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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穿的哥哥衣服(2 / 2)

茶馆老板吴优认识言月,已经先迎了上来,“小姐。”

“这位是……姑爷?”他对许映白也很是客气。

做这一行,见多了人,吴优一眼看出这个男人来历不凡。虽然年轻,但是非常有气质,是一种只有久经浸润,才能培养出来的贵公子气质。

言月点了点头。

她和许映白就坐之后,茶刚上来,言高咏也到了。

见到许映白时,言高咏一瞬间没有维持住表情。

言月垂着睫毛喝茶,没有抬头看言高咏。

“许公子。”那边,言高咏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对许映白极为客气。

随即,他看向言月。

言月没看言高咏,声音里有点压不住的情绪,“你不是问我和谁结婚了吗?”

许映白没有否认,冲言高咏淡淡颔首。

虽然年轻,他气场很强大,言高咏在他们对面就坐。

纵然心里已经掀起万丈波澜,他脸上神情依旧维持得极好。

言高咏说,“这是月月的福气。”

他对着许映白,有种不太自然的客气。

言月看起来神情很正常,瓷白细腻的手指把玩着瓷杯的柄,对言高咏很是冷淡。

言高咏说,“月月性子幼稚闹腾,既然已经结婚了,以后还拜托许公子多加照拂。”

“我也只有月月一个孩子了。”

许映白修长的手指拘起,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没有闹腾。”

“股份这些,公司那边马上会走流程,把月月该有的的都过户给她。”不等许映白再说话,言高咏非常客气,“其他遗产也都在走交接手续了。”

言月抿着唇,始终不愿意看他。

言高咏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对着面前并肩的两人。

多年前。

他记得,自己去接言月那一天。

治疗师何海山对他说,“言先生,希望您在未来不要再给她太大的压力。”

“她很坚强,也很努力。”他叹道。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怯生生的样子。

看着言高咏,她怯生生叫道,“爸爸。”

言高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又能说话了,能走,脸上甚至也有了血色,看起来也很是正常。

“那些都已经忘了。”何海山低声说。用的只有言高咏能听到的声音。

“月亮,还记得爸爸吗?”言高咏手心全是汗,接过言月的手。

言月点头,“何叔叔对我说,爸爸今年来接我。”

不等言高咏继续问。

她又主动说,“妈妈去天堂了,以后就只有爸爸和月月了。”

那副画面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忘不干净。何海山也对言高咏说过,他心里有数。

言高咏又和女儿交流了几句。

确信谈珊琳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言月都忘光了。

言高咏心里很是欣喜,他把女儿抱上车,放在自己身边。

在车上,言月很安静,快到家时,路过那幢宅邸,她也毫无反应。

言高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女儿和许家小公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好的,他甚至完全不知道。

甚至好几次,言高咏回家时,没见到女儿,便知道她是又去到许家了。

言月很喜欢黏着他,叫他帮她做这做那。

回家了,嘴边也经常哥哥长哥哥短,对言高咏说起许映白。

最开始的时候,言高咏吓了一跳,怕她冒犯了许映白。

可是后来,言高咏发现,许家帮佣都对她很熟悉照顾,完全不阻拦,甚至会主动告诉她许映白在哪里……这一切,居然都是那位许小公子默许了的。

许映白从小性子冷。只有她,能在他这里拥有一份特殊待遇。

没办法。

言高咏心里也发沉。这个手段或许残忍了一点,但是,言月人生还才刚开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能让自己女儿的人生被谈珊琳毁掉。

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言月以后还会有很多新的朋友,还会长大,过上安稳优渥的生活。

时隔这么多年,那个邻家俊秀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

对着许映白,言高咏总有些说不出的心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把言月情况详细告知他时,许映白的表情。

其实,当年他不是没想过搬家。

可是言月说什么也不愿意搬离那座宅子。

那个少年,也践守住了承诺。

言高咏高悬的心,也就慢慢平息下来了。

却不料,还是到了今天。

言高咏不是信命的人,可是,看着眼前一对漂亮的年轻男女,他唇颤着,内心情绪极为复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言月没想到,和言高咏的会面会如此顺利。

“遇到你之后,好像发生了很多好事。”言月轻轻说。

许映白没说话,只是拥过她,他很喜欢这样抱着她。

“以前,你应该觉得我很奇怪吧。”言月仰脸看着他。

许映白对她的印象,可能也就是个家住得很近,有点奇奇怪怪的女孩子。

“或者,对和大家印象都差不多。”她心里忽然有点难过。

她听到许映白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差不多。”

