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玄台。不再受到压制的灵力带起一阵风起云涌, 整个九州天昏地暗,大片雷云朝着天山的方向涌来。天象生变,巨大的动静将三界众人纷纷引到了天山外。只见玄台上立着两道身影, 火红的喜服还未换下,在猎猎疾风中招展。衣衫于翩动中交叠在一起,宛如比翼。“那是……墟剑圣君和庭雪圣君!”“如此庞大的能量, 难道是要双双冲击飞升境?”众人停在了天山外的半空中远远观望着, 无数道惊叹与揣测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闻讯赶来的游苏青、商陆行等人也悬立在人群中,面色凝重。“商兄, 你看……”“别担心, 我们要相信江兄和柏兄。”玄台之上。江荇之被钟酩紧扣着十指,他看向从远方牵动而来的雷劫,眉目间透出几分忧虑, “来得也太快了。”钟酩摩挲着他的指骨安抚道, “别紧张, 我们……”江荇之,“周围人都还没聚起来, 到时候观摩费都收不了多少。”钟酩,“……”两人正合计着, 一道人影便急匆匆地从围观人群中冲了过来。来者顶着疾风, 大惊失色,“江荇之,你怎么回事!”转过头, 就看蔺何瞬间落到眼前,“你怎么又要突破了?”江荇之小脸一红, 羞涩道, “修了七天, 修为涨得太快了。”蔺何哽了一下:看来那里衣挺好用。他又问,“那你们买保险了吗?”嘭!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江荇之谴责,“不孝子,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他们这次定是万无一失!蔺何,“……”这话当初是谁说的?几人的谈话并未收声,周围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建议道,“圣君可以拜拜旁边塑像,拜了寓意好!”玄台上三人同时一默。江荇之转头看向隔了不远处与他本尊等身大小的塑像,眼睛眯了眯:他隐约记得,这寓意是不要和自己一样被雷劈得没了魂……呵,这些人可真有趣。江荇之朝那乌泱泱的人群瞥了一眼,对蔺何小声叮嘱,“一会儿去帮我收观摩,记得收两倍。”他指了指自己和钟酩,“毕竟是双人份的。”“行。”蔺何说,“我一会儿再替你把那塑像给搬出去,免得劈坏了,以后还能用的。”江荇之夸他,“你可真会来活儿。”两人没说上几句,头顶便传来一声“轰隆”雷响,像是催促着渡劫赶紧开始。钟酩抬头往那雷云深处盯了一眼,眼底透出不耐烦的警告。催什么催?没看我灯灯还没准备好。轰隆作响的雷声一下小了几分。“该做准备了。”威胁完头顶的雷劫,钟酩转头轻声提醒江荇之,“有什么等渡完劫再说。”“好。”江荇之挥手驱散蔺何,“要落雷了,你先回去吧。”“喔喔。”蔺何懵懵懂懂地抱起江荇之那尊扎实的塑像飞身离开。心底忖着:怎么感觉这小两口对渡劫还挺有把握的?·蔺何离开了玄台。围观的众人也都掏出防护法器,隔了段距离远远立着,避免待会儿被恐怖的九天雷劫波及。风声愈发紧了起来。钟酩浑身的灵力都在体内运转着,他问江荇之,“准备好了吗?”江荇之面色肃然,“时刻准备着!”“……别闹。”心念一动,两人的神识通过识海中的道侣契相合在一起。如浩瀚的大海与辽远的天空相互交融,共同向着瓶颈冲击。一下,两下,三下……神识如潮汐拍击着松动的瓶颈,全神贯注间感受不到外界时间的流动。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灵力冲破瓶颈,头顶的雷劫“咵擦——”一声落了下来!一瞬是山摇地动,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