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玄门少主何剑晨求见。”执事弟子见薛衣人怒气腾腾,满脸杀气,吓得身子一哆嗦。“他来做什么?”薛衣人双眉一挑,怒喝道:“来人呐,立刻将那真玄门的小畜生斩首示众,把人头拿来我看!”他爱子被叶鸣所杀,内心恨透了真玄门之人。因此并没有多想,只想尽快结果了真玄门少主何剑晨的性命,给自己的儿子薛天聪报仇雪恨。“是,弟子遵命。”执事弟子见薛衣人怒发如狂,也不敢多问什么,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等一下。”执事弟子刚走到门口,薛衣人忽然又叫住了他,“那何剑晨还说了什么没有,他找本座到底所为何事?”此刻他总算冷静了下来,心中忽然有些好奇,真玄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派何剑晨这个少门主来他这里?难道真玄门的掌门何道玄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的爱子吗?此事其中必有蹊跷。薛衣人略加思索之后,便决定先把此事弄清楚。稍后再杀何剑晨也不迟。“何剑晨只说有机密要事要和宗主大人商议,具体是什么事并没有说清楚,只说此事和叶鸣有关。”执事弟子一五一十的说道。“哦,和叶鸣那个小畜生有关?”薛衣人闻言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摆了摆手说道:“你让何剑晨进来吧,本座倒要看一看他有何话可说。”“是。”执事弟子旋即转身,快速离去。不多时。何剑晨孤身一人,跟着执事弟子,走了进来。“你就是何剑晨?”薛衣人之前攻打紫月山的时候,倒也远远的见过何剑晨一面。“不错,正是在下。”何剑晨远远的冲着薛衣人拱手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你堂堂真玄门少主,不在紫月山西山矿脉好好呆着,来我这里做什么?”薛衣人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扫了台下的何剑晨一眼,冷冷的问道。“启禀薛宗主。”何剑晨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何某现在是走投无路,前来投奔血魂宗的,还望薛宗主既往不咎,收留一二。”“你说什么?”薛衣人闻言吃了一惊,问道:“老夫听说你们真玄门来了天剑宗,烽火山,红枫谷三处援兵,形势一片大好。”“此刻你却前来投奔老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莫非其中有诈?”“唉——”何剑晨长叹一声,无奈道:“薛宗主可能还有所不知,天剑宗,烽火山,红枫谷根本不是什么援兵,而是另有图谋,合起伙来对付真玄门的。”“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他们三家突然发难,家父惨遭丁大鹏的毒手,已然陨落。”“真玄门五大家族反目成仇,已经灭门了……”“什么?”薛衣人闻言再次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之色,又惊又喜的说道:“何道玄已死?真玄门灭门了?”他本来还在发愁怎么对付真玄门,天剑宗,烽火山,红枫谷这四大宗门的联手。万万没想到。四大宗门之间居然窝里斗,真玄门还因此灭门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一时之间。薛衣人还是无法完全相信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看何剑晨满脸灰尘血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不错。”何剑晨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薛衣人面前,恭声说道:“何某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今后愿意加入血魂宗,还望薛宗主既往不咎,收留在下。”“哈哈哈哈……”薛衣人忍不住一阵桀桀怪笑,“想不到你们越国四大宗门居然狗咬狗,不战自乱,实在是天助老夫。”“你真玄门和我血魂宗乃是世仇,真玄门灭门,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对老夫来说最好是一刀杀了你斩草除根,为何又要收留你?”“你小子恐怕是吃错药了,居然羊入虎口,来我血魂宗送死……”“在下并没有吃错药。”何剑晨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何某此次并非空手而来,而是还带来了一件极其珍贵的礼物,以及一个对薛宗主来说极其重要的消息。”“哦?”薛衣人眼中精光闪动,下意识的问道:“你的礼物在哪里?消息又是什么样的消息?”“礼物就是真玄门的金元剑法的功法玉简。”何剑晨道:“消息则和叶鸣那个小畜生有关。”“金元剑法的功法玉简?”薛衣人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居然肯将真玄门的镇派绝学献给老夫?”“有什么不肯。”何剑晨道:“以薛宗主的耳目众多,想必早已知道,那金元剑法修炼起来极其艰难,数百年来,还从来没有真玄门弟子能修炼成功。”“不过最近情况有了改变,已经有人练成了金元剑法。”“是谁?”薛衣人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问道:“难道就是叶鸣那个小畜生?”“不错。”何剑晨点点头,眼中满是嫉妒怨毒之色,“薛宗主果然是雄才大略,一猜即中。”“正是叶鸣那个小畜生,练成了金元剑法。”“据我所知,薛宗主应该和叶鸣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吧。”“若是不趁着现在对方修为尚浅,羽翼未丰的情况下,迅速将叶小子扼杀在摇篮里,恐怕此子以后将会成为薛宗主的心腹大患。”“薛宗主再想为令公子报仇的话,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嗯……”薛衣人沉吟了一下,忽然扫了何剑晨一眼,“叶鸣那小畜生杀我爱子,老夫恨不得生食其肉。”“不过你和他到底之前都是真玄门弟子,老夫凭什么相信你?”“薛宗主请放心。”何剑晨毫不犹豫的说道:“叶鸣那小畜生之前几次三番的得罪我,不仅横刀夺爱抢走了在下心仪已久的师妹,又偷学我何家的金元剑法。”“在下和薛宗主的心情一模一样,只想尽快将叶鸣那小畜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