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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他的真面目(2 / 2)

许映白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没再坚持。

言高咏和言高林明天上午九点到,言高咏给她发了信息,嘱咐她女孩子要知礼、矜持一点。

言月收到信息,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间卧室并不小,床上用品都是崭新的,床是拔步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木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雕花极为精致。显然,许家待她的礼节一点不低。

言月洗漱完,还没什么睡意。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言月披了一件衣服。

淡淡的月色下,门外果然是许映白。

言月把门拉开一条缝隙,小声说,“怎么了?”

许映白说,“来看看你。”

言月有点不自在,“看完了么?”要赶他走的意思。

男人垂眼,淡淡道,“昨晚那么热情。”

他说得低沉缓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言月脸噌的一下红了,昨晚她被勾着和他亲密了很久。明明知道今天就要来许家,这种行为实在是过于孟浪。

“你快回去。”

她没来得及关上门,被他握了手,“陪我走走。”

就在许家,不出院子。

言月换了衣服,和他并肩,走在这个许映白童年时代居住过的宅邸里。

走到四进院时,言月见到了正中的许家祠堂。

昏暗阴沉,供奉着排位,周围种植着松树和槐树,夜风微微吹过,树影重重。

许映白环顾四周,“很久没回过这里了。”

许映白显然对祠堂周边很熟悉,甚至连瓦片上的每一道裂缝都记得清清楚楚。

言月瞧着这里阴气森森的,有些害怕,“你对这里很熟么?”

他语气没变,“小时候,做错了事情,经常被在这里罚跪。”

言月惊住了。

这么阴沉昏暗的地方,许映白说小时候,就是他搬家去栎城以前,那会儿得多小,言月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可怕,她最怕昏暗和孤独了。

她睫毛颤了颤,“不怕么……”

言月从没想到,许映白会有这样的经历。以前,她心中的他都是完美又强大的,她压根不记得以前的许映白的模样,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心里微微发疼。

他低眸,瞧见言月神情。她难过的表情他很熟悉。

她为什么难过?为他的经历难过吗?

他很少在意自己的心情,也极为克制,从不对别人表露。

可是,这时,他忽然很想问她一句,她心里是不是有他,在关心他?

没问出口。

许映白想到多年前的许明川,卑微地问对面的女人,你爱我吗?

这么多年,他似乎也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许映白知道自己心里一直燃烧着一团暴烈的火,封藏在冰冷的外壳中,被多年的教养压制着。

许家想把他打造成神龛上,一尊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清冷神像。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住着怎么样的恶鬼。

绕了一圈,言月回了卧室,在床上又被许映白压在怀里弄了一通,从唇角亲到锁骨,他纤长的大手落在她身上,冰冰凉凉,却能挑起一团火,言月眸子水汪汪的,咬紧了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许映白离开得很晚。

第二天,言月早早起床,收拾好,许映白已经在屋外等她了。

言高咏和言高林九点过十分才到。

许家待客礼仪非常到位,该给的面子一点也不少。

何冉穿着自己最好的裙子,言高林的妻子单秋也是身着一身旗袍,

四人从车上下来时,面对这样的一间宅邸,都纷纷惊住了。单秋只知道言月即将嫁的未婚夫家里很好,何冉也知道许家有钱,眼下却是第一次直观了解到,许家家底到底有多么雄厚。

许明川也到了,男人身材修长单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戴着一副眼镜。

长辈聊这种事情时,按照惯例,晚辈是不能到场的。

言月坐在二进院的花园中,在喝上午茶。有些无聊地看着眼前花丛前低飞的蜻蜓。

这里比栎城的许宅更为奢华、却也更加压抑。只是待着,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上午约莫十一点钟的时候,言高咏给她发消息,叫她过去一趟。

言月有些莫名其妙,还是依言去了。

到了那件厢房,只有言高咏一个人,他关了门,看了看四周。

言月抿着唇,“爸爸,新年好。”新年后,她还是第一次和言高咏单独相处说话。

“上午,我们在聊你结婚的事情。”言高咏语气很亲热,似乎和她一点都没有隔阂。

“你们没办礼就领证了,女孩子这样本来就落了下乘,所以,后面更加要做好,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们家。”

言月不认同他的观点,但是懒得和他吵,就没说什么。

言高咏说,“不过,我看你和他感情不错,爸爸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草率便草率一点吧。”

由着许家待客的规格和许周和的态度,言高咏也能看出端倪,许映白确实很喜欢言月。

许家准备了分量极足的聘礼,其中还包括京州和栎城地段很好的数处房产,不过这些都是明确给言月的。他们准备一月就发订婚通知,四月直接婚礼。

言高咏没对言月提这些,他说,“两家成了一家,那么许映白,以后也是我家女婿。”

言月抬眸看向他。

言高咏说,“最近,爸在谈一个合同,你和许映白说一说,叫他三月留出时间,和我一起去谈。”

原本,言月以为言高咏是来关心她的。结婚在即,她很是紧张。

言月神情冷淡了下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去麻烦他。”

许映白工作也很辛苦,他又不是言家的工具人。

她很少去打扰他工作,遑论在婚礼前,莫名其妙提出这种要求。

听到言月话里明显对许映白的维护,联想到她连过年也不回家,言高咏面色铁青,“言月,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忘了谁把你养大的?”

