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隐约听见盛承彦的声音,我惊醒过来,忙下床过看他什么情况。
“你要拿什么,想喝水吗?那个已经凉了你别喝,你等一下,我给你倒些热的。”
我匆忙套上鞋去倒水,保温杯里的水很烫,凉在杯子里半晌,我试了下适合,才拿过杯子递给盛承彦。
“不烫,可以喝了。”
我递过去,晃见他抬手过来接,想也没想松手,然而,他没接住,一杯子不算太烫的水全洒他身上。
“你,你没接吗?”说话间,我快速拿过杯子,好在拿回及时,只洒了半杯。
放下杯子,连抽几张纸帮他擦身上已经打湿的衬衣
,“全打湿了,你快别穿了,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
他靠着床头,目光沉静淡然,里面缱绻着轻柔似水的安澜,嘴角抿起浅浅的笑看住我,太过俊朗,我有片刻失神,想起还没拿衣服,不自然的偏开头,“我去拿衣服。”
拿了衣服回来,盛承彦还没脱下身上的湿衣服。
“衣服给你,你先换上,我再去给你倒杯热水。”
转手欲走,手被人拉住,他轻轻一扯,我往下跌去,“你帮我。”
声音在耳尖上婉转,有些痒有些麻。
“你别闹了,自己换,这都大半夜了,我还要去睡
觉,不然明天我会很缺觉。”我皱了皱眉,怀孕以来一直按点睡觉,这种大半夜起来的还是头一次,恼得很。
盛承彦没松手,“我身上有伤,你帮我脱一下。”
这样僵持下去,谁都不能睡。
“脱,我给你脱。”我伸手去解他领口钮扣,因为不想靠他太近,一直注意保持距离,然而我站着,他坐着,一高一低,光线又不足,我看不清,只好低头下去。
解到第四颗,他握住我的手,耳边立时响起叶廷溪离开时打趣的话,我一个耳烫,不管那么多,直接打开他的手走开,“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你自己脱,我去睡了。”
“小没良心的,不是你把我衣服打湿的吗?说不管就不管,那好,我穿湿衣服睡好了。”说着话,他已经躺了下去。
我错愕惊骇的看住盛承彦,他今晚是被打糊涂了吗,白天和晚上,完全两个人,这截然不同的性格让我有些凌乱。
看他躺下去,我转身去沙发上躺下,无声哼了哼,穿湿衣服睡觉,难受的又不是我,爱穿穿,谁怕谁。
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沙发边站了个人,也不知道打眼看去想到什么,我惊叫一声,人悚然清醒。
想也没想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你谁…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起来发什么疯?”
“我难受…”低沉沙哑的声音过来,我愣了下。
今晚的盛承彦黏人得让人头疼,我扶住额头,心惊胆颤还在持续。
“你哪里难受?”我看了看他,这样下去,今晚别睡了。
盛承彦抓过我的手捧住他的脸,人歪歪靠了过来,我被他脸上的温度烫了手,他发烧了!
“盛承彦,你发烧了,快回床上去,我去拿温度计。”
不待我有动作,他已经靠向我的肩头,手搂过我的腰,我没稳住脚,身子一矮,他被我带着倒了下去。
陷进沙发里,我动了动身体,发现腰上那只手越缠越紧。