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因果。时间最终会给予答案。陈魁枯坐了足足两个时辰。然后起身,向地藏王菩萨行礼。地藏王微微颔首。陈魁一言不发地离去。这么长的时间,对方多半已经放弃了寻找。便宜师傅这里,就像是可以躲避灾难的大使馆。效果挺好。以后有空常来。“昨天突发奇想去烫个卷发。倒腾了一下午,终于完成。我还没说话呢。老板二花不说又给我拉直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太丑了实在看不下去。连我的钱都没收。”陈魁自己给自己讲了个段子。或许是突发奇想地在内涵自己。他就是那位客人。地藏王便是那位理发师。只是用这样的话描述,不会被那些地府中喜欢偷窥的大能察觉。挺好。陈魁得意地吹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阎罗殿。那两个无常果然不见了。这很正常。半天找不到自己的人,自然会离开。相信他们只是临时起意,还真不敢一直在这里对自己守株待兔来着。上层的硝烟就像满布在云层之上。下面的普通人是永远看不到的。只是郭小小还是没有回来。陈魁心想,那丫头即使在别人手下吃了亏。此刻也一定在追杀别人的路上。他刚回到阎罗殿,便看到坂野友美浑身湿答答的走回来。这小妞还知道自己回来?不喜欢在冥河上继续漂流躺尸了?怕不是想来看孔亮的吧。可惜今天孔亮今天不知道有什么事,都没来地府里点卯。女人的衣服贴得身体紧紧的,线条非常明显。陈魁有些疑惑。几日没注意,怎么感觉变大了一些?难道是……孔亮的功劳?这让他想起昨天才看到的一个笑话。一个女人和男朋友分手了。闺密问她分手的原因。她说:狗日的嫌老子胸太大!说我的胸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扶养过,才摸这么大的。男朋友表示对此接受不了,提出分手。这是听过最奇葩的分手理由。嗯~只要是理由,都可以当作不爱后离开的借口。陈魁觉得自己是不是闲得蛋疼了。脑子里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天知道孔亮和友美在一起的时候,做没做好防护措施。按陈魁对他的了解,多半没有。啧。以后说不定阎罗殿里要跑出一堆小孔亮。如果死人能够生育的话。陈魁东想西想地,特觉得无聊。便又跑去后面的花圃里转了一圈。因为他感觉友美好像打算弄干衣服,所以要避嫌个。那对纸人姐妹花见到陈魁,热情地打招呼。这两个妹子现在除了郭小小和陈魁,其它人都爱吊不吊。算是很势利的典型了。当然陈魁自然没什么意见。之前孔亮在冥河里还是抓了不少怨鬼来施肥。所以向日葵和彼岸花都长势不错。陈魁感觉以这生长的速度,再过半个月的话,小小的花圃就容不下这些宝贝疙瘩了。要不要考虑扩大花园的范围。他将这想法告知那对纸人姐妹。得到了对方的赞同。并且建议朝冥河的方向扩充,这样接水施肥都近点儿。陈魁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估计只有冥河里被经常抓来当肥料的怨鬼们不赞成。但它们的意见,这里没有谁会在意。怎么感觉这些彼岸花比向日葵还长得慢啊。难道是更高档些?需要更强的鬼物拿去当肥料。多半是这样。可惜现在是风口时期。陈魁可不敢再贸然去招惹强大的鬼物了。之前那群临时工冲击地狱的事情,恐怕都还在闹腾着。自己这时候去掺和,也太过显眼了。不过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想起陈胜年轻时候,还在当农民和人一起在地里劳作。当时陈胜感慨,等谁富贵了,我们不要互相忘记。结果众人都笑话他。一个种地打工的,能有多大出息。当然后来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那个找到陈胜的家伙,最后还坑了陈胜一把。间接害死了陈胜。交友不慎的下场,莫过于此。话说,狗孔亮到底干嘛去了。不会是因为最近运动过度,猝死了吧。居然还没来上班。陈魁便和纸人姐妹开始开垦新土地。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开垦。嗯,好像也有什么不对。反正就是拿锄头朝冥河的方向挖。陈魁负责在前面挖土,做最费力气的活。姐妹花在后面翻土。稍微轻松一点儿。不是陈魁故意照顾妹子。而是纸人的力气本来就小。做不了什么重活。三个人大概忙活了半个时辰。挖出了半亩地。还算挺不错的。要不要再挖道沟渠,把冥河的水引过来?陈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如果接上沟渠,说不定会把怨鬼也引过来了。可能会制造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人在场镇压的话,难道指望那群怨鬼乖乖去当肥料?那对纸人姐妹花,本身就是家用型,非战斗型。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制伏怨鬼。除非郭小小愿意帮一直盯着花圃还差不多。不过让陈魁去跟小小提这想法,怕是少不得挨顿批。毕竟小小能监察整个阎罗殿的事,是一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秘密。一个他们小阎罗殿里,他和孔亮皆知的公开秘密。有些事直接点破的话,麻烦不少。比如坂野友美就不知道。孔亮脸皮厚倒无所谓。要是让友美知道这事。怕是以后不会让孔亮和她在殿里滚地板了。所以陈魁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就这样吧。今天就到这儿。”陈魁宣布休息。纸人姐妹没有异议。毕竟现在没有新的花种子种下。开垦地盘太大,也只能先荒着。这估计得等郭小小回来,问一下她有没办法弄到更多的花种子。如果郭小小也搞不到的话。陈魁觉得自己或许,又该跑地狱里去薅下羊毛了。毕竟自己功德点还没攒够吗。都多多努力才行。倒是郭小小跑哪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陈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今晚恐怕是等不到郭小小回来了。联系今天来闹事的那群第三殿的家伙。陈魁觉得郭小小现在一定很忙。忙着砍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