锐哥你吃什么?”还不等他们点菜,张记的老板主动送进来一瓶酒,说是好久没看到程溯,请他喝的。从前夫妻俩做流动车生意的时候,没少受程溯的照拂。池锐挑眉笑了笑,“行啊,还是咱们溯哥有面子,四年了还这么多人记着。”程溯开了酒,给他倒上:“请你喝还这么多废话。”路知宜要了瓶豆奶,三人碰了一下,算是庆祝重聚。一杯落肚,池锐问程溯,“回来有什么打算?”其实这个问题路知宜上次也问过,只是程溯没有正面回答。现在池锐又提起,她默默低着头,想听程溯怎么说。“我会跟干妈商量下入股投资梁氏。”程溯说:“对一些门店重新规划和扩大。”程溯对夜场的感情很复杂,曾经希望远离它,可今晚看到晓宇他们被为难受委屈时,他才发现原来这里的一切早和自己系在一起,刻入骨血。所以,如果注定放不下,他就要做改变秩序的那个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一切。这是程溯今晚临时的决定。池锐听着很高兴,“那太好了,干妈去年交了三家门店给我,我忙得都抽不开身,正好你能帮我分担点。”“我帮不了你。”程溯浅抿了口酒,淡道:“投资梁氏只是我计划的副业。”“副业?”池锐和路知宜都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路知宜马上追问:“那主业是什么?”程溯侧眸看她,忽然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很快你就知道。”池锐啧了声,开玩笑:“还能是什么主业,肯定就跟着知宜你做贴身保镖呗,24小时赶都赶不走那种。”路知宜竟然听了进去,代入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马上跟程溯认真摆手:“别,我不要什么保镖,你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程溯无奈笑,“他的话你也信。”“……”三个人就这样聊天喝着酒,说着四年来的变化和生活,不知不觉,程溯和池锐干掉了一瓶白酒。池锐:“你他妈可以啊,半瓶下去了还没什么反应。”程溯轻笑:“你不也是。”在瑞士的四年程溯几乎滴酒不沾,只是烟还是一直在抽,戒不掉。况且,想路知宜的时候,总需要一点东西去寄托。十一点半,见梁展展都绕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动静,路知宜正准备再打个电话问问,包厢门终于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进来。“靠,终于甩掉了。”宽松的卫衣,运动裤,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和口罩。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程溯完全没认出来这会是梁展展的打扮。印象里,这姑娘是越另类的越爱往身上怼。梁展展进到包厢,正要跟路知宜打招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池锐,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你怎么在这。”池锐也没什么好语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梁展展闭了闭嘴,转身就要走,“嫂子我走了。”“哎!”路知宜马上上去拉住她,“你就只看到池锐了吗,旁边的人不看看?”梁展展闻言转过身,把墨镜往下推了推,而后睁大眼睛,“卧槽,哥?!”她惊讶又激动地走到程溯身边坐下,“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程溯有些无语,今天见到他的每个人都会对他的出现表示怀疑,仿佛他是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的。程溯弹了弹梁展展的额头,“说说,池锐又怎么惹你了。”梁展展吃痛地嗷了声,视线睨到池锐身上,又马上收回,“我可不敢当,什么惹不惹的,有些人妹妹满天下,根本也不在乎好吧。”程溯:“……”池锐嗤了声,睨她:“你微信里那些哥哥少了?”路知宜:“……”两人夹枪带棒,谁也不肯低头。僵了两秒,梁展展一副懒得说下去的样子,重新戴上墨镜起身,“哥,我改天再找你和嫂子,走了,不想看到他。”“……诶,展——”路知宜话没喊完,梁展展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气氛有些凝滞,见池锐还不动,程溯踹了他一脚,“要我帮你追?”池锐喝了口酒,放下杯子骂了句脏话,还是起身追了出去。“他们这几年都这样,”路知宜有些无奈,“相爱相杀,明明都喜欢对方,却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吵架。”这两人性格都傲,程溯猜都能猜到在一起后是什么样子。四人聚会只剩程溯和路知宜,见时间不早,他们也只好结账回家。程溯今天喝了不少,回去后就先去卫生间冲了澡。洗完出来的时候,路知宜正在翻他的衣柜,说:“我的睡衣有点厚,穿着可能热了些,借你一件衬衣穿好吗。”程溯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不穿也可以。”“……”路知宜红了脸,转过身掐他,“你怎么越来越坏了。”“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程溯抵着她额,鼻尖轻扫她的鼻尖。虽然洗了澡,但程溯身上还是有明显的酒味,尤其是靠近呼吸的时候,荷尔蒙与酒精结合的气息让路知宜有些无法抗拒。她被抵在衣柜前,顿了顿,抬头很轻地亲了下程溯的唇。“我觉得你好就够了。”静谧的卧室里,两人就那样很轻地吻着对方,蜻蜓点水般地在唇上摩挲。“你喝了那么多酒,不醉吗。”路知宜问。其实要说完全没感觉也不可能,毕竟半瓶白的下去,多少还是会有些后劲。但程溯过去在那种环境里待多了,喝酒是常有的事,现在这点,还不至于让他神志不清醒。最明显的那点清醒就体现在——他知道现在已经快夜里两点了。程溯嗓子有点沙,吻从唇游离至路知宜耳边,“明天几点报到。”热气烫得路知宜浑身软颤了下,下意识勾住程溯的腰,“……八点,怎么了。”程溯亲吻的动作一顿,过了会微微松开她,“没什么。”他手穿过路知宜的后颈,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去洗澡,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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