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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番外八 那一刻,她恍恍然看见了五年前……(2 / 2)

时澄月觉得太丢脸了。

她赶紧摇头:“不会的,他要是吐了,我帮您把他丢下去。”

还没等司机说话,林一砚从她怀里探出脑袋,他迷迷糊糊看她:“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时澄月:“……”

他通红的脸贴着她的来回蹭:“你说呀,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司机回头,边无奈摇头边笑。

车开到淮凌公馆门口,时澄月想让司机开到二十七号楼,却被门口的保安制止。无奈,时澄月只能拉着他下车。

林一砚几乎是要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短短的一条路走了好久好久。

他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又哑:“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啊?”

时澄月:“……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林一砚甩开她的手,不顾地上凉,直接坐下。

时澄月看呆了。

“你喝醉的时候,我可不是这样的。”他低头,狠狠拔下一棵草,又随便丢掉。

草:你妈的……

“你喝醉的时候,我可是背着你走了好远的路呢。”他幽幽出声。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整个人躺在地上:“我好想哭。”

时澄月瞳孔地震,嘴里不停叫着“上帝啊”,费劲巴拉地拽着他起身。结果可想而知,他纹丝不动。

他看着时澄月,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我喝醉了,你可不要对我做什么呀。”

时澄月:“……我搞搞清楚,我能对你做什么事啊?”

林一砚摇头,一副认真回答问题的模样:“我不知道。”

时澄月又要去拉他,无果。

她倒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被折腾得凭白冒出一声汗。

她想了想,蹲下身:“林一砚,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家……”她沉默片刻,像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不管了,反正他喝醉了,明天肯定记不得。

时澄月在他耳边轻声把那欲言又止的话说完。

那时候的林一砚模样乖顺,愣愣看她,头发在寒风中被吹得乱七八糟。

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声音也跟着放低:“真的吗?你最会骗人了。”

时澄月来脾气了,甩下一句爱信不信,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半晌,听见后头闷闷的一句“等等我”,她没忍住唇角上扬。

走进房间,还没等时澄月开灯,他高大身躯从后拥了上来,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低低抱怨:“你怎么走这么快。”

呼吸震在耳畔,又像一个个小小涟漪颤抖着震开。

隐晦的暧昧气息随着后背的搭扣解开而在黑暗中无端端蔓延开来。他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脊背,冷得让人本能一颤。

“今天这件好漂亮。”他在昏暗的空间里说着,语速好慢好慢。

浅黄色,蕾丝边像一簇一簇的枫叶。

他的武器,几乎都要缴械在这个浅浅的秋天里。

时澄月跪坐着,肩颈处披散的长发被他一手握住拢到旁边。

她的手里握着的,是满满的、充盈的、丰沛的、属于他的热烈生命力。偶尔抬眼,长睫在光影中交织煽动。

他们对视,她从他的眼里看见这世间只有她一人能看见的暗欲。

迷迷糊糊间,酒气蔓延,像是随着那个深吻而渡到时澄月唇间,她觉得自己也有些神志不清醒。背对着他,下巴被抓住,强势地扭头接受他的吻。

可被强压着脖子又如何?她不过一声委屈的叫唤,下巴上的力道就松开。她低头看着枕头,偶尔泪眼婆娑回头,看见他的吻落在她肩胛骨上。青筋迭起浮现在冷白皮上,手指沿着尾椎骨往下,到弧度最圆润的地方终于停了。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温柔又缓慢地旋转揉动。

腰臀被迫抬得高高的。

“林一砚,你不可以这样——”

唇舌陷到最深处。

他茫然地说:“你刚刚说可以的。”

她是说可以,可那不过是骗骗人的话。

“我现在说不行了。”

“我喝醉了,我不想听。”

他不再说话,只用嘴哄她。像松软的面包胚里夹了一块黄油,在口腔温热舔舐下变作液体。

时澄月彻底没办法说话了。

到最后,他细细吻去她眼里溢出的泪。

“我们毕业就结婚,好不好?”林一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时澄月懵了,还没从刚刚那个吻里清醒过来。

