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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1)

“放心吧,这个药吃下去也不是立刻毙命,只要几位哥哥明天还来找我,吃了解药肯定就没事的。”看了一眼已经快要都成筛子的三人,她将视线瞄准了被绑住的几个人,从左到右就开始喂,没人想吃,可电棍就夹在她腋下,这吃了明天得了解药说不定还能活,不吃的话只怕当场就去了。很快十二个人就辣的泪流满面不住的吸气了,三个没被绑住的更是直接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沈惊春喂完辣酱,就拍了拍手:“放心放心,最多就是肚子绞痛难当,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明天中午还是这个地方,哥哥们如果来了,等解决完你们的矛盾,解药我双手奉上,如果不来,那毒发了,我可就爱莫能助啦。”第101章从小树林出来, 沈惊春觉得心情无比愉悦。虽然按照徐长宁的无耻程度而言,即便证据真的甩在她脸上,她也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 但沈惊春要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去搞徐长宁的理由而已, 她承不承认其实对沈惊春而言,并不重要。新买的马即使怀了孕载着人跑起来也依旧很稳,比那几名护卫的马可好太多了, 一路顺畅的上了山, 到了外面安置马车的地方, 沈惊春就牵着马走了进去。这个地方算是寺里和外面的合作项目,地方是金林寺的,但里面经营的人却不是山下的, 只要付钱, 他们就能帮你照顾好这马匹和车辆,里面的人跟金林寺都认识, 倒不用担心什么。沈惊春将马交给了里面的伙计, 吩咐他们给马喂最上等的马草, 又交了钱就直接回了他们住的小院子。一进门程江就迎了上来。马车坠崖掉的不止是沈惊春他们的东西, 程江带的随身物品也掉了下去, 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些钱。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程江也知道沈惊春夫妻两个是很好讲话的, 若是他直言包里有银子, 以他们的性格, 必然是要将这个钱赔给他的, 只是程江自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沈惊春主动说要将包找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等人一进门, 他就满怀期待的看向了她。几个包裹已经从空间里面拿了出来了,全被她背在身上,显得很大的一坨,他的包裹也在其中。不等程江开口,沈惊春就笑道:“那包就在山崖边下面一点,雪化了之后,抓着旁边的灌木和藤蔓倒也还算好取,你看看包里可少了没有。”程江忙摆手道:“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用得着看。”他将包裹提在手中,见沈惊春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显然是在找人,便道:“院子里的柴快烧完了,这边客院的柴都要香客自己去砍,陈举人去砍柴了,这会应该也快要回来了,沈公子正在泡药浴。”沈惊春点点头,表示了解,又嫌弃的将之前用布包起来的钱递了过去:“这次要不是送我们过来,你们府里的马车也不会坠崖,我这里有些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到时候劳烦程兄弟回去后与程太医说一声。”十二个恶霸身上的钱的确不算多,哪怕后面在沈惊春的威胁下,全部拿出来的钱也不过二百两不到,不过这个钱也足够买再买一匹马和马车了。程江也没推迟,伸手就接了过来,那小布包到了跟前就被里面的气味给熏的快要挣不开眼了。沈惊春尴尬的咳了两声:“那啥,这钱虽然有点味,但是里面的钱是好的。”真的是尴尬的要死。程江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之前田大夫说三天药浴完了再去找他,后面还不知道要在金林寺留多久,程兄弟如果感觉身体好一些了,还是先回京城吧。”叫程江送他们过来是程太医一番好意,但总不能一直叫程家跟着他们待在这里,毕竟已经腊月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准备年货过年。程江应了一声行:“那我也不跟沈娘子客套了,一会等沈公子泡完药浴,看看田老爷怎么说,若是只要几天便能好,那我就多留几天等你们一起回去,若是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我就先走了。”“好,这样是最好的。”房间里沈惊秋的药浴还没泡完,陈淮就已经挑着两捆柴回来了。他个子高,看着瘦其实身上有肉健壮的很,虽然比力气比不过沈惊春,但是也并不比其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差,两捆柴挑在肩上显得游刃有余。当着程江的面,沈惊春也没说差点被打劫和明天约了人干架的事,这小伙子到现在还觉得山石滚落砸到他们是个意外,根本不知道这是人为。