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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不需要……(2 / 2)

“那去食堂吃算了,我要饿死了。”

“从这里去食堂那也得要拿把伞吧姐姐。”

祁嘉虞啧一声:“我当然知道啊,我这不就是要上去拿吗!”

说罢,她拉住正在走神的时澄月朝楼上走,时澄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慢点。”林一砚猝不及防拉住她的手腕。

时澄月彻底清醒了,她挣脱开手:“知、知道了。”

等两人再下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祁嘉虞在那里抱怨都怪田鑫泽让她上去拿伞,田鑫泽吐槽她倒打一耙的功力实在深厚。

林一砚接过其中一把伞撑开,他望望外头即将变干的水泥地:“用来遮太阳也行。”

他回头看了时澄月一眼,脑袋往外点了点,“走吧。”

时澄月和祁嘉虞上楼的时候拿了两把伞,她原先以为是自己和祁嘉虞撑一把,林一砚和田鑫泽撑一把,却没想到林一砚拿过伞后就看向她。

祁嘉虞和田鑫泽在那边斗着嘴,却也自然地撑着同一把伞。

没人觉得奇怪吗?

没人为这样的配置感到诧异吗?

这样,合适吗?

也许是点破自己心思后的后遗症,她站在林一砚身旁时突然觉得周身被一股不自然的感觉弥漫着。

“你……你太高了,我还是跟祁嘉虞撑一把吧。”她说。

林一砚看了时澄月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哦。”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喇叭里重复播报着上午的比赛继续。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黄主任待会儿提早来吃饭,我们四个岂不是一下子就被看见了。”田鑫泽说。

时澄月嫌他大惊小怪:“你去和食堂阿姨撒个娇,让他给你个空盘子,然后我们把披萨盒扔了。”

“那我没林一砚长得好看,这活还是林一砚去吧。”

祁嘉虞摸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两人,半晌点点头:“还挺有自知之明,林一砚是比你好看。”

田鑫泽:“……我只是谦虚一下而已,你倒是不用替我谦虚。”

祁嘉虞不屑地从鼻息里哼出一声,她撞了撞时澄月的胳膊:“是吧兔子?”

时澄月把最后一口披萨塞进嘴里,刚要拿离她最近的第二块,林一砚伸手转了一下披萨盒子,料最多的那一块就这么转到了自己面前。

时澄月看向他,他扬扬下巴,虽然没说什么,但意思是这块给你。

如果放在以前,她想都不会想就吃了。

但是……

时澄月拿过另一块:“吃不下了,我想吃小的。”

“哎,你今天怎么坐我旁边。”祁嘉虞似乎才意识到。

按照以前中午吃饭的规律,时澄月都是坐在林一砚身边,自己则坐在时澄月对面。四个人总是雷打不动保持着这个位置。

这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可如今被祁嘉虞无心一提,就连田鑫泽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时澄月被四只眼睛盯着,嘴巴里那块披萨也无法顺利咽下去了,她偷偷瞥了林一砚一眼,却发现他在低头玩着意面叉子,嘴角绷得有些直,似乎对这边幼稚的对话不感兴趣。

他微微歪着脑袋,动作拉扯之下的下颌线条弧度流畅而张弛有度,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足以吸引她的注意。

喜欢是不是都始于迷恋呢?

时澄月:“坐哪儿不都一样。”

祁嘉虞挑挑眉,不置可否。

正说着,上午的比赛似乎结束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进食堂,祁嘉虞和田鑫泽的话题换了一波又一波。

下午的比赛在一点半正式开始。

北楼似有一道密不透风的完美屏障,隔绝一切吵闹,高三照例上着自习。

时澄月有些心不在焉,祁嘉虞低声说了句:“披萨里有毒。”

时澄月回神,无比担忧:“什么?!那我会不会死?”

