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宴拿来一看,来电显示一个熟悉的名字,顿下脚步,两秒后,将电话接起。
“卓城。”
电话接通后,陆明宴淡淡开口。
“宴哥,舒舒是不是现在正在你家?”电话那头,卓城对陆明宴也没那么多客套,电话通后,直接问。
卓城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联系上于望舒,她将他联系方式拉黑,他用新号她也不接不回。
唯————次是昨天她主动加他,却发他一堆照片又立即拉黑。
他是真没别的办法。
于望舒家他不敢去,做出那样的事他没法面对于望舒,可他又怕,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她是不是就这样真的把他忘了?
知道于望舒周
六下午会在陆明宴家中给他家的小孩补课,卓城不敢找于望舒,只能找上陆明宴。哪怕从陆明宴嘴里听一听于望舒的近况也好。
平时基本没有联系,忽然接到卓城电话,是和于望舒有关。
这么多年,本来于望舒和卓城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对。
陆明宴垂下眼眸,跨步踏上台阶。
“她在。”
陆明宴说道,声音冷淡。
这个节骨眼儿,卓城哪里还顾这些,陆阴宴一直很冷,他就没有热起来的时候。
“……宴哥,她看起来怎么样了?还……好吧?”
卓城询问。
陆明宴走几步上楼梯,到二楼后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在楼道站定,一手搭在栏杆上。从他的位置,可以看见楼下书房的门。
于望舒此时就在门的另一边。
陆明宴视线落在门上,就再也没有移开,以漠然不在乎的语调回答卓城道:“你说的好,是指怎样才算好?”
“有没有哭,是不是看起来很难过,她的精神状态好不好?”
出口就是好几个问题,像是早已在卓城脑子中过了许多遍。
陆明宴闻言微顿,他忽然想起在亲眼目睹卓城和孟清盈一起那一天,于望舒坐在他的车上,哭红的眼和她落下的泪。
她以为他没有见到,其实他什么都看到了。
隔一会儿,陆明宴才答:&34;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34;
如果他能自己去问,那就好了。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又何必打电话给陆明宴?
卓城苦涩地想。
“宴哥,求你就别再数落我,我也知道我错了,我就是……唉,算了,你不交女朋友,你也不会懂。”
“宴哥,我就只求你告诉我,她现在看起来有没有比以前憔悴,感觉好不好?”
卓城又问。
陆明宴看着楼下书房,过个几秒钟,对着电话说了句:“很好。”
没想到听见这个回答,卓城却陷入了沉默。半晌,才暗哑苦涩地声音说:“只要她好,就好。”
话题聊完。
性格社会地位各方面都差异巨大,本来
平时也没什么话聊。
在卓城看来,陆明宴和郭志飞他们,比跟他更熟一些。聚会时,次次都是郭志飞才能将他喊来。
两相沉默。
最后陆明宴先开口说:“还有别的事吗?”
“是还有个事儿……”
经由陆明宴提醒,卓城终于想起,才刚想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唤他。
“卓城——”
隔着电话,陆明宴也听见,他皱了眉。
“你现在在哪儿?”陆明宴问。
声音骤然严肃,卓城被问得一瞬间的慌乱,但忽然想起来电话那头的不是于望舒,是陆明宴。
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出于对出轨这件事的心虚,卓城声音不自觉放低:&34;……我在孟清盈家。&34;
隔一会儿,陆明宴:“不是说已经断了?”
看不见的电话那头,卓城烦闷地扒了扒脑袋。
是断了。
但是昨天晚上喝醉郭志飞他们都怕麻烦,又打电话喊了孟清盈来接。
晚上睡一张床上,半梦半醒的,不说长相,就身段,孟清盈还和于望舒很像。
他就…
一时没忍住。
醒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起昨夜,卓城低声:“还没断得了。”
需要点时间。
毕竟跟他那么久,和于望舒分手时,立即打电话给孟清盈说分开,电话对面孟清盈哭到不能自己。狠心挂了电话,结果晚上喝醉,又被孟清盈接回她家。
这两个人躺一张床上,就容易心软,有口难言。
昨日也是如此,从于望舒那收到照片,暴跳如雷,对孟清盈放了许多狠话。
结果喝醉酒,睡醒,又躺在了孟清盈床上。
这一来二去,纠纠缠缠,藕断丝又连。
陆明宴便不再说话了。
他为于望舒不值。
这就是于望舒交往了整整七年,差一步就结婚的人。
得到了她,却不好好待她。
卓城敏感察觉到陆明宴的不悦。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哪里还能分出精神
他白己心中也烦闷不填旧卓城也懒得去探究
世丰城西旅得公共太太,但是一口心下心下心下地,咖苔白色为山特许
去在意这些。他和陆明宴本身交情也不深,如果今天不是为了于望舒,他不会找他。
孟清盈催他,最想问的问了,一直挂念在心最想知道的也从陆明宴口中知道了答案,卓城不想再继续聊下去。
挂电话前,卓城飞快说道: “我记得舒舒去你那上课是两点钟,那她下课呢,是几点?”
卓城的这个问题,顿时让陆明宴警惕丛生。
他看不上卓城,不见得于望舒也看不上。
于望舒和卓城,在一起整整七年。
又才分手,很容易旧情复燃。
眉头紧皱,声音却如往常,慢声询问:“你想来接她?”
电话那头,卓城自嘲笑了一声,答道:“我哪儿敢?”
“她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我出现她指不定更气。我等过几天她气消一点,再去见她。”
“但我实在又想她。”
“我现在就是想见一见她,哪怕隔得远远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