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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 那我想见你,可以吗?……(2 / 2)

林一砚很重地叹了口气。

时澄月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薄荷味道,似乎又带点雪松的气味,像身处被雪覆盖的松林间,枝头一颤,雪落下,伴着这蛊惑人的味道一起窜入她的鼻息。

初春的灿烂阳光照得人五官边缘模糊又勾人。

抬头的时候,她看见林一砚小幅度转过来的侧脸,鼻梁高挺,眉眼柔和,长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睑处,嘴角扬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那我想见你,可以吗?”

心跳不经意加快。

他怎么可以以美色诱惑她呢?

而且是如此轻易地就诱惑成功。

她又负隅顽抗地故作矜持:“我再考虑考——”

“求求你。”他忙不迭地接话。

时澄月人没了。

她一点儿也没思考,也再没钓着他胃口的想法,不争气地立刻回答:“好。”

手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些冷。时澄月把手揣进他的卫衣口袋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风想从两人之间的空隙穿过,却发现陷入热恋的小情侣之间无处容它插足。

于是它吹起少女的发,缱绻地贴着少年的脖颈而过。

时澄月不甚在意地看沿途已经欣赏过千遍万遍的俗套风景,自然没有察觉到林一砚因这细微触碰而翻起的无穷悸动与无尽波澜。

·

翌日的天气格外晴朗。

时澄月在衣柜前翻箱倒柜,惹得李淑然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口。

“和那个小祁出去?”

时澄月:“不是。”

李淑然:“那是谁?和你一起打碎窗玻璃的男生吗?”

时澄月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李淑然,就那迟疑的一会儿工夫,李淑然已经心知肚明了。

“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成绩,可不能因为谈恋爱又降下去。”

时澄月被李淑然这跳跃的思想震得一惊。

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妈,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成绩吗?”

“我的确不在意,但是看你每天这么认真地学习,我觉得你比较在意。”

时澄月这几个月以来的学习,李淑然自然看在眼里。

时澄月早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开始认真学习的,也许刚开始只是因为想在晚自习的时候找个借口去见林一砚,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在成绩一次一次的提升中尝到了有付出就有回报的念头,于是学习成为了无需理由就愿为之付出行动的事情,也成为了她的习惯。

“我也没有很在意啊,我也想考差一点呢,可惜就是考不差。哎,可能我注定就是一个无比聪明的人吧,稍稍一学习,成绩就如流水,挡也挡不住啊。”时澄月语气骄傲。

李淑然被她这孔雀开屏般的得意神态逗笑。

·

时澄月到林一砚家门口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看来她今天运气不好,上次来给林一砚送作业时遇上的保安大叔就没这么严格了。

她把林一砚家的房号告诉保安大叔,让他打电话。林一砚下来接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和保安大叔说了什么,大叔满脸笑意,还比了个ok的手势。

“懂了,下次我就认识了。”大叔对时澄月说。

惹得时澄月脸一红。

她跟在林一砚身后:“你跟叔叔说什么了?”

“我说,这是我祖宗,她超凶的,在门口等了那么久,我回家要被她揍了。如果我两个小时后没有出来,希望大叔可以给我报警。”

时澄月倒是不知道林一砚说起谎来也可以无需思考,张口就来。

时澄月哼了声:“你也可以选择不要你这个祖宗。”

林一砚回头:“我愿意被揍,我喜欢被揍。”

时澄月眼珠子提溜一转,右手握拳,轻轻打在他肩膀上。他垂眸笑她没吃饭啊,力气这么小。她恼了,又打了他一下。他捂着胸口,连声说好痛。

她才没碰他胸口呢!这人就是在戏弄她!

路上栽满了海棠,在三月里开得正盛,风一吹,树枝簌簌响,海棠花落在时澄月肩头。她拿过一片,踮脚,想夹在他耳边。

他眼看着她拿花凑近,立刻就要躲开,又被时澄月抓住衣袖,脸上蛮横地写着三个字——你敢躲?

林一砚不动了,在她往他耳边夹花的那一刻,也接住飘下来的海棠花,先她一步夹在她耳后。

趁她愣神的功夫,快步往前走。

“林一砚,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跟你好了!”她气鼓鼓地站在后面,一动也不动。

林一砚心说这把不妙,又灰溜溜地走回去,垂头,把脑袋顶在她眼前,乖乖任她在他耳边各夹一朵花。

“早知如此,挣扎什么啊你?”

林一砚闷闷嗯了声,夹着两朵花走在路上。

几个邻居小孩遛着条比自己还要高的阿拉斯加在小区里散步,看见眼前这个奇怪的大哥哥,咧着嘴笑得开心。

林一砚又看看自己身边笑得还要过分还要花枝烂颤的人,他自我安慰,挺好,今天全人类的幸福指数一定超标了。

拐弯,就到林一砚家。

时澄月在进家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和顾秀琦还有苗禾打招呼,她站在林一砚身后,在他开门的那一刻,轻呼一口气,按照自己早就排练好的,猛地一鞠躬,声音嗲到令人发指:“阿姨好久不见呀!”

林一砚:“……”

回应她的是一阵穿堂风,混杂尴尬。

平白无故受了时澄月一大拜的林一砚说:“她不在。”

她想死。

她怎么知道顾秀琦不在啊!她昨晚可是把第一次去男朋友家的礼仪背诵并参透个几百遍,就差亲身实践了。

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时澄月知她不行。

肩膀被拍了拍,林一砚声音温柔,落在时澄月耳边却无比刺耳:“别弯着了,累不累?”

这是嘲讽!毋庸置疑!

想死。

真的想死。

时澄月缓缓起身,生无可恋地仰头。

“林一砚我讨厌你。”

讨厌的人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拖鞋,帮她把帆布鞋的鞋带解开:“抬脚。”

他蹲在自己身边,时澄月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柔软而漆黑的发旋。他今天穿的简单,黑色连帽卫衣,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里面一圈白色衣服的领子沿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她的脚踝,帮她把鞋子脱下。

应该是前几天刚剪了头发,短碎盖又到了恰好的长度,有些刺,蹭过她的膝盖,连带着心尖都有一点痒。

一朵海棠花掉在了路上,另一朵还夹在他耳边。

他像极了主人归家后跑来迎接的热情狗狗,只差身后那无形的摇晃得正热烈的尾巴。

“好吧,讨厌你也喜欢你。”她说。

林一砚自然没懂这两句话之间突然的情绪演变:“……哦。”

“哦?”就这样?

察觉到语气里暗搓搓的威胁,林一砚抬头,瞳仁盈亮,像被冬夜里的雨雪冲刷过:“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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