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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 缚(2 / 2)

“结了也可能已经离了吧。这些人结婚离婚不都好玩一样。”

言月听到了走廊飘来的隐约的议论,垂着睫,一言未发。

视线落在言月脸上。

“都别八卦了。”温睿推开办公室门,对众人说,“回去上班。”

温睿身份和地位大家都知道,众人于是都纷纷不说话了,看那位美女的眼光也有了些变化。

言月塞着耳机,在听自己昨天录制的歌。

她最近在练习声乐,很多年没专门训练过了,这几天直播,她发现自己弹奏功力可以,但是作为歌手,水平还有很多缺憾。

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也没注意周边环境。

直到影子落下,她摘了耳机,仰脸安静看着他。

许映白瘦了一些,清瘦的下颌比之前更加分明,男人依旧是高高瘦瘦的模样,一身黑,衬衫领口扣到最上,神情显得极为冷淡。

言月仰脸看着他。

最后,是他面无表情拉她起来,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手指冰凉,手上疤痕半点没有消褪。

言月是第一次来许映白的办公室。

他的独立办公室位于这幢大厦顶层,落地窗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资料、书本和文件都待在该在的地方,室内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沙发。清清冷冷、整洁有序。

他反手锁了门,厚重的窗帘笼着光。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玉白的皮肤没有半分血色,垂目看着她,“是来找我离婚的?”

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他声线很淡,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想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言月安安静静,顿了一会儿,说,“好。”

他垂落在身侧,纤长的手指骨结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却一步未动,冷嘲道,“是不是很高兴、轻松了?”

言月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不离。”

他漆黑的眼看着她,“又想骗我?”

言月,“……”

言月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经没有多少诚信度了。

她把话题拉开,“我见过了你妈妈。”

“她说,回国想见你一面。”

他了然,声音恢复了冷调,“你找我是因为这件事情?”

许映白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齐帆和许明川没联系了吗。”

“因为我把他们的通讯记录打包发给了齐帆的现任老公,每一次我都有备份。”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他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和齐帆的联系,也是我主动断掉的。”他说,“许明川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就不愿意见他了。

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光风霁月的许映白。类似的事情,他还做过很多。

甚至于,言月和他的这场婚姻,不过也是算计而来的产物。

他眼底没有任何笑意,看起来冰冷又凉薄。

言月一直没说话。

她久久看着他,“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见。”

这句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男人狭长的黑眸一直看着她,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走,不让人进来,也不让她出去。

却也不碰她,两人维持着一定距离。

良久,言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劣质的手工兔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拙劣的手工制品,明显有些年代了。

她把这只兔子递给他。

许映白没接,在言月抽回手的前一刻,他拿过了那只兔子。

兔子很小,落在男人纤长的大手中,更小了。

“你以前做的?”他嗓音更淡了。

兔子背后有一个标签,直到他视线顿住,看到上面写着的名字——许映白。

言月看着他,唇抿得发白,“以前,我误会了一件事情。”

或许,他们之中的一个稍微果断主动一些,便也不至于这样蹉跎。

“当年,我把这个兔子寄给你,但是,被我爸爸拦截了。”她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

“我以为是你嫌弃我了,一直很难过。”她嗓音很轻很软,“现在,我知道了,你没有。”

许映白从头到尾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手指收紧,缓缓说,“我从没收到过。”

两人之间,再度恢复了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女孩坐在沙发上,扬起脸看着他,“许映白,回家好吗?”

许映白亲自开车,和她一起回家。

这段时间后,两人似乎很久没有过这样共处一室的经验了。

出乎言月意料的是,家里极为冷清寥落,竟然不像是住了人的模样。

一切依旧都封存着,保存在她离开的那一天。茶几、餐桌、书柜,甚至每一个小摆设,位置都分毫不差。

像是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对他主动,随后,她便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于是,他把这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天。

许映白以为,她再也不会回这里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也再也没回过这里。

“叫阿姨过来打扫吧。”言月说,又去打开了客厅窗户。

许映白没说话,打电话给了保洁,很快,保洁公司来了员工,将屋子整理干净。

厨师来做了晚饭,两人吃饭都很安静。

像是没有之前那段波澜一样,吹晚饭,洗澡,各自做自己的工作。

可是,这一晚,许映白没碰她,一下都没碰到。原本,他们独处时,他很爱亲她。

言月从琴房出来,见到他。

男人站在月光下,修长挺拔,黑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言月,你怪我吗?”他垂眼看着她,“当年没在你身边?”

