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难耐又万分充实。李且额间都是汗,像是要磨尽他所有的忍耐。听到姑娘呜咽,他就适时停下来,照顾她的每一分感受。直到,文诗月眉目舒展,沉溺在他的眼中。呜咽变成娇嗔,杏眸里水光妖娆,全是要他命的钩子。水波荡漾,李且褪尽所有温柔。天使撕开伪装的外衣,露出蚀骨迷心的魔鬼模样。占有,吞噬。永无止境。*良久,浴室空荡,徒留一地水痕雾气,还有未曾散掉的旖旎气息。以及,洗漱镜上斑驳模糊相扣着的大小手印。卧室里没开灯,两道身影在隐隐微光里纠缠,伴随着浓烈的喘息。文诗月被撞碎在这长夜漫漫里。她发现自己好像是个红苹果,被洗的时候吃上两口。等洗干净了继续吃,直到只剩个核。明明洗了澡,却又躺在粘腻的滚烫汗水里。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一滴汗打在她的眼睛上。她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却又能看清男人极尽情动的眉眼。李且低头吮了下文诗月发红的眼睛,凝视着她。看着她乌发如瀑,肤色愈发艳丽,形成最鲜明的对比。看着她因为他,每一帧的表情变化。“学妹,我喜欢你。”文诗月望着李且,这是迟来的表白。是十七岁的李且在对十五岁的文诗月表白。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初遇,那双让她一眼万年的眉眼。心理学家说,一见钟情只需要30秒,因为这个人是十岁前就形成在潜意识里的一个人。佛说,一见钟情是灵魂认出了对方。无论是科学还是迷信,你就是我命定的灵魂伴侣。文诗月勾着李且的脖子,朝他笑着:“学长,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床头柜的闹钟悄无声息地走到三点十五,时针与分针正好重合在一起。窗户开了一扇,溜进的夜风鼓动着窗帘,透过缝隙倾斜进来。风月影影绰绰,侵染了一室滚烫的月光。第49章 49许我一个平安到老。文诗月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一夜到底洗了几个澡, 浑身被折腾的散架。四肢百骸又酸又疼,人却困的累的不行,就差晕过去。身体累到极致的时候, 就会忘了羞耻。眼下的她双腿发软无力,整个人搭在李且身上, 闭着眼睛,任由他给她洗澡。手刚好摸到他腰腹上的那道疤痕。他皮肤一向白,新旧伤疤看着明显,虽然不多, 但也不少。今夜算是完全呈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他那几处早已愈合的伤疤心疼。他却不以为意地捂着她眼睛安抚她都是小伤,随即把她掉了个方向从后横冲直撞。“这么困?”李且扯过浴巾给她擦干, 姑娘乖的不像话。“嗯,你快点儿。”文诗月迷迷糊糊地出声, 嗓音全是哑的。“快……点儿?”李且饶有意味且缓慢地重复这三个字,手顺势往下捻揉了一下, 很是意有所指。文诗月被这么一碰, 敏感的瞬间清醒了一霎。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她让李且快点儿结束,结果人家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 频率倒是越来越快。文诗月拧了把李且的窄腰, 完全拧不动:“你讨厌。”李且就像是被挠痒痒似的, 听着这姑娘娇嗔又有些恼的声音笑了下, 扯着故作委屈又控诉语气:“在床上就喜欢人家, 下了床就讨厌人家,这么翻脸不认人。”他说着咬了口文诗月的耳垂:“处/男之身都被你破了,你这个负心人。”文诗月发现男人是不是一旦开了荤,说话都是毫无下限的。尤其是这个男人, 平时在她面前就挺不正经的,而今晚真的是什么黄腔都敢开,特别是做的时候。现在这还又把绿茶给扮上了?文诗月是真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懒得跟他辩,直接把“负心人”贯彻始终坐实了。她装傻充愣:“我可没说喜欢。”“行。”李氏绿茶黑化,直接又要来,“这一遍我肯定录音,作为呈堂证供。”文诗月吓得眼睛蓦地一睁,娇软着嗓子连连求饶:“喜欢喜欢,别来了,我真的好累好困。”李且就是吓吓文诗月,确实是没控制好,给她弄的又红又肿。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这姑娘实在是太能勾人了,偏偏还不自知。他笑着给文诗月收拾干净,抱着人去床上睡。文诗月几乎是一挨着床就不行了,困意翻涌而来。感觉到身边的人也躺下,把她搂进了怀里,她也顺势瞎子摸鱼一般地抱住了对方。她用仅剩的一丝清醒问了一个困扰了一夜的问题:“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个。”黑暗中是男人沉沉的笑,故作不知:“哪个?”文诗月困顿的不行,懒得再追问:“不说算了。”唇上一软,她听到李且跟她说“你搬进来的第二天”,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此时窗外,已近破晓。……文诗月这一觉睡掉了半天假,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暗色一片,窗帘的缝隙透着一线光亮。身边无人,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神志归为,昨晚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枝末节全部浮现上脑海。睡着之前他说他什么时候买的?她住进来了的第二天。所以,他以备不时之需,却忍了这么久?果然是特警。文诗月一想到那事,脸一烫,默默地往下滑进了被子里,遮住了脸颊。心海滚滚翻涌,甜蜜淹没了仅有的心酸。人生很短,短到他们错过的九年,刚刚相爱。人生很长,长到他们会有个未来,永远相爱。她跟李且终归是得到了圆满。被子被扯了下来,文诗月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眉眼。看着他穿的衣冠楚楚的模样,想到他昨晚的禽兽行为,所有的羞耻又一并涌了上来。她撇开视线,感觉耳朵快要烫掉了。“起来洗洗吃饭。”李且就着床边坐下,压着身子倚在文诗月旁边,给她的脸红煽风点火,“我买了药,消肿。”后面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目光落了下去,意思很明显。文诗月反手抄起一个枕头朝他丢过去:“你闭嘴。”李且往旁边一躲,整个人干脆压了上去,一边啄着她的唇瓣一边笑着哄:“好了,起来了好不好?”“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啊?”文诗月确实饿了。李且起身顺手把文诗月拉了起来。她穿着睡裙,领口低,白皙的肌肤上处处都是他的痕迹,不自觉滚了滚喉结。看着她因为起身而微微蹙眉的样子,手抚着她的锁骨,柔声问:“还痛?”“你说呢。”文诗月瞪了眼罪魁祸首。李且笑胸腔震动,连连“好好好”地去抱文诗月去浴室:“第一次没经验冲动了,我下次注意分寸。”文诗月:“……”李且把文诗月抱到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