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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1 / 1)

她看着来人,张了张嘴,但对上对方眼神,原本想要推脱解释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常嬷嬷也根本没想要赵静芳的回答,她淡淡的朝身边跟来的人道:“水里那个救上来,等今天的赏花宴结束,乱棍打死,将园子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一起,让大家都瞧瞧在澹园耀武扬威得罪长公主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后面跟来的人应了一声,就有两人跳下水去捞那名丫鬟去了。赵静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嬷嬷。她可以肯定的说,最后面那句话说的不是水里的丫鬟,而是对她的一种警告。为什么?就因为她戏耍了一番沈惊春吗?嫡亲的姑祖母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打她的脸?常嬷嬷并不在意赵静芳怎么想,她一边往水边走,一边朝余下的人道:“郡主累了,今日澹园有客在,吵吵闹闹的影响休息,你们帮郡主收拾东西,即刻送她回郡主府,路上稍有差池,你们该知道等着你们的是什么。”谁都知道,常嬷嬷是平阳长公主身边的第一红人,在外行走,常嬷嬷的话就代表着长公主的话。没人想去触嘉慧郡主的霉头,但跟惹怒长公主比起来,显然还是得罪嘉慧郡主要好一些。赵静芳带来的几个人,已经被推搡到一边不敢讲话了,跟着常嬷嬷来的几个婆子,笑着上来请赵静芳走。雨集冬至三人也一把扑到了湖边,抹着泪水将两位主子往上拉。在水里泡了这么会,两人早已经冻的不住的哆嗦,一上岸,冬至就拿着棉衣要给沈惊春披上。她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咬着牙指了指姜莹莹,示意将衣服给她穿。冬至虽不理解,但却照做。常嬷嬷满脸歉意的道:“让二位受委屈了。”她很想说后面会给她们一个交代,但赵静芳毕竟是个郡主,她可以处置赵静芳身边的丫鬟,却不能把她本人怎么样,也不能说出什么话来给长公主添麻烦。沈惊春哆哆嗦嗦的摆了摆手,倒是想客套两句,但身上被冷水泡的冰冰凉,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常嬷嬷显然也知道她们现在不好受,一伸手就招呼了两个身强体健的婆子过来,让她们背着两人走。第116章园子大了, 随处都能见到能供人休息的地方。绕过凉亭再往前走不远,便有一座小院子可以供人歇脚。常嬷嬷是个很细致的人,才一看到沈惊春和姜莹莹落水, 就叫了身边的人去收拾屋子去了。因为今日来赴宴的人多, 园子里各处都备着热水方便宾客们使用,二人被两个健壮的婆子背着到地方时,热水已经准备妥当。这处堂馆有一部分建在水面上, 里面并未按照京城这边的习惯打火炕, 但屋子里已经燃起了多个火盆。这里地方并不大, 两处干净的浴桶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中间用两扇围屏隔开,浴桶里正往外冒着氤氲的热气。沈惊春几乎迫不及待的转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泡进了热水里, 水温略有些烫, 但却烫的热浑身舒服。等到泡澡出来,常嬷嬷已经命人捧着干净的衣物来了。本来稍微讲究点的人家赴宴, 都会带点备用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沈惊春原来没想起来这个事, 还是姜莹莹提醒的, 这次也依旧带着, 但之前起争执的时候,装衣服的小包袱掉落在地, 被人踩了数脚, 已经脏的不能穿了。常嬷嬷让人拿来的两套衣服, 虽然一眼看上去很新, 但若仔细一瞧, 便不能看出来,这衣服只是保管得当, 实际上已经有些年头了。更令沈惊春想不明白的是,从她穿上这套衣服开始,常嬷嬷看向她的眼神里,就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她在欣慰什么?沈惊春有些不明所以。先看了看姜莹莹,再看了看自己。她对布料什么的并不算了解,但有一点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不论是上袄还是下搭的马面裙,都用到了织金和妆花的工艺,就连布料看上去都很名贵,是寻常人一辈子也穿不起的感觉。但好在,常嬷嬷并未多留,古代没有吹风机,落水之后头发全湿了没那么快就能干,等二人收拾妥当,常嬷嬷就站了起来道:“今日本来就落了水,头发又没干,出去吹了风只怕晚上会头痛,如今也近午时,我让厨房那边单送一桌菜过来,吃完饭你们可以好好在这边休息休息,里面一应物件都是昨日新换的。”