这是沈家自己的事情,沈惊春也不想麻烦别人。等到沈惊秋泡好药浴出来,不用他们去隔壁院子喊,田大夫就主动上了门。看病诊脉的过程倒是与上次没什么两样。“等会再针灸一次,我调整一下药方泡十五天,你们可以先回京城了,我手书一封带回去给程远之,后面的针灸杏林春的杨大夫就可以施针,年前我会回京,到时候再登门复诊。”田大夫的语速很快,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药箱里拿了文房四宝出来开始写药方。沈惊春站在一边看着他写方子随口道:“我们祁县那边的杏林春倒是也有一名杨大夫。”田大夫头也不回的道:“你说的是杨学真吧,他是杨学意的同胞兄长,一个擅内科一个擅外科和针灸。”一张方子很快就写完了,田大夫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了一边,提笔又写了一张:“前面一张是药浴的方子,后面一张方子是需要内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也是喝半个月,一天三顿早中晚各一次,中间不能断,你们可以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开始。”两张方子写完,他就取出了金针来。相较于上次身上也扎了针,这次的阵几乎都集中在头上,下针的次数没有上次多,但速度却慢得多。针灸这种东西说是不痛,但实际上很少会有人喜欢那种感觉,沈惊秋心智还是小孩子,却知道这针扎下去是给他治病的,哪怕一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也还是一声不吭的在坚持。针灸的时间持续了两盏茶的时间,拔完针扎针的人满脸疲倦被扎的人眼泪汪汪。“带给程远之的信,晚点你们再去找我拿,先就这样吧。”这次针灸显然比上次更耗费心神,田大夫满头都是汗,等他擦完汗,陈淮就主动背起了他的药箱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回了隔壁院子。这边沈惊春围着自家大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药浴也泡了三天了,针也扎了两次了,沈惊秋还是以前那个沈惊秋。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就拎着包裹回了屋里。里面的衣服哪怕打包装在了包裹里,但毕竟也在野外过了两夜,被雪水浸湿不少,沈惊春选了两件出来平摊到火炕上又去点了火烘烤衣服。等到他们去了斋堂吃了晚饭回来,炕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陈淮便拿着衣服和打包给田大夫的饭菜又去了隔壁。没一会他就拿着信回来了。沈惊春见他手里只有信,倒是松了一口气,肯收下衣服就好。几人洗漱一番,就各自窝回了房间的炕上,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陈淮,沈惊春才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想他们也不敢说谎,明天抓到那个闫老三一问,就知道背后搞事的人是谁了。”陈淮听完一阵沉默,好半晌才问:“如果真是徐长宁干的,你准备……”沈惊春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是不会动手杀人的,直接摸进徐府干掉徐长宁,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让她解脱了,沈惊春不想这样。最有效的打击报复,就是毁掉她所在乎的一切。……第二天一早,四人就起了个大早,夫妻两个摸到隔壁院子想跟田大夫道个别,院门上却已经上了锁了,田大夫显然已经出门采药去了。金林寺这边也只有一个田大夫算是认识的人,他出了门也不用再跟其他人道别,几人便直接往寺外走,还没走到大门,便瞧见从外面走回来的常嬷嬷一行人,她与身边的婢女走动的速度很快,嘴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那日初见之时满脸的温和神色也不见了,反倒显得严肃非常。这样子一看就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本来按照正常的礼节,她帮过自己,沈惊春怎么也要跟她打声招呼的,但常嬷嬷转眼间就已经拐进了另外一边的门里。四人出了寺院大门,等了好一会才等到有香客要下山,搭了个便车一路到了县城,几人住的还是第一天到奉持县的那间客栈。“程兄弟,我们夫妻俩有事要出去办一下,我哥哥还要麻烦你看顾一阵子。”按照昨天那群人的说法,他们跟闫老三都属于奉持县有点名头的地头蛇,手下都有一帮兄弟,这两方人马碰头,带的人肯定不会少,陈淮就建议两人一起去,她先去里面看看情况,而陈淮就在外面望风,要是有必要还能骑马进城去报官。像他们这种民间恶势力一般都在衙门里有人,寻常小事衙门也没必要非要揪着不放,但这种大型械斗就不一样了。陈淮倒是很想说跟着一起进去的,但奈何他实力不允许。将沈惊秋暂时托付给程江,夫妻二人就骑着马出了城,又往奉持山去了。昨日约好的地方就在山脚上去不远处,从县城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等二人到了那边,空荡荡的树林里一个人也没瞧见,等了好一会,才有个昨天见过的人一脸菜色的过来了。