兔子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以往,他一直自责的是,当年他不在她身边。

因此,之后,他再也不愿离开她太久了。

他对她有过分的掌控欲和保护欲,旁人甚至可能会觉得窒息而变态。

许映白从小不懂爱,如今,也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方法。

言月摇头。除去他自己之外,显然,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当年有做错什么。

许映白没说话,却显然不信。

他心重,性情偏执执拗,她骗他这几回,言月也不指望,只是嘴上说说,许映白便能信她的话。

他太聪明灵透,性情又太偏执多疑,不愿相信感情,只相信事实。

言月甚至觉得,连她记起来了他们过去的这件事情,许映白甚至都不一定相信。

言月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发丝落在平直细瘦的肩上,眼下温度一天比一天升了起来,她身上似乎都散发着馥郁的香味。

许映白一直在看着她,视线没挪开过。

离开他后,言月过得很好,很充实,身边不缺朋友,也不缺男人。

越繁、林其诺,她的爱好似乎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都是这种模样。她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对他也不过是,喜欢他的皮囊,走得才会那么干脆。

他说,“最近你过得很充实。”

言月每次离开他,都毫不留情,用各种办法想要离开。

和以前一样。从高中开始,她身边,就经常围绕一堆,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

这段时间也是如此,那个男生以前似乎也是栎城一中的。不过,那时,他眼高于顶,极为傲慢,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眼里也会注意到这样的人。只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言月身边,言月甚至在对他笑。

“言月,你和我的这场婚姻,也是我算计来的。”

“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只是你的反应是真实的,言月,你不爱我。”她的浓情蜜意都是装的,只是为了两度从他身边逃走。

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这段时间,恢复了自由,和你的小男朋友一起上大学,一起上课约会。感觉如何?”

他大学过得乏味而疲惫,以前许映白从不在意,只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后,就会忍不住嫉妒,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你来找过我?”言月见他月光下紧绷的清瘦下颌线条,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重点,“许映白,你在吃醋吗?”

他没说话,移开了视线。

许映白这样看人时,那双狭长的凤眼便显得极为冷漠又傲慢。他没碰她,朝自己卧室走去,关了门。

言月也回了自己卧室。

言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过了会儿,还是觉得睡不着,外头传来一点淡淡的香,许映白屋子里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只是听不清,她于是赤着脚站起,开门去了走廊,随后朝许映白卧室走去。

他卧室的门竟然是开着的,窗户也是打开的。

晚春,夜风压着一点玫瑰淡淡的暗香,和他发上的檀香缠绕。

言月赤着脚朝他走去。

他在月光下睁开了眼,长睫在苍白的脸上落在淡淡的阴影,像是没就看到她一样。

除去白天那层冷硬强势的面具,他是个很漂亮的青年,那具身体,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美,匀称修长,宽肩窄腰,肌肤如玉。平日里,许映白穿得严严实实,矜冷禁欲,一寸多的肌肤都不会露。

如今,青年衣衫几乎褪去,乌发雪肤,那双清冷的眼,冷淡地凝视她。

言月视线不自觉停留在他身上,爬上床,抱住他,许映白没动,由着她抱着。

言月的手指缓缓停在他的小腹处,直接抚上那个纹身。

他神情却依旧冷凝淡漠,像是回到了以前,神龛之上一尘不染的一抔雪,却已经伸手死死扣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朝自己怀里按,力道失控,几乎能揉碎她的骨头。

“又想骗我什么?”他平静地问,眸底一层淡淡的冷薄的怒。

两次甜蜜后,言月猝不及防的逃跑,给他心里留下的印记始终难以磨灭。

他嗓音含着一点冰冷的哑,“这次又是为了谁来找我,明天,又准备跑去哪?去找你的新男朋友,还是以前那个?”

他抽过一条领带,没收力,将她洁白纤细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索性就这样,把她绑起来,锁起来。这样,言月就再也不会跑了,再也离不开。最好动弹不得,每一口水米,都是通过他的手入口。

言月由着他动作,没有半点反抗。

“我不喜欢他们。”言月骤然说,“许映白,我喜欢你。”

青年乌浓的睫毛动了动,言月已经靠近,陡然亲在了他的左手,亲在他掌心那些丑陋的伤痕上,她唇软软的,像是含着一汪温软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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