常嬷嬷走后,门也被带了起来,主仆几人围着两个火盆默默无言。好半晌,姜莹莹才道:“这个常嬷嬷有点热情过了头。”屋子里只有她们主仆五人,雨集乘霞都是在姜莹莹身边服侍多年的人,沈惊春对夏至也很放心。“还有……”她身子微微前倾,离沈惊春更近了些:“你居然认识长公主身边的头号大红人常嬷嬷?”长公主不常出现在人前,常嬷嬷的倒更像是她的代言人传声筒,京城里这些后起之秀中,不认识长公主的大有人在,因为等闲也见不到,但鲜少会有人不认识常嬷嬷。从她露面开始,虽然没有特意关照过沈惊春,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常嬷嬷看沈惊春的神色明显带着一股真情实感的温和。沈惊春无奈的摊手叹了口气,将当初在奉持县遇到滚石,常嬷嬷伸出援手的事情说了一遍。姜莹莹听的一脸感慨,叹道:“你这运气,真的没话说,随便出个远门,都能遇到这样的大人物。”姜莹莹并未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沈惊春想的却有点多,常嬷嬷确实很不对劲,不论从什么角度出发,她都没道理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呵斥皇帝的亲外孙女,而且这衣服也确实过于昂贵,主人家准备一些换洗衣物给来宾备用,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哪怕平阳长公主再有钱地位再高,也不该拿出这样的衣物来。没多久,澹园的下人果然拎着不少食物过来了,不知是厨房离的近,还是保温措施做的好,摆上桌时还是热的。吃完了饭,雨集带着姜夫人的话回转,等一会消了食,大家就准备告辞,院子太大双方分的很散也不要想着汇合了,干脆就在园子外碰头,这边有姜夫人代为辞行,她们二人就不必再多跑一趟。没多大会,一直在烤火的两人头发总算干的差不多了,梳妆完毕,倒是身上的衣服成了个麻烦。柳枝一直伺候在一边,见两人看着身上的衣服不语,便很体贴的道:“常嬷嬷说了,一件衣服不值当什么,二位贵客只管穿回去就是,倒是咱们园子里招待不周出了这样的事,希望二位贵客多担待才是。”二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但面子上还是表现的客客气气。等到彻底收拾完,时间也近未时末了,来的时候和回的时候一样,都是柳枝在前面领着她们主仆几个,出了歇脚的堂馆走出去没多远,沈惊春就觉得有点怪怪的。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看一样。她下意识的四下一看,便见不远处一座二层小楼上,果然有人正看着她。那人一身缁衣,手上挂着串长长的念珠,头发看上去白的多黑的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你在看什么?”姜莹莹问道。她停下脚步顺着沈惊春看的方向望过去,那一方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沈惊春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没什么,走吧。”姜莹莹看过去的时候,那身穿缁衣的老妇人就已经转身消失在窗口了。出澹园的路无比顺畅,到了园外姜夫人已经带着文宣侯世子夫人许氏等在车上。姜莹莹依旧与沈惊春坐了一辆车。马车一路往京城走,先将沈惊春送回了家。国子监还未开学,陆昀这些天也忙着准备正式上班的事情,陈淮便整天在家看书,沈惊春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拉进屋里,压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道:“我怀疑我爹是平阳长公主的儿子。”陈淮怔了怔,一下没反应过来。沈惊春抓着陈淮的手一屁股坐在炕上,向后一倒靠在了垫的高高的引枕上,心情无比复杂的道:“我知道这事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我有证据。”平阳长公主出生在江南,或者说的再具体一点,是出生在庆阳,她在祁县那边有座别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三十多年前,她在东翠山广教寺里遇刺,然后肚子里的孩子早产,就留在了祁县照顾孩子,后来早产的孩子身子骨不行,尽管长公主费尽心思替孩子调养,可最终那个孩子也没能留住,这才有了后面的杏林春。但沈惊春想说的是,那场令整个庆阳都震荡不已的刺杀,其实沈老太太和村里另外几个怀了孕的妇人也在。广教寺的香火很旺,沈老太太每次怀孕都要去那边数次,在她连生两个男娃之后,也带动了村里其他孕妇,几个月份不一的孕妇雇了牛车一起去了广教寺,谁知道刚好遇上了刺杀。