祁嘉虞:“……我是问你,披萨里是有毒吗,把我这只兔子毒傻了都。”

“我哪里傻了啊。”她轻声嘟囔,“不就走了一下神吗,谁还没个发呆的时候了。”

“不一样,你心里有鬼。”祁嘉虞语气笃定。

“我……”

她想辩驳,却发现的确如此。

“祁嘉虞,我……”

她张张口,却又把剩下的话艰涩地咽进肚子里。

混乱的思绪里,只有一道声音像跌跌撞撞滚落的沙砾,破开重重迷雾,跌落在她耳畔,振聋发聩。

和金嘉媛对话的最后,她又一次重复了一遍,林一砚有喜欢的人了。她说:“时澄月,林一砚说他从初中开始就喜欢那个女生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如果说听到金嘉媛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卷起一股滔天的巨浪,整个人因为即将破开谜题捕获猎物而浑身起颤栗,那么在她听到第二句话时,那阵巨浪就将她的兴奋浇灌了个彻底,冲散得一干二净。

从初中开始的喜欢。

那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那个人不是她。

真残忍。

·

在操场还充斥着喧闹与欢乐的时候,坐落在北楼的高三年级依然投入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阿嚏——”时澄月抽抽鼻子,桌上摆满了白花花的抽纸。

可能是昨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她成功地感冒了。

祁嘉虞回头看她:“喷嚏别喷我头上,我昨天刚洗过头。”

“为什么你没有感冒?”时澄月疑惑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

祁嘉虞:“我身体素质好。”

“胡扯——”

扯字刚说出口,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祁嘉虞赶紧把头转过去。

时澄月吃了感冒药,有些犯困地趴在桌上。

第四节课下,祁嘉虞本想叫她去吃饭,一回头她还是精神不振地趴在那里,她叫了时澄月两三遍,她才醒。

“你想吃什么,我去小卖部给你买。”

时澄月转了个头,瓮声瓮气:“想吃可爱多,芒果味的。”

白问。

祁嘉虞:“……好的你想得美,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时澄月下巴支在手臂上,我见犹怜地哦了声,企图唤醒她这位好姐妹一星半点的善良,可惜滑铁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变少,应该是都去吃饭了。时澄月条件反射地想把外套穿上,才想起她根本没带外套。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隐约之中感觉到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等醒来的时候,她一睁眼就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有些迷糊,下意识问了句几点了。

“十二点十分。”声音清冽又熟悉。

这是林一砚的声音。

时澄月一顿,猛然抬眼去看他,对方坐在祁嘉虞的位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她的数学卷子看。

从这个角度看,从窗外落进来的阳光三两笔勾勒出他的侧脸。

可能是自己的眼神太惊讶,林一砚也看她,把手伸到她面前,手指敲了两下表盘:“真十二点十分。”

时澄月没看,她吸了吸鼻子,闷闷发出一声“哦”。

视线不稍片刻又被桌子上的那包快餐盒吸引,饶是鼻子堵了一个,她也能闻出炒面的香味。

林一砚把那份打包来的炒面挪到她面前。

时澄月:“食堂不是不能打包吗?”

林一砚指指自己的脸:“可能打饭阿姨觉得我面善。”

时澄月忍不住笑,什么面善,是脸帅吧。

林一砚把炒面打开,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递给时澄月。

“谢谢。”

虽然感冒了,但是时澄月的胃口一点儿也没有消失。一份炒面很快解决,林一砚又拿过那一板药,要给她泡。

时澄月连忙夺过。

林一砚:“?”

“怎么了?”

时澄月咳嗽了一声:“我可以自己来。”

林一砚眸光动了动,又在祁嘉虞的位子上坐下。

其实两人独处的时间很多很多,可是今天的氛围却让时澄月觉得尴尬。

她刚想趴下继续装睡觉,林一砚突然说:“这张卷子正确率很高。”

时澄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午的数学卷,她忍着头疼和睡意做的,做到后面脑袋全然发昏发胀。没想到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的卷子居然可以落得个正确率高的夸赞。

时澄月刚想得意地口出大言一番,他就抬头看着她。

嗓音发紧,语调不稳。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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