“对一个外人这么维护。”他说,“还没过门,就对你亲爹摆起了豪门媳妇的谱是吗?”

言月很难堪,眼圈一下红了,她倔强道,“他不是外人。”许映白对她的关心和陪伴,至少比言高咏多多了。

“你以为自己和他感情很好,他很爱你是吧?”言高咏冷笑道。

他瞧着女儿和谈珊琳年轻时相似的轮廓,想起谈珊琳为了一个野男人背叛他,难以抑制的怒火缓缓升起。

“你以为,你当年失忆是因为什么?”言高咏说,“你被抛弃第一次,迟早会被抛弃第二次。”

‘抛弃’

听到这个词语,言月太阳穴传来一阵疼痛,面色惨白。

失忆不是因为谈珊琳的自杀?言高咏是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听不懂。

言高咏厉声道,“你最好别学你妈。不然,早晚和你妈妈一个下场。”

言高咏话没说完,屋外传来敲门声。

是许映白。

言高咏打开了门,言月面色惨白,眼眶通红。

言高咏已经平缓了情绪,对他十分客气,“刚和月月聊天,说了点家话。”

许映白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挪到了言月惨白的面颊上。

他缓缓说,“希望你少对言月说一些刺激性的话。”

婚礼后,他不打算再让言月和言高咏见面了。

言月不需要这样的爸爸,言月以后和他一起过就好。

许映白语气是平静的,神情却很阴郁。

他教养很好,这会儿甚至连称呼都没叫,可以看出火气已经极大了。

言高咏心里很不舒服,他对许映白一直是客客气气的,此刻也是勉强笑道,“许少说笑了,只是聊了一点家常话,”

许映白带她回了自己房间。

他握着她的手,让言月坐在自己怀里,给她擦干眼泪,英气的眉皱起,“他说什么了?”

言月摇头。

她并不全信言高咏说的话,他那会儿显然气急败坏,说出来的,可能都不是真的,只是想挑拨她和许映白的感情。

她在心里咀嚼着言高咏的那番话,头疼依旧一阵一阵。

“以后别回去了。”许映白说,“就留在我身边。”

言月心里很难受,“嗯。”

她像是一个没有根系的人,一个悬浮的风筝。

“你会抛弃我吗?”她仰脸看着他。

许映白见她大大亮亮的眼,蒙着一层薄薄水雾。

“不会。”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说,“马上办婚礼。”

许映白说他不会走,会一直在她身边。言月缺乏安全感,她喜欢听这样的话,靠在男人温实的怀里,终于觉得不再那么难受。

两人在一起,一直是许映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掌控她、包容她。

他很少对她索取什么。

始终那么强大又完美,像是幻想中的恋人。

“言月,是你要抛弃我。”他说,去亲她睫毛和湿漉漉的眼,纤长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衣扣。

他是不会放手的。

许映白刻意温柔起来时,很是缠绵惑人。他让言月全部注意力都回了他身上,用冲走低落的情绪。

言月累了,忘了适才的不快,很快在床上睡了过去,裹着他的被子,露出一截纤长瓷白的后颈。

明明还是中午,她又睡着了。

他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睫毛。

“好不容易把你周围的人都赶走了。”

花了这么多年。

“以后,就只有我了。”他轻轻说,“再也不会分开了。”

谈了一上午,许家这边对言月是很满意的。

言高咏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许家已经开始制作请柬散发,婚礼暂时定在四月初六。

“月月呢?”中午吃饭的时候,言月没到。

许映白出现在大家面前,男人身姿修长,斯文矜贵,穿着严整的黑衬衫和长裤。

他对大家说,言月昨天舟车劳顿,晕机,一直身体不适,上午只是为了礼节硬撑着来见大家的,他舍不得她受累,劝她吃了药在休息。

话说得非常得体,给言月做足了面子,也含蓄地表达了他们夫妻感情之好。

许周和笑道,“那叫月月好好休息,还是身体最重要。”

单秋是第一次见许映白,盯着他,也在心里感慨,确实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斯文贵公子,哪里都完美,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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