沈老太太已经生过三个孩子,有了经验,加上孩子月份大了,即便受了惊吓,孩子还是顺利落地,其他月份小一些的,甚至被那场刺杀吓的直接落了胎。沈惊春一个才回平山村没两年的人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当初沈老太太在将她们一家老小赶出老宅的时候,用过一个理由,那就是沈延平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后面沈惊春才特意找了时间问过族长家的夫人。“上一次,咱们去金林寺,我就觉得那个常嬷嬷看我们的眼神不对了,尤其是看我哥的眼神,而且……”沈惊春想了想:“牛痘那次,京城来的那个太监,是姓苏吧?当时他看我哥的眼神现在想来,其实也有点不对劲。”那种眼神就像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回到老家,然后因为常年都不在老家生活,村里人并不认识她,但却能从她的长相上猜到她是谁,区别只在于,老家的邻居们会问她你是谁谁谁的女儿吧。陈淮本来就是个心细的人,哪怕当时没有特意观察过宣旨太监的神色,但毕竟才过去大半年,现在沈惊春提起此事,他倒是能记起一些来。“经常离祁县并不算太远,如果是当时在金林寺就有所怀疑,以长公主的能耐,不说八百里加急,起码派人六百里加急是能做到的,从当时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得到真相,却还是用这样温和的态度对你,想来定是因为祁县那边的调查出了问题。”二人正说着话,房门就被人给敲响了,夏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子,祁县那边来人了,说是您隔房的大堂哥。”嗯?隔房的大堂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那不就是沈志清的大哥沈志辉吗?祁县到京城路程不短,走水路也要十来天,如今连上元都未过,他只怕是年前就从祁县往这边赶了。家里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年都不过就往京城跑?二人出了门。沈志辉已经被请到堂屋坐下,此刻正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或许是赶路的原因,几个月不见,这位大堂哥看上去沧桑了不少,下巴上一圈非常明显的胡茬,整个人都显得风尘仆仆,一瞧见二人进门,立刻站了起来,先是同两人打了招呼,然后就看着沈惊春身上那套昂贵的衣服,显得有几分拘束,交握着双手站在原地。沈惊春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立刻就道:“淮哥你陪大哥说话会,我去换身衣服。”这套衣服穿在身上,确实有点吓人,她回了房很快就换了一套家常的衣服出来。堂屋里,夏至已经上了三盏茶。许是陈淮陪着聊了几句,沈志辉倒是显得松快了许多,瞧见换了衣服进门的堂妹,脸上也带了微微的笑意。三人略聊了几句,沈志辉就说到了这次赴京的主要原因:“从你们走后,家里延贵叔他们和延平叔志华又吵了几次,后面有次吵的凶直接动了手,老太太不知道被谁推得摔了一跤直接瘫了,入冬之后情况就不大好,小年都没熬过去人就没了。”沈惊春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不可一世的沈老太太居然就这么死了?陈淮皱眉道:“离的这么远,花点银子托来往的镖局商队带封信来就是,何必亲自跑这么远?”哪怕是冬天,但离的太远,就算消息传到这边,沈老太太的遗体也不可能在家里放着过年。沈志辉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年前,有一群北方口音的人找到了村里打听延平叔的事情,咱们族里人不敢乱说,倒是其他两姓有人私下收了钱说了一些,但大体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群人见问不出什么,这才直接找到了沈家。”“那群人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样子,延贵叔怕惹麻烦,就说兄弟两个关系不大好,不大清楚知道延平叔的事情,再加上二大爷病的不轻,就找到了我家,我爷爷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才叫我亲自跑一趟京城给你们通个信。”沈惊春看了一眼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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