“我记得你。”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她,里面有种很复杂,她读不懂的情绪。

言月脸热热的,心里泛起甜。

“……以前,你也对别人说过这些吗?”她心里又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去管许映白以前的感情经历。

许映白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明晰,“从没说过。”

言月知道,他不会骗她。

她听得双颊发烫,眼睛亮晶晶的,抑制不住心底泛起的雀跃和欢喜。

谁又不想让自己是喜欢的人的唯一呢。

很久以前,十二岁的言月在日记上写:

“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在我身边。”

“我好寂寞,好害怕。”

“神仙,可以送给我一个朋友吗。”

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头璀璨天幕,对着流星认真许愿。

一个会认真听她说话,在意她的感受,愿意听她千奇百怪的幻想,不会嫌弃她迟钝与幼稚的人。

那会儿,空荡荡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言高咏去国外出差了,第二天保姆和她请假,说孩子发烧,这几天要回老家,言月同意了,于是保姆也没有再回来过了,冰箱里的菜都有点发臭了。

她一个人在房子里待着,晚上很害怕,肚子又饿得不行,她怕打扰言高咏工作,不敢打电话给他,于是试图自己去厨房做菜,她正拿着刀笨手笨脚准备剁菜时,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是个和颜悦色的阿姨,说是言高咏新请来过来照顾她的,姓于,叫她于姨就好了。于姨做菜很好吃,都是她爱吃的菜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她照顾得极为妥当。

再后来,于姨走了,言高咏回家了,家里原来的保姆也回来了。

言月偷偷问过言高咏,可以再叫于姨过来吗?言高咏当时正在看一份文件,皱着眉,说哪来的什么于姨,叫她少幻想一些有的没的一点。

言月上中学认识唐姜后,唐姜曾说过,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过坚硬冷酷。那样剔透纯真的一颗心,迟早会被这个坚硬的世界磨得血肉模糊。

或许,她就是这样。

可是,无论怎么样的人,都是有资格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被人爱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言高咏见了面,这一天,言月回想起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情。

和她分开后,许映白回了公司办事,叫司机送她。

湿漉漉的傍晚,雾气弥漫飘散。又开始下起一轮淅沥秋雨。

昨晚因为要和言高咏见面,她失眠了大半晚上,下午回来后,补了个觉,睡到刚醒,还是不太清醒。

在屋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她居然在许映白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

明明知道,他不在。

她忽然很失落,那种抑制不住的孤独感又涌了上来。

下雨的时候,她的情绪总会低落不少。

忽然,特别特别想见他。

言月忍不把门悄悄拉开一条缝隙。她搬来这里之后,从来没进过许映白的卧室,纵然两间卧室并排。

他的卧室风格简洁冷淡,几乎只黑白二色。

床边,便是衣柜。

言月心跳得很快,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她打开衣柜,迅速从衣柜里抽出了一件许映白的衬衫。

嗅了嗅,衬衫上面似乎还留着一点点他的气息。很清淡冷清的味道,许映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那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言月红着脸,不自觉,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个行为,偷偷穿上了这件衬衫。

即使她个头在女生中已经算是高挑,他的衬衫依旧过了臀,宽宽大大罩在身上。

被他的气息包裹的感觉非常令人安心,像是许映白抱着她,这是她感到最安心和幸福的时候。

就一会儿……言月对自己说。

反正他不在,现在也不会回来。

都收拾好,许映白应该就不知道了吧。

她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实在是太舒服了,不知不觉间,眼皮打架,她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子里依旧是安静的。

她有些懵,清醒过来后。

便看到浴室里透出灯光,又轻微的响动,那道熟悉的修长影子落在门上。

言月瞬间清醒,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她偷偷摸摸从他的床上起来,轻轻把枕头被子恢复原状,随后,便蹑手蹑脚往门口走。

浴室门打开了,他声音在背后响起,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要去哪?”

“半夜,穿着男人衣服。”他的视线长长停留在她身上,晦莫不明。

随后,缓缓看向她。

那双漂亮的眸子深湛湛的,语气和平时有些微的不同。听到他这样的声音,言月双颊开始发烫,某些时候,许映白对她半点不纵容。

“没有要跑。”她小声解释。

“穿的是哥哥的衣服。”她试图乖巧又讨好地看向他,声音软软的,微微颤着,像是羽毛,轻轻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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