那人骑着一头骡子,脸色本就不好,看到沈惊春满脸不耐的看着他,更是两条腿抖的不行。那毒药真是太厉害了,吃下去当时嗓子就跟冒了烟一样,火辣辣的疼,后面肚子果然就跟这母夜叉说的一样绞痛不止,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厕所,连拉出来的都带了血,□□也是痛的不行。他在奉持县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见识,这种毒药真的是闻所未闻第一次见到。昨天来的十二个人里面,他的情况还算好的,还有几个兄弟今天直接都要下不来床了。昨天那一顿毒药就变这样了,要是再多来几次或者拿不到解药那不完蛋?怕母夜叉牵连自己,他忙道:“姑奶奶恕罪啊,真不是小人有人有心迟到,实在是那毒药药性太强了,小人还能站着过来都是侥幸,我几个兄弟现在都下不来床了。”沈惊春不耐烦听这些,直接摆了摆手:“行了,不是说叫你们把闫老三他们约过来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约的人呢?”那人十分委屈,恨不得都要抹一把眼泪了:“回姑奶奶的话,咱们虽然快被毒死了但姑奶奶的话不敢不听,昨日强撑着去找了闫老三,才知道他今日似乎要成亲,根本没空搭理咱们兄弟啊。”“成亲?”这双方人马相互看不惯对方又干不掉对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闫老三的家庭情况,显然这群人也是知道的,若是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要结婚,那么显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说要成亲,多半是临时决定的。沈惊春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闫老三这个结婚对象就是徐长宁派过来的心腹?然后被闫老三给扣下来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走,去闫老三家看看。”那小弟忙道:“闫老三那个新媳妇要从城里发嫁呢,现在去闫家估计他已经出发去城里了。”沈惊春一挑眉,这倒是个很有用的信息,先去看看那新媳妇是不是认识的人,要不是再去找闫老三不迟。她抬脚往外走就上了马,瞧着骡子的小弟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出来了,看到马背上另外一个人问都不敢多问就在前面带路。闫老三之所以叫闫老三,是因为他在家里行三,他虽然在县城里有房子,但成亲这种大事还是在乡下老宅里摆酒的。此刻整个闫家都为了发嫁,忙的热火朝天的。在古代这种地方,结婚一般都是在黄昏的时候,但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而且因为冬天天黑的早,再加上晚上温度低菜冷的快,所以一般半下午就开始吃席了。到了闫家附近才发现这地方跟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沈惊春也没叫那个小弟跟着一起进去,先将马寄存到客栈里,二人才拿着临时买来的礼物往那边走。二人长相不俗,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吸引了许多目光看了过来。到了门口不等门房发问,陈淮就将包裹着红布的贺礼递了上去:“闫兄可在府上?”那门房一脸懵逼的接过了礼物,脑中还在想着自家老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文质彬彬的朋友了,陈淮就又道:“在下人在外地,接到闫兄成亲的消息紧赶慢赶才赶到,没有来迟吧?”他忙道:“不晚不晚,只是今日这酒席摆在老宅那边,这位公子却是来错了地方。”陈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我瞧着闫兄府上挂满红绸,我还当是在这边呢,也怪那报信的人没有说清楚。”那门房道:“我家新夫人是外地来的,所以从这边的宅子发嫁,这会子我家老爷恐怕已经出门往这边迎亲了。”陈淮皱眉迟疑道:“我也没去过闫兄家的老宅几次,这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怎么走,不知小哥可否放我们夫妻二人进去歇息一番,待会闫兄来迎亲,我们再跟着他一起去老宅那边吃席?”他的脸实在很有欺骗性,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而疏离,一旦脸上挂上浅笑便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令人身心愉悦。那门房小哥哪能想到这样兰枝玉树的人物其实是不怀好意的,又想到自家老爷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一向最佩服有学问的人,因此只略一迟疑,就放了他们二人进了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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