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自己人!”“谁他嘛跟你自己人,长得跟猪妖一样,还敢出来吓人。”“打他丫的……”众家丁根本不听解释,按住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是我……是我们啊……”“咦,等一下,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领头家丁赶紧拦住众人。“竹……竹竿儿?蒜头儿?”“怎么会是你们?”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领头家丁脸皮黝黑。“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来。”“我去你大爷的,说了自己人还打……我的脸啊,疼死老子了。”蒜头儿瞪着眼珠子一脸愤怒。“刚才谁他嘛骂我是猪妖的,站出来!”众家丁:“ ̄e ̄”蒜头儿:“→_→”“一群王八蛋,敢让我知道是谁,有你们好受的。”“行了,别说了!”竹竿儿摇摇头。“给我们找件衣服来。”“好勒!”领头家丁讪讪一笑。“话说,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难道是碰上劫匪了?”“老子要是碰上劫匪就好了,劫匪都他嘛没这么丧心病狂的,乌平是吧,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蒜头儿气不打一出来。“蠢货,那小子根本不是乌平。”“不是?”“乌平乃是可是乌家少爷,整个咸阳城谁人不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种穷乡僻壤。”“该死的,那小子竟然敢骗我?”蒜头儿更是愠怒。“那他是谁啊?”竹竿儿眯眼冷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大人要我们去寻之人。”“你是说……吕良?”“不错,根据情报这牛洼村地主吕良性格乖张,仗着认识大公子横行乡里,无法无天,除了他还能也有谁?”“好你个小地主,竟然敢如此欺辱我等,老子定要你好看。”“哼,不错,此人必须死!”想到今日屈辱,竹竿儿眼光冰寒至极。他们身为赵高门客,在整个咸阳城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是勋贵子弟也要给个三分薄面,何等受过这等委屈。更重要的是,赵高是派他们去招揽吕良了。一旦这小地主得势,日后岂会有他们兄弟的好日子过。“走吧,跟我去拜见大人。”“哼,走!”两人穿戴整齐,朝着前厅走去。前厅花园。一只头长翎羽的黄毛小鸟正蹦蹦跳跳,引得一众侍女奴仆好奇的议论纷纷。赵高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小鸟。“赵琦,这就是你说的那会说人话的鸟儿?”“嘿嘿,启禀老爷,此鸟名叫鹦鹉,乃是城南大商乌骓从西域商人手中得来,特意孝敬大人的,此鸟天生聪明,智慧不弱孩童,可学人丫丫而语。”管家赵琦当即朝着那鹦鹉吹了个口哨。“祝中车府令大人,官运亨通,虎虎生威。”“官运亨通,虎虎生威……虎虎生威……”鹦鹉当即学着赵琦的话,叫了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赵高捋着胡子开心大笑起来。“老爷,这些也是乌骓送的。”赵琦一挥手,仆从抬来几箱金银珠宝。“不错,这乌骓倒是有心了。”赵高摆摆手;“告诉他,东西我收下了,贡丝事关皇家威严,可马虎不得。”“是!”赵琦当即躬身站立一侧。赵高旋即逗起了那鹦鹉。“来,跟老爷说。”“公子胡亥,天命所归。”“虎虎生威……虎虎生威……”鹦鹉摇头晃脑。“错了,错了,是天命所归,我赵高的天命!”赵高目光灼灼:“再说!”“大人……”“拜见大人!”就在此时,竹竿儿和蒜头齐齐走来。蒜头儿那厚重的一嗓子吓的赵高虎躯一震。“狗奴才,吼什么吼!”赵高脸色一沉:“你们若是吓坏了我的宝贝儿,有你们好看的。”“哈……宝贝?”竹竿儿和蒜头儿朝某处看了一眼,赶紧低着头不敢说话。赵高:“……”他翻了翻白眼继续逗鸟。“来,宝贝儿,跟我说,天命所归!”“狗奴才……狗奴才……”“咔啪!”听到鹦鹉的叫声,赵高拳头一攥,脸上笑容瞬间变得寒若冰霜。“一个畜生,也敢叫我奴才,找死!”他暴怒的挥动衣袖拍向那鹦鹉,可惜动作太过笨拙。鹦鹉一闪翅膀飞到指头之上,蹦蹦跳跳的叫了起来。“狗奴才……狗奴才……”“畜生,尔敢!”赵高双目冒火,周围众人吓的齐齐跪地。“老爷息怒!”“这鸟儿只是个玩物,虽会说人语,却不懂人言啊!”赵琦赶紧躬身开口。赵高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太过失态了。他冷哼一声,挥袖转身不在理会那鹦鹉。“你们两个,有何事禀报?”“启……启禀大人。”“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前往牛洼村去见过那吕良了。”“哦?”赵高眼睛一眯。这吕良能想出以工代赈捐粮授爵,绝对是个能人。若是能将他从大公子那里挖过来,对自己的来说也是好事。“那吕良可愿做老夫的门客?”“这……”竹竿儿和蒜头儿对视一眼,目露寒芒。“大人,那吕良不光拒绝了您的招揽,还令人将我二人殴打了一番!”“是啊,大人,您看我们的伤势,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什么?他拒绝了?”赵高脸色一沉。“你们可曾言明老夫的身份?”“大人,我们说了,乃是中车府令赵大人亲自派我等邀请他的,没想到……没想到那小子听到您的名字之后,反而更是变本加厉,不光对我们大打出手,还让人扒光了我们的衣服。”“对,他还羞辱大人,说您算什么东西。”“你说什么?”赵高瞬间就怒了。蒜头儿两人冷笑着煽风点火。“大人,他这哪里是扒我们的衣服啊,分明是打您的脸啊!”“就是,此子太过猖狂,绝不能轻易绕他。”“反了,反了……”赵高气的直拍桌子。“一个小小地主竟然也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看来老夫还是太过仁慈,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来人,传令咸阳令带兵把这牛洼村给我端了。”“老夫倒要看看,他吕良有几斤几两,也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