“好不好?”他又问。

银白月色下,他眼眶红红,像借着酒精肆无忌惮地表述心中想法。

“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时澄月清楚地感受到脸颊和颈间的湿意,心脏如被别着玫瑰的利箭击中,痉挛一般,猛烈弹动。时澄月自知自己躲不开利箭,也愿迎着玫瑰而上。

她说:“如果现在有一碗西班牙海鲜饭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可能就会同意了。”

林一砚立刻点头说可以,然后一咕噜爬起身,似乎是晚答应一秒她就会后悔。

时澄月拉住他,语气里是满满的笑意:“哎呀,明天也可以。”

“那你明天会反悔吗?”

时澄月搂住他的脖子,灿烂一笑:“不会,永远都不会。”

·

大四毕业的那年夏天,时澄月和林一砚去领了证。结婚照拍完,工作人员在时澄月耳边揶揄:“你男朋友……你老公刚刚差点要哭出来哦。”

时澄月侧过头去,林一砚正低头看着那张红底的照片出神。

时澄月湿润眼里盛满了笑意,柔柔叫他名字:“林一砚。”

林一砚抬头。

她说:“回家啦。”

从民政局出来,时澄月说想走回家。林一砚说好。

路过江理实验中学,时澄月好奇,这个时间点的学校里居然还有学生,似乎还在上课。

林一砚说这是高三生,还说高三不都提前一个月上学的吗。

时澄月啊了声,表示高三和十七岁已经离她很久很久了,她早就忘了这个世界上,可怜的高三生是要提前开学的。

“小心一点。”一道声音打破时澄月和林一砚的对话。

前面,男生站在墙下,脚踩着大石头,小心翼翼地抓住坐在墙沿上的女生。

女生害怕:“你要是抓不住我……”

男生无奈笑:“我就死定了,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女生还是苦着个脸。

“干什么呢!那边那两个!”凌厉声音响起,“还看别人?我说的就是你们两个!”

女生向墙内看了眼,低声叫:“是黄主任,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男生皱眉,抬手抓住女生,打横往下抱。

“快跑!”

夏风鼓噪,吹起校服衣摆。

男生女生十指相扣,从时澄月身边跑过。

她发丝因此一瞬飘动。

时澄月不住回头。

林一砚问:“在看什么?”

时澄月正看得出神,没听见林一砚的话。

林一砚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听不出情绪地啧一声,意味不明:“不是吧,看上高中生了?”

时澄月好笑地看向他:“有病啊你!”

林一砚耸耸肩:“不懂了吧,妒夫都是这样的。”

时澄月在他身边狂笑,又不停地说他有病。

“你骂我,那我晚上不做你想吃的椒盐排骨了。”林一砚凶巴巴地威胁她。

时澄月努努嘴:“那我亲你一下,就当抵消了,行不行?”

林一砚还真装模作样地思考,半天才撂下一句“可以”。

他牵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自然地打转,还问她蜜月安排在瑞士好不好。

后头,逃学的男生女生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忠实逮住。他带着两人的班主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猛批。

什么“都已经高三了还不知道收心”,“高三的处分可不容易消掉”,“你们是要带着处分出校园吗”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过了这么多年,时澄月依然喜欢看热闹,而黄忠实依然还在用着这套陈词滥调。

夏日傍晚,天空雾蓝,晚霞橙红。

树木树冠繁盛,在风中发出窸窣声响。

男生站在女生身前,高大身躯全然挡住她,不管老师说什么都全然应下。

女生拽着男生的衣角,在他偶尔回过头的时候狡黠一笑。

那一刻,时澄月穿过时间漫漫悠长的匝道,恍恍然瞧见了五年前的自己和林一砚。

还有那因为林一砚的到来而变得无比浪漫的十八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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